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桌邊倒了杯清茶,帶著芬芳的幽香,遞給她,黑石戒在黃昏中顯得更加神秘。
“哦,謝謝。”月凌汐有一秒鐘的慌亂,這種突如其來溫柔,讓她措手不及。
“你那個閣院,等明天,就重新換個大些的吧。”北堂絕就那樣冷冰冰地站著,高大的身形遮暗了光線,語氣自然到極點。
“那倒不用了,我在那裡住得很好。”才不要搬走呢,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個沒人走動的竹林,怎麼能說走就走。
“隨你。”他也不強令。
“對了,你那個黑石戒,是誰送你的?”月凌汐抿了抿唇,問道。雙手捧住白瓷茶杯,上面畫著清雅的花種,滾燙的茶水將杯子蘊成同樣的溫度,身上的寒冷似乎祛了幾分。
“先皇獵中的一隻黑狼,從它腹中剖出的。”北堂絕抬起手看了一眼,“你對它感興趣?”
“還好吧,挺好看的。”月凌汐淺笑,想起在馬車上闖進腦海的片段,那種熟悉的感覺,可分明,那兩個人,她都沒有看清啊。
“有時候,本王會在這裡看到許多模糊的場景。”北堂絕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很模糊,卻很真實,很熟悉。”
她心裡一驚,那種場景,他也見過?“是什麼樣子的?”
“多數時候是一男一女,可也有幾回,只是一個男人。”他看到她眼底的探索,聲音清清冷冷,卻放輕了力道,“難道你也看見了?”
“嗯,在馬車上的時候。”她笑出聲,連眼底的疲倦都被流動的笑意帶走,“這個戒指,沒準是哪家的情人的定情信物,讓你帶著,要是被人家認錯怎麼辦?”
北堂絕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還是改不了拿人打趣的性子,還妄想可以和她正常的說幾句話,這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不過,本王看著不像。”他接下話頭,眸中的不明意味濃烈起來,“因為,本王看著那個女人的身形,倒像是你。”
她被剛喝入口中的茶水燙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那裡面竟有幾分戲弄,被燙痛的感覺傳來,她淺紫色的眸子一點點閃出淚光,眼神楚楚。
北堂絕本來只是想反打趣她一下,可是沒想到她,她這是,哭了?!他愣了幾分,還從沒見到過她哭,這時候,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