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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都不過只是紙上的一行小字,歷史上一列列的名字,故宮博物館裡陳列的一件件物品,再和我沒有了半點關係。

只要我死就可以。

我一步步往崖邊走去,每走一步,都在心底問自己一句,這麼死掉就可以了?

這麼死掉就可以了。

半隻腳已經搭在懸崖上,只覺得狂風拂面,如刀割在臉上。我解開頭頂的旗髻,脫去身上的旗裝,連那馬靴都扔到崖下。這些都是康熙賜的,這些都是他的恩賜,我死也不要帶在身上。終於輕便了,我赤腳向前跨去,心中一片呼號: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身子前傾了幾步,胸中悲痛難以抑制,終於還是跪倒在崖邊放聲大哭。下一刻卻被一個懷抱穩穩的摟住,滾落到安全地帶。

作者有話要說:十二月三日。晴。

中午還有一更。 。 。 。 。

調素琴

。 調素琴。 他脫下袍子將我裹住,一遍遍的在我耳邊低吼著:“你居然敢來尋死。你居然敢尋死。誰準你死了!誰說讓你死了!”有力的雙手將我緊鎖在懷裡,好像稍微鬆開我就飛了似的。我散開的長髮被風胡亂的吹起,和他的人他的身絞葛在一起。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低聲道:“我不想嫁,不要讓我嫁過去,不要讓我嫁給那個人,我寧願死也不要。”

他猛的托起我的下巴,吼道:“你再說一個死字看看!你要是再敢尋死,我就讓你一個府裡都替你陪葬!不要死,我不准你死,蘇爾佳…蕙寧,你聽到沒有,我不准你死!”

我望著微紅的眼睛裡強忍住的淚珠,心裡陣陣刺痛,我還是捨不得,捨不得他只是一個名字,捨不得他只是畫冊中難辨男女的模樣,眼前的這個才是真的,眼前的這個才是我的四爺。我撫摸著他消瘦的面頰道:“我不想嫁,我現在不想嫁給他。我不願意了。”

他死命的扣著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相信我,蕙寧,你相信我,不會的,不會的。”說完,又緊緊的抱住我。

我摩挲著他的臉頰,輕輕的吻上他的唇畔。是的,我有太多的不捨,拖累著自己不肯去死,我除了相信他還能怎麼辦?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咬著他的唇畔,毫無技巧,只是胡亂的舔舐著,他配合的張開嘴角,吮吸著我的舌頭,好像要把我整人都吸進肚子裡才好。雖然我主動在先,可還是被他壓在草地上,低頭吻我的唇,手已經越過中衣,直探到腋下,他指間所及,觸碰著胸前的嬌軟,輕點慢捻,只覺得突然好像一股熱流順著小腹直達身體的每個角落。

過了許久,他才放開我,替我拉攏好衣服。我見他停手,有幾分詫異的道:“四爺?”

他點點我額頭道:“丫頭,這荒郊野外苟合之事,爺可不想委屈了你。”說完,打橫抱起我,隨著步伐的移動,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身下的堅硬,我扯著他的衣服,埋首在他胸前,低聲問:“你還好吧。”他深深吸了口氣道:“不好。不過值得。”

我窩在他懷裡,流下眼淚來。

我身上只著了中衣,先前的衣服都被我扔到崖下去了。所以,他抱著我走的一直都是小路,又進了一片林子,就瞧見高無庸擰著個包袱一路小跑過來,也不敢看我們便放下包袱,退到遠處把守。包袱裡是一套同方才我身穿顏色相近的旗裝,不仔細看還真分辨不出來。四爺替我套上衣服,說:“你把衣服扔下去,回頭還得讓奴才們去揀的。”

我瞪圓了眼睛,低聲說:“你早就看見了?”

他嘆口氣,將我環住道:“寧兒,答應我,以後再不許做這傻事了。放心,一切有我。”我點點頭,將自己的心放在自己的肚子裡放好。

衣服雖然穿好了,可我方才散開的頭髮,卻讓自己束手無策。這旗頭梳起來本就繁瑣,宮裡一直都有梳頭的女官,我可從來沒自己動手過,只能幹瞪著發呆,甚至有些邪惡的想,也許可以叫高無庸來梳頭,他不是公公嘛,這個應該拿手的。孰料四爺從身後接過楠木梳子,一下下的替我梳起了頭髮,我打著銅鏡,見他笨手笨腳,撇著嘴問道:“你可是頭回替人梳頭的?你府上那些個福晉什麼的,都肯饒過你的。”

他手裡拿著梳子敲敲我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除了你,還有誰敢的。”

我一聽心裡更是歡喜,晃著銅鏡一邊邊比劃著,結果越幫越忙,梳了半天勉強算綁了起來。我回身抱住他,笑道:“回頭哪個宮女都不能給解開的。”

他護著我,低聲道:“你要是喜(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