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他未用一絲內力,而牆面卻依然陷進。
他一臉陰鷙地站在藥房門口,緊抿的唇角堅硬如石,紅眸死死的盯著灶上的藥罐。
“你不是神醫嗎?將你的好藥都拿出來!”
“你以為我會吝嗇那點藥?與其擔心將來生下的孩子有異,再去黯然神傷,老頭我建議…”穆澤洋頓了下,撇開臉,不忍心的道,“放棄這個孩子罷,你們還年輕,還可以再生…”
“閉嘴!”夜月璃冷森森的瞪了穆澤洋一眼,他看著這個從小照顧他的師傅,冷笑道,“你以為她知道實情後會贊同?”
“所以才要瞞著她。在她傷恢復好之前,你要做好決定。”穆澤洋心中同樣無奈。
……
燒的紅旺的炭爐驅趕不走冬日的寒冷,睡夢中,依晰可以聽見窗外寒風呼嘯。
慕容小小醒後,發現天色已黑,房中不知何時已點上燭火,室內一片柔和的金色光輝,而夜月璃,不在枕側。
身上殘留的痛楚讓她恍然想起身在何處,她緩緩蹲坐在床頭,仔細將被褥裹緊自己,雙手環抱自己的膝蓋,烏黑如綢緞般的青絲披散在背後,垂眸才發現自己被換上了乾淨清爽的衣裳。想起夜月璃,慕容小小素手覆上腹部,唇畔溢位淺淺的笑意。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這時再回想起街中情景幾乎恍然如夢,她十分無奈的將自己額頭抵在曲起的雙膝上,看來趙詩夢真被她和唐宣宣給無端牽連了。
長髮慢慢的從背後滑落,柔順的散佈在她纖弱的雙肩上,聽到門口有刻意放緩的腳步聲。慕容小小未有抬頭,從手臂的空隙中,看到那雙繡著祥雲圖案的長靴出現在她視線裡,須臾,那個身影蹲下,白淨的手撫上了她的秀髮,慢慢的為她梳理。
慕容小小几乎是反射性的躲避開來,不是夜月璃!
“怎麼不多睡會?”南宮月彬眸光一暗,起身後坐在了床畔,與慕容小小的距離不遠,但也不近,至少,一伸手,仍可解碰的到她。
慕容小小一怔,她一抬頭便望進南宮月彬那漾著溫柔寵溺的眸子裡,他的五官在光影中愈加柔和,但是剛從室外而來,身上沾染的寒意卻直逼她的氣息,令怕冷的她,覺得更冷了。
感覺到慕容小小的身子輕顫,南宮月彬立即上前抱住了她,慕容小小一驚,立刻掙扎,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越彬,你別這樣……”
“你受了傷,別亂動。”南宮月彬未有理會她的掙扎,只將她抱著更緊,他深深呼吸著來自於她髮間的沁香,唇角不自覺的輕輕揚起。
慕容小小則是伸手去推,而南宮月彬似乎料到她會如此,強壯的雙臂往下挪些,再度將她禁錮在懷中,讓她無從逃離。
目光一沉,慕容小小秀眉擰得死緊,她懊惱的瞪向南宮月彬,而他依舊眸光溫柔的凝視著她,那目光深邃幽沉,讓她看不透,亦讓她心慌。
“放開我…”
見她仍是不顧傷勢,執意要脫離他的懷抱,南宮月彬只得妥協,將她鬆開後,雙手細心地將她因亂動而到處垂落的青絲,輕柔地一縷一縷的撫到身後,他眸光受傷的望著她,“小小,為何對我這般絕情,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慕容小小嬌軀猛然一顫,她唇畔緊抿,不置一言。對於越彬,她心中除了感激,真的再生不出其它。
起身下地欲逃離此處,南宮月彬卻按住她的雙肩,寵溺的輕瞪了眼,少許,他躬下腰身,大手托起她纖細的玉足,就要為她穿上毛靴。
慕容小小杏眸中閃過震驚,嬌軀頓時又重新退回被褥中,而腳踝卻仍在他掌中,她冷硬的道,“越彬,我不需要你做這些,我有丈夫,還有了孩子,你這樣對我,於理不合。”
南宮月彬手僵了僵,也正是這一怔愣,慕容小小將腳收回被中。
“你何時也在意起這些古代虛禮?”南宮月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眸光溫柔褪去,換上了令她有些窒息的炙熱,低沉的聲音淡淡的道,“若是夜月璃只因你我共處一室便誤會你,那這種不信任你的男人,你又何須再對他執著?”
“他不會。”慕容小小的眼神中是深深篤定,夜月璃不是這種人。
南宮月彬心中十分排斥她那種堅定的眼神,他眸光沉了又沉,隨之唇畔抿起了一抹苦笑,深深望進澄澈晶亮的琉璃瞳眸裡,如呢喃般的道,“你果然愛他…”
“嗯,我愛他。”慕容說得很直白,她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也不想越彬再將心思放在她身上,這是沒有結果的。
她靜靜的看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