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看,裡面寫了丞相府近期的舉動,詳細縝密,還有朝堂上大臣們的傾向,一點一滴都在裡面,卻十分簡短一點不羅嗦。她點了點頭,他的屬下,很不錯。
“我,我出去一下。”她竟然有幾分結巴,不過很快穩定住心神,儘管心裡一圈圈的漾起漣漪,面上卻仍帶著絕世笑顏。
暗風自打那回就被關進了黑域,那裡是暗衛和影衛訓練的地方,十級以下是訓練場,十級往上可就是對他們的懲罰了,被關進去的都是犯了錯的護衛,出來以後哪還有半條命可言,簡直快死掉。
這一群卑賤的人類,竟敢和他叫板,活的不耐煩了麼?要不是現在自己落魄,還用得著他們這一步棋?
“那好。”他似是鬆了口氣,問道“本王想說……你,感覺本王很……討厭嗎?”
“絕這是……覺得藥還太熱,汐兒你給他吹吹。”月陌看了眼這樣的狀況,忙給北堂絕打眼色。
按上面來說,此時他們準備等到王爺出征回來後再剷除丞相這一脈惡苗,看樣子,丞相自然不甘坐以待斃,趁著三王爺不在皇城,皇上勢單力薄之時直接下手,只是缺少一份證據,一份證明他們罪證的證據。
北堂絕袖中的拳頭攥的咯吱作響,目光冷冷的看著碗裡烏黑的湯藥,一言不,卻也沒有任何動作。
他叫洛塵。
喝完藥,她收起碗一刻都不想多留,北堂絕見狀忙要去拉住她的手臂,皺起眉說道“你去哪裡?”
靜靜地坐在椅上的灰衣男人,一直半垂著頭看著面前的桌子,唇角微勾,似乎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質問聲。
“你是誰?”月陌只當沒聽見他話語中的略帶嘲笑的意味,很認真地問道。
“好了,老頭,酒你也喝夠了,你先走,明天再來。”她笑了笑,眨了眨淺淺的紫眸。
月凌汐往角落裡的椅子裡一窩,從北堂絕這個方向簡直都看不到她,等著才能等多久,敵不動我不動,她大大方方的想到。
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看了一眼才來幾天還對軍師性格不瞭解的將士,這裡誰不知道,給犯錯的人求情,無疑是死路一條啊,更何況他們剛才還插了嘴,不死已是萬幸,哪裡還敢觸犯禁忌。
她這是在幹嘛?有沒有在聽啊?
“哼。”無酒仙輕哼,仙風道骨地將酒葫蘆往腰上一別,倒還真的聽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這個男人,真是夠麻煩!她拿起湯勺舀起一勺藥,吹了吹餵了過去,心裡卻早不耐煩了。
“你這是做什麼?”月凌汐驚訝了目光,要是別人,她恐怕早就動手了,可是這個人的身份,不能動。
“……是。”影三面色一變,知道也勸不動王爺,只好慢慢地退出去。
她眸光一閃,答應原來的月凌汐的事情還沒有做到,趁這個機會,倒是可以……本來她是想等自己組織做大了,直接滅了他一門,如今看來,如果要是有北堂皇族來對付他們,豈不是比自己要有很大的勝算?這樣算,怎麼都不虧。
掀起厚重的簾布,她走進北堂絕的營帳,他正斜倚在軟榻上歇息,此時聽見聲響,睜開褶褶生輝的黑眸,看著她,又看了看她後面的月陌。
許久,一眾人才安靜了下來,看著座位上他們的軍師,他這才緩緩抬起眸光,頗具殺傷力地瞄了他們一眼,陰聲說道“是我是軍師,還是你們是軍師?”
這跟她有關係嗎?沒有沒有,是他自己有毛病,昨日將自己摔到地上的帳還沒找他算,他還生氣起來了。
除了組織的人,還沒有人會如此不避嫌的對自己,這是在,信任自己嗎?
“你想知道的,本王都告訴你。”三王爺一句話,輕飄飄的仿似沒說過,卻驚起她的目光。
“屬下剛接到京城來的訊息,說是丞相那面有了動靜,似乎有幾分要和皇上對立的意思,,具體的資訊在這。”他呈上去一封信函。
“是。”影三一點頭,卻沒有退出去,猶豫了一會才開口,“王爺。暗風那裡,你就放了他,他也是一時糊塗,還請王爺……放他出來。”
她洗耳恭聽,許久,直到他早已說完,她還在沉思中,他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不悅的挑起劍眉。
北堂絕看著她,黑眸宛如暗夜一般深沉,既然月陌問不了,那麼他自己也是可以的嘛,清啟薄唇,他說道“你……本王也想問你一些問題,你會不會回答?”
“是是是……”眾人磕頭如搗蒜,如逃命一般跑出了營帳,獨留座位上的軍師。
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