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我都不怕你著什麼急,走,配藥去。
--那辦法很難……
對,只是還情而已。
所以,她這就打坐參悟來了,一天多的時間,倒覺得還真有些長進,自己悟出來的道理,比別人教的要好得多。
這便是那天月凌汐與無酒仙之間的對話,當時她想都沒曾想便一口答應了。
“好……”許久,月陌嘆一口氣,還想說什麼。她卻打斷他,徑直向外走去,也不管他。
“我們不怕……”軍隊裡沉寂了一會後,李副將忽然大吼了一句,緊接著後面的軍隊也爆出強烈的吼聲:“不怕!我們不怕……”
只不過這草,這花,是不是開得太突兀了一些?月凌汐此時坐在馬上,也沒辦法下去一探究竟。
月凌汐握了握袖中的匕首,這幾天可是關鍵,怎麼也不能讓他再動內力,不然,就算是渡毒,也毫無回天之力了。
“既然他們敢來犯,那麼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北堂絕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本王的兵,有誰怕儘管站出來,本王不用那麼無用的人上陣殺敵!”
“把心收回來!”從來都是一副和藹老頭模樣的無酒仙此時帶有些怒氣的聲音響起,她眼簾微一眨動,閉上眼睛收回思緒翻飛。
“做什麼?”月凌汐紫眸微眯,他這個語氣,倒像是知道了什麼……
“我自己問要是能知道還找你幹什麼?”北堂絕把手裡面的摺子甩給他,往椅子上一靠,“處理了。”
半晌沒聽到他回應,月凌汐微微轉頭,紫眸愈的深了起來,緊緊地看著他:“你別以為我做不到。”
“我不管你什麼感覺,既然你答應了我不會說,我便相信你不會說,你若是讓我失望。”月凌汐不回身,抬起手,青綠的樹葉在她手中碎成幾片,“那我便,再也不會認你這個哥哥。”
那男人也機靈,一聽便知道王爺指的是她,於是恭敬地說道:“王妃被我家主子帶去說說話,畢竟幾年不見了。”
月凌汐從馬上跳下,這裡是他指揮的場所,那暗衛影衛的意思,她也不傻,多少感覺的到,此時她站在這裡,沒有意義。
“你把一切說清,我要知道。”
“王爺,敵軍正向軍事要地而去……”前方戰場上,衝回幾名打探訊息的將士。
她背對著他,根本看不見她的臉色,只是那背影,萬分孤傲。
“你想去哪?”北堂絕一身戰袍,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眸裡寒光乍現,衝她一伸手,“上來。”
那日……
三王爺聽著下面一陣陣的喊聲,緩緩揚起右手,軍隊瞬間安靜了下來,聽著他說話,“李副將,帶領七萬人馬,把西北給本王守住了!司徒副將,帶領十萬人馬,把東面守住。守不住就給本王死在那裡!剩下的人馬,五萬留守,五萬跟本王走!”
這個關頭,她若還想一些別的,那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殊不知,前方天地的危險重重,只為了他和身前的女人而設。
他在關心自己?月凌汐愣了一愣,問道:“若我告訴你,你可能保守住這件事?”
“好了,再不配藥,那小子可是熬不過這幾天了。”無酒仙這樣說了一句,手一揮,手裡的酒葫蘆被放到了檀木桌上,同時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內力縈繞著二人而起。
他當然看到了月凌汐的那個小動作,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不過並沒有什麼舉動,這個問題,以後有的是時間來解決。
月陌坐在帳篷外面的一角,面對著後面的一片青綠,眼前是一面鏡子,很清亮的鏡子,這是他從外域帶回來的,在給月凌汐搭建帳篷時忽然想到這樣做的,卻沒想到,沒想到……
將軍令牌,此牌一出,軍營裡以我為王,無論是誰,哪怕是皇上親自坐鎮,也要聽這令牌的調遣,所以皇上從不輕易把此牌拿出來的。
帳篷外面一層結界,任他怎樣咬牙怒氣四溢也干擾不到裡面二人,他的眸子裡染上許些猩紅與霧氣。
她頓了頓,又加上一句:“再難也要還清。”
“在戰場上才操練軍隊?這倒是頭一回聽說。”月陌彎起嘴角,“他們不超過兩國界限,我們就拿他沒法,但時間一長,我們這裡的朝堂上,可是不能少了你這個大人物啊,畢竟,那裡還有個丞相虎視眈眈呢。”
帳內,月凌汐簡單包紮了下傷口,聲音淡淡的:“老頭,我想把這藥凝成藥丸,多制一些,萬一要是哪天有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