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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我家少主是平家大少爺,乃已故原配夫人所生。平素慶算什麼,不過小妾生養的。”瓏兒最見不得自己少爺受委屈,憤憤開口辯解。

“住嘴,”男子呵斥瓏兒,“休得多言,趕緊給王爺賠罪。否則就永遠離開這裡,別再回來。”

一聽少主要趕走自己,瓏兒慌了神,疾步走到趙謹煜清芷面前,鞠躬哈腰的賠禮道歉。

小丫頭怕被趕走才過來道的歉,沒多大誠意。趙謹煜不屑與女子計較,懶得理睬她,任由她繼續弓著身子。

牽著清芷走到男子跟前,挑挑眉,笑語:“原來是平家深居簡出的嫡公子,聽聞久矣。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你這是讚賞,還是嘲諷啊,小心眼的男人。清芷曲手給了趙謹煜一肘子,沒完沒了的,適可而止吧。

平素嶽淡淡一笑,並不在意。

“煜王來此應是有要事與我父相商,不如坐下喝壺茶慢慢談,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腦袋略微一偏,語氣稍沉道:“瓏兒,過來給我推椅。”一句話解了她的圍。

去否,清芷柳眉輕揚,抬首詢問趙謹煜。後者咧開嘴,笑得恣意。當然去,正好解渴解乏。

過了馬蹄花叢,崎嶇小路彎彎繞繞的走了約一刻鐘時間,行至一片竹林。竹林深處有個小院,便是平素嶽所住之處。

簡單的小木屋,屋前種著許多花花草草,各色花兒爭奇鬥豔,好不美麗。有些花兒甚是罕見,清芷觀察半天愣是瞧不出是何種類,蹲著身子細細欣賞。

趙謹煜見小媳婦興趣都在花兒上,恐怕沒心思跟他進屋。於是囑她乖乖待在院內,有事就喊。叮囑幾遍,清芷仍是沒有在意,雙眼定在花朵上。

趙謹煜微惱,轉過清芷,捧著她的臉,要她看著自己好好答完話才放開她。

進屋後挑了靠窗的椅子坐下,偏頭就能看到山花爛漫,美人叢中笑的美麗畫面。趙謹煜轉不開眼,暗中思量,改天抽空給小媳婦畫張花神娘娘像,掛寢居中永遠珍藏。

“王爺與王妃鶼鰈情深,羨煞旁人。”平素嶽素手撥弄著琴絃,淡淡笑道。眼盲者對周遭氣氛的感知總是比一般人強烈,趙謹煜進門後的一舉一動,他聽得出一二。

那是自然,你就是求一輩子也求不來。趙謹煜頗為得意,渴勁上來,倒了杯茶飲下。

“平少爺有話直說,你我算不上君子之交。既然各為利益,還是開門見山為好。”趙謹煜先聲奪人,手中玩弄著紫砂杯,狀似隨意道:“我看你隱居於此,倒像是清修樂道之人。莫非這些只是掩人耳目,再清淡之人也難以放下追名追利之心。”

“我不熱衷於權勢,只為保護家人。”平素嶽有節奏的撥弄著琴絃,琴音清悅,如彈奏之人般出塵。

“你眼中的家人怕是早已將你忘記。”趙謹煜不以為然,扔在這樣偏僻的谷底不聞不問,平乙俟對這個嫡子有幾分親情可想而知。隨手扯過牆上的玉弓,拉弦彈動著。不由暗生惋惜之情,弓雖好,卻跟錯了主人,只能就此埋沒。

平素嶽聽到響動,笑道:“好弓應配良主,王爺若是喜(87book…提供下載)歡,拿去便是。放在我這實在浪費,糟蹋了一張好弓。”

“平兄無需妄自菲薄,”平素嶽如此恭謙,不像是裝出來的,趙謹煜對他有所改觀,語氣好了幾分,“無功不受祿,平兄有事但說無妨。要是能兩相得益,皆大歡喜最好。”

“王爺性情直爽,值得相托,”平素嶽停止撥琴,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搭在琴上,嘆氣一聲,娓娓道來:“我父親雖向大永俯首稱臣,但一直沒有放棄自主南疆的意圖。先皇在任時,大刀闊斧改革施行新政,收歸權力於中央,撤銷藩王封號永不再立。父親卻一直存著這個執念,幾次被朝廷駁回卻仍不願放棄。暗中同李勳協議,助他奪權爭利,欲輔佐恪王上位後得償所願。雖說與李勳合作,父親卻對此人甚不放心。李勳在南疆時跟隨他多年,性子如何父親自是知曉。恐恪王上位後背棄承諾撕毀協定,為了妥當起見,父親找來王爺,另尋他路。”

“非也非也,”趙謹煜搖頭蔑笑,“不是另尋他路,而是雙管齊下。皇祖父既然已下旨永不恢復藩王封號,我就是上了位也不能罔顧祖父之命。你父親的如意算盤,打在誰身上都不會響。”

“一朝天子一朝臣,世事難料,只要煜王願意,又有何不可。”

“若我不願意呢,”趙謹煜突然將杯盞拋擲空中,然後穩穩當當借住,繼續把玩,不甚在意道:“封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