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判斷,你是那樣的特別,特別到我想不注意你都不行。”
“你……一直在觀察我?”
“是,我被你的個性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開始觀察你。”
“我今天告訴你的事,你不可以告訴別人。”
“好,我答應你。”
“你也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我今天哭得那麼慘。”
秦紹“噗嗤”一笑,抬手揉揉我的長髮,“嗯,我會告訴別人,寒兒今天沒有哭。”
“你說什麼啊?此地無銀三百兩。”我破涕為笑,伸拳揍了他一下。
“笑了?笑了就是不難過了?”秦紹莞爾,“好晚了,回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緩緩點了個頭,“嗯”,應了一聲。
他握住我的手,拉著我踩下湖邊的岩石。
驀地,天空像是破開了一個大窟窿似的,瓢潑大雨澆灌而下,把我倆淋得渾身都溼了。
“哇,下這麼大雨!”我一手遮著頭頂,與子初一同踩著大水向前直奔。
“你怎麼樣?”他脫下身上溼透的外套批在我的發上。
“快跑吧!”雨聲太大,我只好揚起嗓門大叫起來。
我們倆手拉手,踩著泥漿水,一路跑到成王府門口。
子初拖著我的手步上臺階,“碰碰碰”,敲起了成王府大門。
隔了好久都沒人來開門,久到我感覺渾身冰涼,忍不住往他身上靠去。
“怎麼樣?很冷嗎?”他急忙伸手抱住我,怒道,“這些該死的奴才真是可惡,難道全都睡死過去了嗎?”
“誰啊?”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開門的是一位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小哥,秦紹見狀,氣得上前一步,劈頭便給了他一耳光。
“混帳!”他大怒,“你這蠢材,竟連孤王都不認得?”
“王王王,王爺——小的該死,小的不知王爺駕到,小的該死!”小哥嚇得跪倒在地,不停的顫。
秦紹還想提腳踹他兩下,被我急忙拉住,“算啦,我們先進去吧。”
“哼。”秦紹握住我的手,由慌張趕來的下人們簇擁著,一路來到客廳。
成王驚起,很快便著衣趕來大廳,望著我倆渾身滴水、長髮溼嗒嗒粘在臉上的狼狽模樣,不禁“噗嗤”一笑,“你們倆怎麼搞成這樣?”
“三哥你還笑。”秦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成王再度失笑,“快來人,帶四殿下與雲姑娘進內堂更衣。”
“是。”僕人們圍擁上前,簇擁著我倆各自轉入後堂。
————————————————————————————
“呼——”終於有溫暖的感覺了。
我趴在暖融融的浴池邊,浸泡我寒意侵體的可憐身子,一手輕輕撥弄著安在池畔的一小株蘭花盆景。記得母親以前也很喜歡養這種建蘭,它葉綠花繁,香濃花美,不畏暑,不畏寒,生命力特強,易栽培。
記憶中,似乎不太想得起母親的面龐輪廓了。
也難怪,她都有五年沒露面了,呵呵,也許正在拼搏她的事業吧。
難道說,我要強的毛病是遺傳自母親?
沒關係了,反正我也早已過了需要母愛關懷的年紀了。無所謂,反正一直以來都已習慣一個人的世界。小時候還會偶爾做一下夢,騙騙自己,順便騙騙思思,說爹地媽咪明天就會來看我們。
我垂下頭,腦海中重新迴盪起秦紹的話語:寒兒,你現在並不是一個人,至少你身邊還有我。你一點都不寂寞,因為以後,都有我在你身邊陪著你。
傻瓜!我抬眼,兀自笑了笑。
還說什麼以後,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以後。
如今的生活,只是偏離軌道而已,但總有一天,我的肉體與靈魂將從何處來,歸何處去。
我從池子裡慢慢爬起身來,渾身溼漉漉地走上臺階,伸手去取掛在屏風上的衣物。
一旁站立的兩名婢女急忙上前為我淨身,替我穿上一襲雲錦羽衣。
“你們不用照顧我了,都退下吧。”我疲憊地閉了閉眼,輕輕抬手揮動了一下。
“是,婢子送姑娘回廂房休息吧。”
等到全部弄好,轉回廂房時,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我打了個哈欠,小狗爬爬挪上了床。
“寒兒,睡了嗎?”
“還沒。”我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