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野沉默。
“這一切,從起初就是你造成的。”卻不是帶著恨意的說明,像是不鹹不淡的提及。相比之下,這樣的語氣更讓末野覺得受傷。“所以,不要刻意做些什麼以為可以改變的事情。你的柔情對於我來說,只是你良心過意不去想要進行的彌補。卻偏偏不能讓我忘記你的罪惡,反而是一遍一遍的提及。”四目相對“既然不是這樣的人物。何必苦裝?”
末野看著瑾彥離開的背影,只淡淡一笑。以為你看穿了我麼,想要彌補,覺得罪惡?其實我只是想這麼做,看你會不會愛上我。就那麼簡單而已。
自從前些日子與寒玉少清晨有了那般尷尬境遇之後,秦天好幾日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是,這日終究還是爆發了。
寒玉少因為被那不知名的黃毛小子打的破了相,索性在家裡靜養了幾日。每天也就是吃喝睡,白白吃著朝廷的俸祿,完全沒有罪惡感。正在自己的悠閒日子裡過的快活。卻又接到了皇上的召見。這麼久了,又召見自己,寒玉少終於懂得什麼叫“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但是因為幾日磨耗。心中漸染沒有了那高漲的熱情。
堂堂王妃失蹤,王爺都不聞不問,自己還有什麼應該擔心的呢!
此時的秦天在御書房內,有些焦躁地翻看奏摺。
“參見皇上!”寒玉少還未踏進門內,便行禮道。
“快進來吧。”見寒玉少過來。竟是皺了眉頭。
“不知皇上召見卑職,有何要事?”
秦天抬眼看了寒玉少一眼:“我找你有什麼事。你還能不清楚? 寒玉少一聽,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雖是知道秦天想知道瑾彥具體位置的心情十分迫切。但是自己作為瑾彥的親哥哥,怎麼可能輕易就出賣自己的妹妹。可是此時皇上將話說的這麼明白直接,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才好。腦子飛快的思考者,似乎想要想出什麼好的計謀。
秦天見寒玉少一副眉頭緊鎖的為難模樣,不由劍眉一挑:“怎麼?”只是輕聲道出的兩個字,卻在皇權的籠罩下顯現出幾分威脅。
“沒。”寒玉少猛地將身子壓得更低“只是卑職愚鈍,實在是想不出皇上召見卑職是所謂何事。”說著稍稍坦言看著秦天的表情“難道,皇上又想去鳳凰樓一敘麼?”
“啪!”猛地一把將筆擲在桌上,臉上似乎有怒氣。
寒玉少一見秦天這個模樣,嚇得脖子一縮,雙膝一軟,猛地跪在地上“卑職該死!”
寒玉少雖是在秦天面前畢恭畢敬的,但是作為秦天這樣的人物,怎麼會看不出這男人在想什麼。“難道還不準備告訴本皇寒玉蕭的去處嗎?”
話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寒玉少只將眼睛一閉,似乎準備好接受死亡一般:“王妃不是在寺廟還願麼,卑職怎會知道?!”
“嘭”的一腳,將寒玉少踹在地上。“你難不成還真軟硬不吃了?”稍稍湊近寒玉少的耳朵“本王已經算是給足你面子了,你若是在這般不知趣,可別怪本皇心狠手辣。”
寒玉少聽到耳邊寒風呼嘯,縮了縮脖子,小臉兒已經嚇得煞白。
秦天似乎覺得達到了預想的效果,直起身子:“說,寒玉蕭現在究竟藏在什麼地方?”
“可是。。。。。。”就算是秦天這麼威脅,寒玉少似乎還有不妥協的意思。
一把將寒玉少面前的衣服抓住,眼神充滿警示地看著寒玉少:“本王是真的會殺人的,況且。。。。。。你惹朕不是一兩次了。”
“在山洞!”死亡面前,終於還是選擇了妥協。
“山洞?”眉頭微微一皺“具體在什麼位置。”
“皇上,您這麼急於知道是想幹什麼?若真是因為大王爺,您就殺了我把。”也許是因為洩露一點點話語之後,被襲來的罪惡感,換回了理智。寒玉少竟死死封口,堅決不說了。
“我是這麼愚蠢的人麼,寒玉蕭懷著敵國將士的孩子,難不成我還支援?”話說的很冷,卻句句屬實。
“那?”寒玉少還是不能明白,堂堂一國之君,為什麼要覬覦在一個女人身上?
“怎麼,難道朕做什麼事情還要跟你解釋不成?”
“那倒不是。”寒玉少似乎真的覺得自己有些不知道深淺了。
堂堂一國之君,想知道一點兒小事情居然還有這般大費周章,心情自然是極為不好的。也不想與這寒玉少再多計較什麼,只將筆猛地擲到寒玉少面前:“給我將寒玉蕭在的位置細細標註出來,若是有半分謊言,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