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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了,害得她私房錢都賠了那賭坊老闆去。這個林景辰,非除掉不可!

看著嘴巴腫成香腸,嗓子辣成破鑼的表侄子,張氏恨恨的一拍桌子:“看來,只有請宮裡的姨表妹妹幫忙了!”

“姨媽的意思是……”張築透眼睛一亮,透著一股子狠勁。他被那個啞巴弄成這個樣子,偏偏那啞巴當時做得隱秘,還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她做的,他只能吃這啞巴虧。這次,他非得連本帶利討回這筆賬不可!

張氏深深撥出一口氣,惡狠狠的陰笑:“在宮裡頭,要什麼毒藥沒有?嗯?”

【133】當愛已成空

秦羨捏著手上的書信,力氣大得手背青筋浮起,他靜靜的坐在昏暗的御書房中,眼睛死死盯著那黑白分明的字跡,幾乎瞪出血來。

她說天意憐憫,她說造化弄人,她說遠離宮中是非才看清人生幾何,究竟意在何方。她說幾經思量終於還是決定,跟那個人走。借洪水遠遁他鄉。

她說望君成全。

她說對不起。她說愛上了別人。她說驀然回首,才發現原來雲裳才是她真正想共度一生的良人。她說……

說……

說……

說!!

騙人的!不是真的!這封信一定不是真的!

秦羨將信紙拍在御案上,面色沉靜卻腳步慌張的去尋找證據,慌亂中帶倒了桌上的筆架,頓時呯叮乓當東西連帶的摔到地上砸碎。

秦羨怔怔的看了看地上的殘片一眼,呆了呆,卻馬上轉向了書架。

他管不上這麼多,他此刻有如癮君子發作,急切的要尋求安慰之物。他需要立刻找出證據證明這封信是假的,這不是綺兒的意思。他慌亂而顫抖的從書架盒子裡找出其他的數張信紙往桌上一鋪。急切的在前面幾封書信中尋求反駁的證據。假的吧?假的吧?這封信不可能是真的,對吧?

可是一封一封看下去,他的心一點一點變涼。

跌坐回椅子,他心裡一點一點浮起悽楚。

原來,她早就在暗示他該放手了。她的信裡,從頭到尾,每一封都在說雲裳。北江府災民暴動,是雲裳從天而降救了她。路上淹了水,是雲裳揹著她渡過去。災區瘟疫流行,是雲裳費心千辛萬苦找到大批的藥材拯救了災區……

雲裳,雲裳,都是雲裳!

每一封信,字裡行間,都是雲裳的影子!

原來,她走前說的那個故事不是要規勸君王三人成虎的典故,而是要告訴他不要太過相信自己主觀認定的判斷。事實有時候出乎人的意料,但是所有人都接受了,你也必須得學會接受。

原來,竟是這樣的意思啊……

原來,距離真的可以隔開一切。怪就怪他太自負,太自以為是,太相信自己主觀認定的愛情,卻不想原來感情真的是這麼脆弱的東西,幾天不見,就可以劃斷一份感情,隔開一段人生。

從此兩不相見,天涯永隔。

秦羨頹然的倒在椅子裡,了無生氣的坐在御書房中。

黑暗中,他獨自靜默的坐著。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感覺不到身體的疲憊。

只有心,痛得無以復加。眼中淚腺澀澀的疼,卻是浮不起消失多年的盈潤淚意。他的眼淚,早在當初秦衍死時就哭盡了。現在他想哭,卻哭不出來。想笑,卻發現嘴角扯動一下都是那麼費力,那麼的疼。

疼進了心尖裡。

不只是肉體的疼,更是靈魂被抽走一塊似的刺心,一想起白紙上那幾個字,那些個陌生的字眼組成的意思,他的心就一下一下的刺痛。比針扎還疼。比當初被人在南楚國宴上迎頭諷刺踩踐顏面還疼。比秦衍的屍體捧在他懷中的時候還疼。

每一個陌生的字眼,就像一把刀,泛著寒冷的光,冷冷的剜掉他一塊肉。一刀又一刀。每看一遍,他就被剜得骨肉分離,鮮血淋漓一遍。麻木的神經就狠狠的,再痛上一次。

一年了,到現在已經一年過去了。

渾渾噩噩,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年到底做了什麼。就記得,好像因為想念卻不可得,只能娶了她的姐姐莫傾城以慰相思。她一直都不喜 歡'炫。書。網'莫傾城他知道,可是,可是看不到她,聽不到她的聲音,聞不到她的氣息,她已經拋棄他了,難道連他想念的資格也要剝奪嗎?他只是想,只是想借著莫傾城與她那三分相似的面孔,可以透過莫傾城,看看她的模樣而已。

他只想看看她而已!哪怕遠遠的,看上那麼相似的身影一眼,他也好滿足。

她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