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棄了?”
她心中有些悽惶,因為太后視她為眼中釘,若是太妃也拋棄了她,她才真真是除了一個兒子以外什麼都沒了。
可太妃雖然看上去溫和,心腸卻不必太后軟。
她溫柔地看了淑儀好一會兒,才說,“如今你也是孩子的母親了,也該多花些時間在宮裡陪著祁兒,以免他日祁兒出了什麼岔子,皇上降罪於你這個母親,把祁兒抱給別的宮妃。今後你就不要再想著鬥來鬥去的事情了,回你的元熙殿好生待著吧。”
一句話把淑儀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太妃無非是告訴她,從今以後都不會在幫著她,要她好自為之,安分守己地守著如今的位子,不要痴心妄想了。
淑儀頓了頓,才嘲諷地說,“可是太妃娘娘看重的容真似乎也沒有什麼好本事啊,那樣秀麗一個人,如今也不過被封了個御前宮女,連主子都不是,恐怕辜負了太妃娘娘的心意啊!”
太妃還是那般閒適地笑道,“御前宮女不比主子差啊,看看你這主子,能像她那樣整日陪在皇上面前麼?”
淑儀的肺都要氣炸了,可她什麼也不能說,因為太妃已然閉起眼睛,悠悠地對秋姑姑說了句,“送客。”
她再也沒說話,自尊心作祟,只能轉過身去,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太妃坐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兒才睜眼看著自己的指甲。
秋姑姑幫她一點一點鬆開了棉布,指甲倒是紅了,但畢竟是秋日的鳳仙花,沒有受到充足的日曬,因此花汁染出來的色澤也不是很鮮豔。
她嘆了口氣,“這顏色當真不好看。”
秋姑姑垂下頭去,“是奴婢手藝不精,還請娘娘降罪。”
太妃邊笑邊嘆氣,“罷了罷了,哪裡是你的錯呢?染指甲的人再用心,那花汁不好,如論如何也成不了器啊。”
淑儀那邊,饒是她再努力,也只能到這個程度了。
先天不足,心智不夠,哪裡是能爬上頂端的主呢?
腦子裡又浮現出容真那雙明亮的眼睛,不論什麼時候都靜靜地看著你,不置一詞,卻什麼都瞭然於心。
太妃笑了,御前宮女是麼。
在她眼裡,容真的前途可是一片光明,更要緊的是,她有那麼多在意的人,有在意的東西就是有弱點,不怕她不聽自己的話。
她的眼神幽幽地轉向了窗外,那個方向是東邊,也就是東宮所在。
說實話,在西宮待了這麼些年,她還真是很想試試主位是個什麼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御前宮女的日子來臨了,約莫持續十章左右。
長伴帝王側,哪能不失身?╮(╯▽╰)╭
十章之內必有肉吃,不管咱們要自然而然,不可【操】之過急。
繼續求留言求調戲。
第17章。御前【二】
第十七章
顧淵上完早朝回來後,踏進書房,又開始看奏章。
近日政事繁忙,每日桌上都堆著厚厚一摞摺子,他就是從早忙到晚也有分身乏術的時候。
門外,容真深吸一口氣,在鄭安的示意下,端著參茶推門而入。
偌大的御書房裡只有皇上一人,此刻正埋頭奮筆疾書著,聽見開門聲也沒有抬頭,只兀自皺著眉,偶爾停筆思索著什麼。
屋內太靜太靜,容真只能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來到桌前,然後默默地捧起參茶放在桌上,接著又轉身躡手躡腳地離開。
顧淵沒注意來的是誰,只是看了眼快要幹掉的硯臺,吩咐了句,“先別走,替朕磨墨。”
容真只得停下步子,又轉過身來回到桌邊,輕輕地應了聲,“是。”
聲音溫潤悅耳,似泉水琤瑽。
顧淵驀地抬起頭來,“是你?”
容真規規矩矩地答了句,“回皇上,是奴婢。”
她拿起研石準備磨墨,卻沒發現桌上有水,自打進宮以來,她從來沒服侍過主子寫字,自然也不知磨墨是怎麼個流程。當下只得尷尬地站在那裡,掙扎著是開口問皇上,還是出去問鄭安。
顧淵見她久久沒有動靜,便抬頭再次朝她看去,這下子注意到了她略顯尷尬的神色,“怎麼,為何站著不動?”
容真的臉一下子紅了,垂下眸去小聲道,“奴婢……奴婢不知在哪兒取水……”
她垂下頭去的姿勢像極了上次同淑儀一起在御花園碰見他那次,頭埋得低低的,只露出烏黑髮亮的頭頂,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