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季節,我陪你一起看草原,去聽那悠揚的歌,去看那遠飛的雁,看那漫漫長長的路,能把天涯望斷。陪你一起看草原,草原花正豔,陪你一起看草原,讓愛留心間。。。。。。。。。
“站愛留心間。。。。。。”葉聰似被歌聲所染,也隨著關外那歡快的歌聲不自禁的輕唱著。
“報少掌門。
“何事?”
“空門派京中飛鴿傳書,靖親王死訊傳來後,秋姑娘莫名從皇宮失蹤,據宮中錦衣衛探到,怕是已經。。。。。。”
“少掌門,你沒事吧。。。”
葉聰以劍撐地,“去,把最烈的酒拿來。”
草原上,一個身影時起彼伏,劍花飛舞,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副將為何發瘋般喝酒,又發瘋般舞劍,直至筋疲力盡。
風拂過,將那細軟的沙粒盡皆吹至他臉上,明明應是輕柔無比,此時他卻覺有如萬針齊刺般,針針都刺痛了他的臉,刺穿了他的心。
“月兒,我與他都想過要一生一世守護著你,也不止一定想過傾盡所有給你最大的幸福和快樂,不止一次想要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老天似乎嫉妒我們給你的太多,所以才將一切痛苦加在你瘦弱的肩上,我們的愛,似乎已成了你苦難的源頭,而無辜的你,亦被捲進我與他愛的名義下自私的爭鬥中,我給你的愛,早已成了枷鎖,我早該解開這枷鎖,放你輕鬆離去,我的愛太沉重了,你的肩膀太瘦弱,你承受不了,可我卻粗心的沒有發現,最後讓你傷了心,毀了身,月兒,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心上,他想哭,卻發現眼淚流在風裡,很快被風乾,留不下一絲痕跡,如同他與她的緣分,消無聲息,在不經意間已無影無蹤。
眼光在風裡飄遠,飛過茫茫大漠,不知落向何方,臉上的淚痕幹了又溼,溼了又幹,而他的心,空空如也!
半年後,桂林城灕江岸邊,雲也淡淡,風也倦倦,江水悠悠,青山綿綿。
“你知道麼?當年他就是站在這裡,環抱著我,給我說起象山的傳說,說起你們駐守在這裡的許多故事。”
一個白衣女子看向一具灰衣打扮的男子,不停的訴說著,二人臉上都揚起淡淡的,非常平和的笑,他們一站便是好幾個時辰,沒有人知道他們從哪裡來,是什麼身份,直到快天黑才緩緩步入附近的村莊。
這便是冰月要白楊答應的最後一個心願,讓他帶她來到這個她與小楓魂牽夢縈的地方,縱使他來不了,她來幫他看一眼,相信他也是開心的。之後待到隨他而去後,再讓白楊帶著她的骨灰回到玉門關,從此她與他便再也不分離。
這個深情的男人,她你他太多太多,如果她還能為他做些什麼,也就只剩這一件事了。
“你們在這裡的故事,在我和他殺敵的間隙,是他說得最多的,每次他說起的時候,總是像個孩子揀了便宜般快樂。”白楊搖搖頭緩緩的說。
“其實小楓的傷不是在戰場上受的,最後一戰都已經獲勝了,那天本是可以避免的,第二日都準備班師回朝了,小楓心善,可憐一個乞討的孩童,卻沒想竟遭遇到西域高手偷襲,是我,都是我的錯,我明明和那些人交過手的,卻還是如此大意,沒提防,那些人武功奇高,小楓在戰場上受過傷,功力受損,我該寸步不離他的。”
白楊一臉深深懊悔,聲音哽咽起來。
秋冰月側過臉看了白楊一眼,眼前的這個男子,在以前,他的眼神是那麼清澈,無論愛或恨,喜歡或不屑,一眼便可看透,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瞳孔裡多了一點仇恨,也不像是針對某些人的那種,就像是樹葉怨恨秋天的到來,沒有傘的人怨恨下雨,那是一種深切的無奈。
冰月沒有說話,連輕微的責怪也沒有說一句,她只怪他們都敵不過命運的安排,想到當初的錯嫁,曾一直都認為他會是個與她生命無關的人,那時從來也沒有想過,他,皇四子朱祐楓,就像一滴一滴的雨水一樣潤入了她的心房,悄悄的,慢慢的,匯聚起來了,在她猛然發現時,竟然成了一潭湖水,深不見底,瞬間把她的心給整個淹沒了。
秋冰月輕輕呼了口氣,“你知道麼?在這裡的時候,他會身著布衣,挽著袖子在河裡摸魚!還會跟著我一起唱漁民們的歌呢!冰月不覺輕笑出聲,那時候,我們真幸福。”
“秋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好?”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曾經也是在這岸邊,他的手掌緊緊包裹著她的小手,十指相纏,立下誓言,那時的他是那般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