醒,她這些年所崇敬的甚至生成無限愛慕的帝王呵!
“你要走?可這玲瓏殿一樣需要人守候!”深邃的眸子有些恍惚,楚刑天詫異看向碧茹,她怎麼可以走,若走了,這玲瓏殿便再也沒有玲瓏的一點回憶,不行……她不能走!
“碧茹的守候真能讓皇上得到片刻的釋然?難道沒了碧茹,沒了素芯蘭,皇上便再記不得玲瓏皇后的模樣?”碧茹絕望開口,苦澀質疑。
“難道你不想為玲瓏報仇了?我們的計劃就要實現了!蘇月容定會不得好死!”楚刑天慌亂解釋,他想留住碧茹,留住玲瓏唯一的東西。
“報仇?碧茹沒有聽錯吧?要如何報仇!蘇月容固然該死,可當真相揭開的一刻,皇上不覺得有個人比蘇月容更讓人無法原諒嗎?”碧茹陡然抬眸,眼底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冰冷,雪女說的對,如果有人該拔皮,有人該鞭笞,有人該斬斷手腳,那始作俑者之人又該如何?
心,從沒有此刻這般彷徨,面對碧茹那雙冰冷的眸子,楚刑天不由後退數步,身形甚至有些踉蹌著不穩。
“沒有朕的准許,你不可以踏出玲瓏殿半步!”丟下這句話,楚刑天逃離般邁步離開玲瓏殿,手中,依舊捧著那株枯萎的素芯蘭,邁出殿門一刻,一滴淚,悄然無聲滑落,正滴在毫無生機的素芯蘭上!風過,俊顏散著陣陣涼意。
玲瓏,對不起……。五年了,朕心底一直都存著對你的虧欠,可朕不想大楚江山就這麼毀在朕的手裡,所以……所以不得已…。。江山美人,他終是不能免俗……
楚刑天漫無目的的前行,彷彿被人抽走靈魂一般,空洞的目光沒有一絲生氣,腦海裡盡是往日的溫情。
看著被眼前男子遺落在地上的素芯蘭花盆,雪女不禁嘆息,正欲俯身撿起,卻被靜喻攔了下來。
“娘娘,小心背上的傷口。多一事不如不少一事,誰知道這個楚刑天會不會突然又發脾氣將您綁起來,我們還是回去吧?”對於白天的事,靜喻仍心有餘悸。
“相信這盆花對他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你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且將它帶回暖儀閣,或許能救得活也不一定。”雪女淡淡開口,御醫院耳目眾多,雪女與靜喻商量後便想回暖儀閣靜養,卻不曾想會在路上遇到楚刑天,這或許便是天意吧。
靜喻見拗不過雪女,只得彎腰將素芯蘭撿起來,繼而扶著雪女朝暖儀閣而去。
合歡殿,蘇月容看著手中的藥丸,眼中透著點點寒光
“娘娘,您真的要親自動手?”秋月忐忑開口,不知怎地,這些日子她總覺心神不寧,彷彿即將有事發生一樣。
“孟常青說過,此藥入水即溶,且三五日方才奏效,本宮不過是到儀晴宮喝杯清茶而已,有誰會懷疑到本宮身上?”蘇月容絕然開口,唇角勾起的弧度昭示著她的堅定,至此刻起,她要不計一切代價的為自己謀算,已經浪費了五年的光景,她再沒時間蹉跎下去,更沒時間玩什麼海誓山盟!楚刑天本就無心,自己縱是將肺都掏出來,也換不回他半點感激,既然如此,倒不如來些實惠的。
“可是…。。”秋月總覺不妥,卻見蘇月容已然起身,無奈,秋月只得跟在其後,心中越發的忐忑。
儀晴宮,段紫煙如何也沒料到蘇月容會突然造訪,自己身懷有孕的訊息如此嚴密,該不會有人知道才對。
“紫煙叩見蘇貴妃~”段紫煙緩身施禮,謙恭相迎。
###段紫煙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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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何必這麼客氣,起身說話。”蘇月容柔聲笑道,遂伸手將其攙扶起身,面色甚是無害。
“貴妃請上座。”段紫煙沒有貿然開口,只恭敬將其請至正座。蘇月容倒不推辭,落座間,眸子下意識瞥向段紫煙小腹處,眼底寒光一閃而逝。
“妹妹近日身體可好?本宮可好些日子沒見妹妹出來走動了呢?”蘇月容淡淡開口,聲音中毫無責備之意,可在段紫煙聽來,此話倒似來興師問罪來的。
“是紫煙疏忽了,近日變天,紫煙雙腿的老毛病又犯了,路走多了會有麻癢的感覺,所以很少出去,只在宮中走動,待紫煙稍好些,必會日日到合歡殿請安。”段紫煙惶恐開口,字裡行間格外小心翼翼。自己身懷龍種之事斷不可讓蘇月容過早知道,否則難保自己的下場會好過秦曉蝶。若說秦曉蝶之事與蘇月容無關,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妹妹誤會了,本宮只是擔心妹妹,所以過來看看,既然是腿出了問題,該找御醫開些好的方子才是,這般忍著可不是長久之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