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時候,也可以不用動手,有個人衝在自己前面了?
嗯,這感覺,很不錯。
北堂絕眯了眯黑目,定定的看著身前女人的側臉,明明那麼嬌小,卻非是顯出一種強勢的氣息,不容人忽略,也不容人輕視。
不過在這個時候,可沒有人看這樣一幅畫面。
摸到她腕間的機關,微微用力,一條墨色的玄絲射了出去,直直釘到柱子裡面,用力一拽,二人從半空中盪漾而去。
他要是不用內力連這等級的小人物也打不過,他還配是從黑域中走出來的人嗎?
她見他動手了,下手的速度愈發快,敵軍將士們傻眼了許久,才忽然反應過來,齊齊叫喊著衝向這個藍衣女子,笑話,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一bobo的笑聲迴盪在她耳邊,那是不知多長時間沉澱下來的怨恨與狠厲。
前方的花欲開愈發的豔麗起來,草上的血跡黑沉沉的,不像是普通血跡乾涸後的樣子,月凌汐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從馬上躍下,下面的空氣裡更是血腥味濃重,她用手捏起一朵金黃色小花。
明明一點都沒有威脅的話語,聽在她耳畔,卻掀起了軒然大波,她心裡一驚,卻勾起唇角,笑得耀眼:〃我還真搞不懂你的意思了,分明就是衝著我而來,卻是隻說不做,現在又說到了別人身上,你這個人,是打不過我嗎?〃
當即血氣不穩,昨日配藥時大概是沒調整過來,被無酒仙用內力幫扶才勉強好一些,此時胸腔裡一陣翻滾,揮袖就是一片毒粉。
她躍到地面上,身影一閃,便從數人之中閃至他前面,水藍色的衣袖輕輕一揮,剛才在她身邊的人全部抽搐著躺倒。
這聲音溫滑如玉,和自己哥哥有幾分相似,卻凌冽的帶著怨毒的殺氣。
紫眸裡湧動起翻滾的殺意,玄絲舞動的愈發快,如死神的鐮刀一般收割著敵人的性命,眼簾眨都不眨一下,只是那眸光,卻是緊緊盯著半空中的墨色身影。
她穩了穩氣息,抑制住那股翻湧上來的氣血,那一袖子毒粉,立刻讓不少人斃命,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果然,好狠毒的女人。〃
北堂絕眼神一厲,這是……下毒?她這種做法,但還真是……省事。
月凌汐的髮絲飛揚,該死的,不是說好了不能動內力的嗎?這個男人,說話就是不算數的!水藍色的身影一側,也跟著衝了上去。
北堂絕卻不一樣,他看了看對面領頭的人,是敵軍的一員大將,於是一臉肅殺的拔出劍,駕著馬緩緩向前而去。
要是傳出去,他們涉月的兵將連一個區區的女人都打不過了,就算是從這沙場上活著出去了,也沒有臉面去見他們的其他戰友啊。〃嗯?〃月凌汐回頭看他,眼底似有疑惑之色,可就在她微微愣神的一瞬間,他早已提劍而去,他身上的好聞味道飄在她鼻間。
為什麼擋在他身前?為什麼到這時還不讓他動手?為什麼……
她眉毛一豎,紫眸半眯,清冷地說道:〃你出來,我倒想看看,你這人是誰?〃
月凌汐抱肩看著前面鮮血齊飛,一點也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樣子,她只負責不讓他動手就夠了,別的,她可沒有閒心思管。
他的黑眸裡亮得驚人,看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問道:〃為什麼?〃
衝上去了。衝上去了?!
月凌汐陡然陰沉下紫眸,裡面暗光湧動:〃你這樣說,好像我們認識了幾千年一樣。〃
北堂絕揪住她的衣領,往後一拽,墨色的身影將她完全擋住,聲音淡漠卻毫無冰冷之色可言:〃沒事,對付他,本王還不放在心上。〃
不過臨陣逃脫,那可不是自己會幹的事。月凌汐翻回戰場,繼續擋來攻擊,卻將全部內力灌注在後背上,吃了一次虧,怎麼也不能再有第二次。
那聲音若隱若現:〃現在去,晚了。〃
看來,重點不在這毒花之上,而是其他的什麼……她又看了看,目光集中在身後的土坡,這地面上生著鮮花野草,可這土坡上卻毫無生機,為什麼?
先收起來,下來再仔細研究研究。月凌汐拿手帕取了些土包起來放進懷裡,耳畔的廝殺聲忽然重了起來,她眼眸一緊,北堂絕他們已經追上去了麼?
月凌汐卻被幾名小將纏住了,眉眼之間有凌厲之色快速一閃,玄絲一出,迅速解決了他們,可是卻又衝上來一批,彷彿就是要纏住她一樣。
磨刀霍霍向敵人。
北堂絕黑眸一深,他這是準備……同歸於盡嗎?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