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顯得枯槁了。曾經他也心計深沉,威懾朝野,可那些都已是過去,此刻的他,坐在朝堂之上,雖依舊是天子,依舊擁有震懾眾人的手段,但阻止不了因年邁重病而失去的往日威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他曾經拿捏在他手裡的犢子,個個不受控制,居心叵測。但,他是這南煜至高無上的皇!他們的地位是他所給予,他們怎敢如此放肆!
慕容小小輕嘆了口氣,心中不可抑制的溢位一絲悲涼,望向夜月璃的眸光隱著點點滿足,還好,她愛上的人不是沉迷權勢之人。緊接著慕容小小又是搖頭好笑,若夜月璃真是貪戀權勢之人她又怎會看上?
夜月璃曖昧的朝著懷中人兒眨了眨眼,道,“寶貝是不是越來越愛我了?”
慕容小小額角瞬間滑下三根黑線。
夜月璃眼尖的瞧見人兒眉間一絲睏倦,大掌撫向人兒的小腹,心中一片柔軟,輕聲道,“睡會罷,等會好戲來了我叫你。”
“嗯。”慕容小小也不管合不合時宜,笑著就往夜月璃懷中鑽去,如今她可是孕婦,孕婦得保證睡眠充足。
夜月璃攏緊人兒,眸光沉了沉。快了,過了今夜一切就都塵埃落定了……
南宮月彬眸光溫柔的看著對面慕容小小睡著的精緻側顏,而後視線若有所思的掠過夜月璃,他不急,他倒要看夜月璃想幹什麼。
感覺到對面有目光落向自己,夜月璃頭也未抬,紅眸幽幽沉沉,輕輕柔柔的撫著懷中人兒的髮絲,唇角微勾,南宮月彬啊南宮月彬,這禮他可雙手奉上了,呆會可得好好接著吶。此後,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欠,若再覬覦著他懷中之人,可別怪他心狠手辣!
南宮月軒有些難以維持鎮定了,他見南宮君昊也不再管夜月璃,而是在龍椅上閉目養神好似睡過去般心中暗自著急,時間過去越久他就越擔心,為何何坤遲遲未歸?外頭到底如何了?
他恨恨的瞪了眼夜月璃,若不是夜月璃的阻止,他的暗衛早就將訊息稟報回來了,該死的!
一個多時辰之後。
慕容小小是被趙其毅洪亮的聲音給吵醒,“皇上,動亂已平。”隨著趙其毅的聲音響起,殿中眾臣無不舒了口氣。
與趙其毅同來的還有這次闖宮的領頭將士王守城,進入殿中後‘噗通’跪地,淚光輕閃地求饒道,“皇上恕罪,卑職未能識得假兵符,才被賊人有機可趁,損失將士數千,望皇上能寬恕將士,卑職願一力承擔罪責!”
南宮君昊當即恢復了點精神,暗道還好,損失數千總比全滅的好。“既是假兵符,為何先前不曾認出?”他緩了口氣,問出心中疑惑,聲色低迷沙啞,像磨沙般刺耳虛弱。
南煜國三塊兵符乃是用極其特殊的材質所打造,三塊模樣一致,只背面字跡不同,在南煜國中,除了天子與握有各路重兵的將軍見過其真正模樣之外,根本不為外人所道。所以聽到王守城說認錯兵符,他備感詫異。
“卑職該死,直到趙將軍手持真正的兵符才知受奸人所騙,大錯已鑄,卑職只求一死,懇請皇上饒恕眾將士。”
慕容小小點了點頭,這王守城倒是個頂天立地的汗子,做錯了事不找藉口勇於承擔,絕不拖累活著的將士,倒是讓她挺欣賞的,雖然這人根本就沒做錯事。
想必王守城當時看到的的確是真正的兵符,而這正是夜月璃所說的‘參與了一點點’的環節罷?只是她不明白夜月璃今夜的行為是出於何目的?不過,他不說,她也不多問,相信等會便可揭曉。
夜月璃知道慕容小小心有疑惑,不過她沒開口相問不禁讓他鬆了口氣。
修長的手指將懷中人兒的小臉扳了過來面對著自己,紅眸內寫著不滿,道,“放心罷,那人死不了。”所以,她能不能別老盯著別人的男人看?
慕容小小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卻沒再將視線落向王守城,夜月璃這才心滿意足。
“朕答應你。你如實回答,是何人出示假兵符要求調兵?”南宮君昊沙沙的問道,他必須要弄清,到底是誰自不量力妄想用京衛軍造反逼他下位。
王守城頓時皺眉,他雖是武將卻也知今夜的自己以及已逝的將士乃是眾皇子爭權下的犧牲品,不過他也怨不得誰,歷朝歷代皆如此,只是剛好不走運的被他給碰上,只是,苦了那些枉死的將土了。他看了眼仍閒適的坐在一旁的當今璃王,他不是傻子,事發數個時辰之後,璃王還能安然無恙的端坐於殿中,足可見事情不簡單,不過他還是如實稟報,“手執兵符者是璃王手下的即墨侍衛。”
“你是何時收到兵符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