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個毛丫頭,我可是你師父。”無酒仙伸手抓住,往嘴裡倒了口酒,略微不滿地說,“我說的有什麼錯嗎?”
“屬下願意承擔一切罪責。”暗風面上毫無異色,從一開始決定這麼做,他就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她倒是不至於會在藥裡放什麼,給王爺喝下。”暗風閃身,長時間在亮光中待著,他感覺有些不舒服,想回去黑暗中,卻突然被一個嘶啞的聲音喚住。
無酒仙步子頓了頓,笑著搖了搖頭走出了帳篷。
“王妃,王爺有命,閒雜人等不得進入營帳,王妃請回。”暗風突然扶簾出來,面色與平常無異,卻多出些莫名的冷。
三王爺忽然睜開暗夜一般的黑眸,面色如同冰霜一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好了,你找人照顧他,我先回去了。”月凌汐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邊往外走邊小聲呢喃“一大早就醒了,好睏啊。”
“屬下知道!”
“好了,王妃你可以回去了。”暗風毫不客氣下逐客令,轉身回了營帳之中。
傍晚,月凌汐仍如昨天一樣送去藥,卻被三王爺營帳外突然多了幾倍的影衛攔下,她不解,幽冷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視了一圈,問道“為什麼不讓我進?”她唇角微勾,聲音軟綿,卻帶著涼風一般的氣息,直直吹進人心底。
“是嗎?丫頭你只是在還債嗎?可老頭我怎麼看來,以你的性子,他做的這種根本沒經過你允許的事,你是絕不會管的。”無酒仙反問道,目光轉了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不明白,為什麼暗風要這樣做,月凌汐並沒有怎麼樣,她說的話他都知道,只是習慣了而已,況且,她不是那樣的人,不會在自己這種情況下說那種話,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暗風只是認為,像王妃那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王爺你去替她出生入死。”他的話斬釘截鐵,道出心中所想。
“呦,我這徒兒是在想什麼這麼入神?莫非是覺著自己長得太過美麗,連自己都看呆了?”無酒仙不知何時拿著一罈軍營裡的酒走了進來,話雖是玩笑話,但神色卻絲毫無打趣之意。
這世上,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他,和自己的頭。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不想讓王爺陷入囹圄之中,尤其是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哪怕要揹負上以下犯上的重責。
“王妃!”在她與自己擦肩而過之時,暗風暗自咬牙,語氣冰冷“我家主子中蠱怎麼說也是因你而起,現在他昏迷不醒性命堪憂,此時你不應該留下來照顧他嗎?怎可如此輕鬆毫不在意?”
月凌汐的紫眸深了深,思慮了許久,才點頭“好,我同意。”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天天喝酒。”她瞥一眼鶴髮童顏的老頭,在他面前倒不用再偽裝了,因為自己即使偽裝得再像、再毫無破綻,也能被他這個老油條看穿。
“真的如我所說的話,那倒是有一方可行。”無酒仙突然這樣說道,臉色上有了幾分慎重。
暗風慌忙抬頭,擔憂的看向他,卻是不敢再發一言。
“暗風,這藥怎麼辦?”剛才端藥進來的影衛問道。
“去領罰。”許久,三王爺的氣息穩了穩,淡淡地說道,不再看他。
“責任?”月凌汐淺淺地勾唇,“我還沒對什麼人付過責任,他也不例外。”說完,不再理會他,甩袖離去。
“是,我是長得美又怎樣?”月凌汐抬手,“啪”的一聲把銅鏡扣在了桌面上,頭也不回地說道,語氣不算很好,難得臉上沒有了笑容。
暗風進了帳篷,看了眼仍未醒來的王爺,微微垂眸,一切都是他自己規劃的,從沒有過問過主子的意見,不過這樣,也是為了他好。
“不管怎樣,我都要救他。”她忽然開口,清淺的紫眸裡有著不容忽視的堅定,“他三番四次地救我,雖然我並不想被他救,可是既然欠下了這債,無論如何都必須要還清。”
“我熬了藥,他需要這個。”她索性也不再和他們計較態度問題,把手中裝藥的食盒往上提了提,示意了他一下,眼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話語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他說過自己什麼都聽得到,剛才營帳外傳來的她的聲音他聽見了,卻無力出聲。
從黑暗中閃出一抹人影,不動聲色的將二人看了一遍,才應道“是。”
“暗風!”北堂絕的眸中似乎閃出許些怒氣,可不想一下子牽重了剛剛好一些的元氣,抬起手掩唇重重的咳了起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