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似乎有了第一個真正的吻。如此輕柔,如此溫熱,如此讓彼此沉醉。
而在那陣幾乎忘卻所有的吻後,她慢慢的離開了他的唇。在那更加紅透的唇上,輕輕帶起依舊留戀的銀絲。
他望著她,很深很深,彷彿失去了思考。
而她也回望著他,也彷彿變成一片空白。
忽然之間,北堂風的眸子緊縮了一下,又一次的將慕晴狠狠推至一旁,使得她險些再度跌倒。
他的俊眸中閃動著一種異樣的凌。亂,有些痛苦,有些掙扎,更有著比明陽殿那次更加深刻的懊悔。他緊緊握拳,指尖都泛了白,而後又緩緩鬆開。
這一刻,他的眸似乎又恢復了最初的冷靜,他俯視著也含。著怒意望著他的慕晴道,“以下犯上的女人。”
北堂風說完,便甩袖即走,但在正要跨入門的一刻,慕晴忽然在他身後說道,“臣妾夢見王爺讓茗雪替死,這個夢,還真是要多多感謝皇上。”
北堂風忽的定了足,卻沒有回頭。
這時,門口緩緩吹過的暖風,自他臉龐拂過,將他及腰長髮微微吹動,撩過了一絲輕柔。
“李德喜,回飛霜殿。此次擅離職守,回去自己領罰。”北堂風冷冷而道,就在北堂風走了幾步後,卻又頓住,側了眸,放低了聲音說,“回去後,讓敬事房調幾個小太監到鳳陽宮。”
說罷,北堂風便沒再說什麼,踏著凜冽的步伐,離開了這座冷清的鳳陽宮。
但是一旁的李德喜,卻用袖子掩住唇,滿眼欣慰。
雖然他依然是那樣冷冰冰的樣子,但是隨了皇上多年的李德喜看得出來。
皇上笑了。
這全天下,能搏皇上一笑的,果然只有皇后!
雖然,方法都比較特別。
李德喜點點頭,緊忙隨著北堂風走了。
留下來的慕晴氣憤難平的坐在椅上,看著從容而來的上官羽,眉頭一簇,道,“笑什麼?”
僅僅是略微揚了唇的上官羽搖搖頭,從一旁拿過一個手鏡,放在慕晴面前,而當慕晴看到那滿面紅。潤的傾城小。臉後,眼睛頓時瞪大。
她……她她這幅樣子,難不成被北堂風……看個完全嗎?!
慕晴一把將鏡子塞回給上官羽,緊緊閉上眼睛滿面愁容。
她恨死這個北堂風了,恨死了!
而在同一時間,當北堂風從鳳陽宮走出後,也緩緩放慢了步子,低聲道,“李德喜。”
李德喜緊忙上前,“奴才在。”
北堂風啟唇想說什麼,又合上,又張開,最後才很認真的低聲說道,“朕……吻技很差嗎?”
李德喜一愣,“這……這奴才可不清楚,您得問娘娘啊,不然,奴才幫您問問……”
“李德喜!”北堂風眸子一顫,狠狠說道,“別以為朕不敢治你。……竟敢戲弄朕了!”
說完,北堂風便向前又走了幾步,而後又放慢,輕輕碰了下唇角,沾了下,當指尖拿下後,卻發現沾了淡淡的血腥。
李德喜一見,又忍不住的大驚失色喊道,“血……皇上……”
北堂風蹙了下眉,隨即揚起一抹輕輕的笑,“吻技也不過如此。”
說罷,北堂風便甩開衣袖,似乎略有愉悅的向著飛霜殿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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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在皇宮中處於一片平和之下時。
皇城之外十里地,兵營駐紮。
三軍將士陣陣把手,無人敢靠近一步。
主帥大帳中,看起來甚為清秀的白麵小太監鄭榮,正在那最為威嚴及俊逸不凡之人的耳畔說些什麼。
那人忽然緊握手上的兵卷,低聲而道,“竟敢欺侮我左尋的義妹。”他眯住那雙仿若雄鷹的的利眸,冷哼一聲說道,“回去告訴惠蓉。這口氣,本將軍替她出了!”
鄭榮悄然勾唇,露出了誰也無法參透的一抹淡笑。
【072】羞辱
兩日後。愛殘顎疈
天還未亮,整個皇宮就處以一種極其緊湊的節奏之中。
鳳陽宮內,更是忙碌到非比尋常。
慕晴閉著雙眸,紅色暈角微微揚起,帶了一種不可小覷的威儀之感。她靜靜的站在長銅鏡前,雙手伸平,上官羽正將一襲大紅繡鳳的皇后鳳袍為慕晴套入。
緩緩睜了眼,她凝望著鏡中的自己,臉上帶了一種沉思的凝重崢。
金珠鳳頭釵,流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