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聽說啊,那小王爺生得可漂亮了,皇上喜歡得緊呢!”
“軒王受寵,小王爺肯定也得寵,沒什麼奇怪!對了,你們誰見過軒王的模樣,到底有多嚇人?”
“不知道!我們哪有機會見!不過,聽說軒王幼年未受封時住在宮裡,大家都見過,臉上有毛,眼睛大得很嚇人,一隻耳朵像兔耳,很可怕的!”
“對!對!對!我也聽過,真不敢相信好好的一個人竟生得那副模樣?”某個好事的人放低聲音又說:“皇家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怎麼會將報應落到軒王身上?”
“誰知道呢!好像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觸目老天爺,又好像是什麼太祖皇爺……如妃,又什麼……詛咒!聽當官的說,每一代皇長孫都是妖怪,可就沒人知道怎麼回事,我想啊!時間太久,恐怕連皇家也不知道!”
“皇上應該知道,但就不說!聽說啊……軒王很善心,老天真不公平!”
“世上哪有多公平的事!大家都別說了,要是傳到皇上耳裡要倒黴!”
“嗯!不說,都散了吧!”
聚眾閒聊的人終於散開,街道的角落裡走出一名白衣男子,他將眾人的閒言碎語聽在耳裡,眉頭微皺: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皇上已有旨不許再傳,他們還有膽子說。
不過,也真是好奇,文軒怎就生得那醜模樣?事情發生在皇家,雖說隔了幾百年,皇上多少應該知道一些吧!
白衣男子想起以前進宮,問起文軒的情況,皇上的表情明顯是知道,但卻不開口。不如趁這次去給文軒祝賀,再向皇上打聽看看。
於是,白衣男子擰緊手中的薄禮走向軒王府,他本該先去皇宮,但他了解向至誠的性情,他有了皇孫,肯定除了上朝,其他時間都在王府!
軒王府!
明日是孩子出生滿一個月,向至誠考慮到文軒不便見客,所以此次為皇孫辦滿月酒的地點選在皇宮,一切事宜全都準備妥當。文軒不想聲誓浩大、鋪張浪費。這一個月,每次他都說兒子滿月,就在王府擺一桌,父皇來用膳就好,但向至誠不同意:“文軒,父皇不怕浪費,父皇就是要告訴天下,你有妻子、你有兒子,你跟別人是一樣的!”他的妻子比誰都漂亮,誰要再敢笑什麼鮮花牛糞,那就砍了他們!
然而,聽到向至誠如此說道,文軒無言以對:父皇,您不用這樣,我已接受,我跟常人不一樣。至少,我永遠都無法在世人面前掀去我的面罩,還有兒子,一看到我黑乎乎的面罩就哭!
兒子不愛,心痛難忍啊!
文軒揉了揉發紅的眼眶:“對了,父皇,您還沒有想好給孩子起什麼名嗎?我已想好,若是沒父皇沒意見,就……”
“叫什麼?”
“父皇,我知道您寵我,我也明白您的心思,但我知道楚楚不是貪慕虛榮的人,我更不想我的孩子陷身皇位爭鬥中,我害怕會出事,所以就叫……天凡,平平凡凡,健健康康。也請父皇在明日的滿月宴中向朝臣宣佈,不會將天凡納入立太子的人選範圍!”
這可不行,朕答應過楚儀不會委屈他女兒!
文軒苦口婆心:“父皇,請體諒文軒愛護孩子,我只求他平平安安,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那……就叫天凡,以後的事……再說吧!”他知道文軒一旦主意已定很難動搖。不過,對於皇孫,該栽培的還是要用心栽培、好好保護,以後的事不好說。或許天凡的名字雖凡,一生不凡,有可能是……千古一帝!
“你們在說什麼?”這時,楚楚來客廳,這一個月她坐月子都坐得快發黴,好不容易恢復,她恨不得在天上飛一圈才快活。
文軒說:“楚楚來得正好,孩子的名兒想好了,叫天凡!”
天凡?
叫著挺順!
楚楚瞅著向至誠:“皇上取的?”
向至誠正要說是文軒的意思,但突然留意楚楚對他的稱呼:“楚楚,你該叫朕‘父皇’!”別再叫皇上,太生疏!
楚楚不理:我才不叫父皇呢!
短暫的沉默,陳伯進來:“皇上,府外有一位叫楊炎希的公子求見!”
炎希?他來王府?
向至誠置疑,他是派人給炎希送過皇孫滿月的請貼,沒想到他今天就來京城,還免去進宮而直奔王府!
文軒也略有遲疑,對炎希的印象還停留小時候,炎希大他四歲,那時每次看到他,文軒都覺得小小年紀的他長得很好看。相反,自己的模樣則很嚇人,但是,炎希也只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