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月凌汐偷偷瞥了一眼身側墨袍的男人,笑著問道。
她才懶得管這些,眼下組織裡一大堆亂事等著她處理,那天獨孤子何進了組織後,就馬不停蹄的往這裡趕了,名義上是要拿那個僱主的信物回去結了任務,可事實上是怎樣,她心裡也明瞭。
然後就毫不客氣的大步上前,還沒走到馬車前,就已被一身寒氣的男人撥到了一旁,北堂絕回眸瞪了他一眼。
“嗯,我家汐兒開心就好。”月陌笑彎了了璀璨的眼眸,一點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你去,把她抱回營帳去,這裡睡的時間長了會著涼。
果然,月凌汐撇了撇嘴角,還聞到了熟人的味道……他又不是狗,鼻子哪來這麼靈光?隔著幾百米就聞到了味?
可是她沒有那樣做,步子走向遠處的馬車,頻率很快,僅用幾秒就走了過來,甚至說,是飄過來的,在兩個男人面前站定,微微抬眼看著他“我來這裡玩玩。”
可誰知他卻不撒手,她怒斥“你自己往下掉,不要拽著我。”
他大步走上前去,絲毫不在意小廝們手裡拿著的刀劍,要對付這些小嘍囉,哪裡需要用內力,只是他不想動手,一步步地向馬車走去。
她故意往他身前靠了靠,伸出玉指比劃了一下,笑著問道“喂,我說三王爺,這麼高,咱們怎麼下去啊?”
那眉目清秀的--月陌啊。
“出了什麼事?”馬車裡傳出一個溫和的男聲,只是淡然的在詢問著,並沒有半分驚亂。
“帶我回去。”出人意料的,她竟然這麼說,將手裡的匕首滑回袖中去,非但沒有怎麼樣他,倒是很難得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了窩。
這個聲音……月凌汐挑起柳眉,與同樣轉過頭來的北堂絕對視一眼。
估計他明日或後天就能趕過來,到時候還要好好看著他不要出亂子才是。
這是哪門子的哥哥?自己的妹妹來這種危險的地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月陌和北堂絕曾是一度的知己,心意相合,既然北堂絕兵法超絕,那麼他也一定不會差,月凌汐剛見馬車行駛起來,就聽到了裡面兩個男人的聲音,似乎探討得很火熱。
月陌一揮手屏退了僕人,笑得淡雅,遠看去還真和月凌汐漠然的模樣有些相似,不愧是親兄妹啊,飄飄白袍又和獨孤子何有些相似。
做什麼?就算是哥哥也不行,想動本王的女人,連個窗戶縫都不給你!
就著燈火,他一眼瞧見百米處水藍色的清影,怔了片刻,臉上的笑容耀眼起來,眉眼間盡是喜悅“汐兒,你怎麼也在邊境這裡?”
不會,他扔都沒事,為什麼自己踢了一下,就砸到人了?
“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她看到墨衣男人陷入沉思中,心裡可算是舒坦了點,站起身一腳把另一個酒罈也踹了下去,才準備轉身離開,就聽到崖下面傳來一個悲痛的喊聲。
月陌愣住,反應過來跟著他走,一邊無奈的扶額“你說說你,把那性子改一改不成嗎?”見他不聽自己的話,只顧往馬車裡走去,才急著說,“我可沒說要去啊,哎,那馬車坐不下……”
不是很難得,是非常難得。
“本王只是相信你一定有辦法。”他一腳踩在崖壁上的一出突出的部分,穩住了兩人的身形,聲音淺淡,“你這玄絲,可是好東西。”
北堂絕的臉色果然如染上了冰霜一樣,側眸瞄了她一眼,一眼便看清她的心思,凝了她許久。
北堂絕冷了黑眸,薄唇抿了抿。
月凌汐看他越來越陰沉的嚇人的臉色,唇角又不禁緩緩勾起。
月陌的馬車停了下來,兩個的男人走下車來,一黑一白,在暗夜中有點像……嗯,有點像黑白無常。他們站了一刻,等著馬車蓋上的小女人下來,可等了許久,也沒聽見一點動靜,於是疑惑的看去。
北堂絕手一僵,身子顫了一下,然後,做了一件萬分令他後悔的事件。
北堂絕的臉抹了一層黑。
月光柔和的鋪灑在她身上,水色衣衫被盈盈的折射出淡淡的光耀,她的睡容迷人而嬌小可愛,若是說醒著的她是一朵盛放的火紅玫瑰,那麼她現在就是含苞待放的清白茉莉,靜靜的、溫柔的。
月陌和北堂絕齊齊屏住了聲息,不敢驚擾到她,月上中天,她還沒有醒來,月陌推了推墨衣男人,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月凌汐咬了咬紅唇,又是這種親切的感覺,讓她有些想逃避,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