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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米蟲般存在的活著。只是,時光易轉,有些東西,失去了再也不會回來。比如我會慢慢習慣我的身份,習慣大家的客氣裡透著溫暖,阿瑪也會習慣她的寶貝女兒一夕間成了多羅格格,翠珠會習慣改口叫我格格而不再是小姐。

人們會慢慢忘記我是蘇爾佳…蕙寧,只記得我是皇上封了寧格格。

元宵節我哪裡也沒去,沒進宮裡請安,沒去燈市上看熱鬧,自己把自己關在屋裡,一遍遍背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祈求讓自己得以擺脫混沌,內心和平。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名義,亦無無名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已,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築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 。 。 。 。

第十四回

。 第十四回。 康熙八月北上行圍,我阿瑪和大哥都在伴駕之列。我在府裡愈發無聊起來,姐姐來看過我幾次,說德妃娘娘唸叨得厲害,希望我再進宮去。我全當耳邊風,一來人家只是希望,二來沒有下旨要求。我才懶得去。姨娘說了幾次,見我全不當一回事,也沒可奈何。

如今這日子,除了去馬場溜達,縮在自己閨房裡看看書,是再無出路。可惜,馬場裡沒有大哥這樣的師傅在,我也只能學個紙上談兵,騎馬勉強能走而已。

翠珠都嘲笑我說:“咱家二小姐又是鐵了心要做狀元了。” 只怕我這番活法,就便是做了姑子也是好的。

讓翠珠改口繼續叫我小姐,可是頗費了我一番心力。雖然只是個稱呼問題,在親近的人面前,我依舊只想做個自在的米蟲,同紫禁城裡的眾人最好能沒關係就沒關係。

最不濟時,我一人騎馬偷偷溜去那片竹林,可惜已經進不去了,外圍有士兵守著,遠遠見我過去就擋了起來,一問三不知,託丁三打探訊息,他耷拉著腦袋說:“少爺出門前吩咐過,格格諸事都便宜,獨這一件不行。格格就不要再為難奴才了。”

他們越不叫我知道,我卻愈發好奇起來,在茶樓裡連著泡了幾天,終於得到了訊息,卻把自己雷得裡嫩外焦。

那林子裡,我見過兩次的,不是別人,正是歷史上的拼命十三郎,愛新覺羅…胤祥。

我了個去,歷史上哪個混蛋說人家是被囚禁在養蜂夾道的,我看他除了行動受阻,日子過得逍遙,哪裡有半分幽禁的模樣,一人一馬,一笛一劍,我還當遇見了江湖大俠,卻不知又是皇家炸彈一枚。

這下我終於鐵了心,將那玉佩妥帖收起,只盼著永不會有再見一日。

十三爺?浪蕩公子?

真是要人命啊!

等大哥一回來,我就堵著他問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他還在給我裝,半天也不說一句實話,我只得把底給掀了,大哥訕訕的笑道:“你都知道了。阿瑪不讓說,我也沒奈何。”

我怒道:“那第二次你讓我一個人過去,是故意的,對不對?”

大哥賠笑說:“好妹妹,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那裡面的好歹也是個皇子,再說了,四爺吩咐過的,讓我這個監管好生照顧。而且,第二次是你自己要去的嘛。”

我臉一紅,想起那日的種種,僵著脖子說:“那不是你沒告訴我。”

大哥推我出他房門,便說:“好妹妹,容大哥洗漱,回頭還要去四爺府上呢。你就我讓我喘口氣,消停消停。”

我一愣,反應過來說:“大哥,你跟了四爺對不對?可阿瑪和烏圖卻……”

大哥搖頭嘆道:“人各有志,我只管自個兒的。”

我拍拍他肩膀,由衷的說道:“跟四爺也不錯。至少將來牢靠。再說了,四爺知人善任,大哥不會吃虧的。”

大哥彷彿從未見過我一般,驚訝的瞪圓眼睛,一瞬不眨的問我:“你知道什麼?”

我一攤手,晾著空空如也的手心說:“什麼都沒有。”

九月阿瑪離京去江南,臨行前一萬個叮囑,切不可再去那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