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多出一條長鞭直奔她面頰襲來,秋冰月心下駭異,這死男人要抽花她的臉麼?
不及細想,冰月斜身避過,可是那漢子的鞭稍卻像忽然驀的伸長了半尺,冰月側身躲過,它也中途轉彎,朝她飛來。
嘶的一聲輕響,秋冰月的手臂叫那漢子的鞭稍劃過一道血痕,冰月眼中一陣驚色閃過,慌忙中她忙俯身避讓,終避開了他緊隨其後的擒拿手,直恨身邊沒有
帶上劍。
“好俊的輕功,居然能接住釋哲幾十招。”
拍彥蒙的眼聚成一道寒光,突然躍起,冰月只覺空中一道白光閃過,雙腳一軟倒進了他的懷裡。
一聲鳥鳴從半空中俯衝而下,直衝摟住秋冰月的拍彥蒙啄去,只聽拍彥蒙一聲慘叫,鷹口中一撮頭髮悠然飄下。
“綠帽子,好樣的,咬他。”秋冰月大叫道。
只見大漢急忙揮起鞭子向鷹擊去,護在拍彥蒙身側,鷹幾次俯衝都無法接近,不由急得直叫。
冰月忽的扯下束髮的綠玉簪向空中拋去,叫道:“回宮。”
綠帽子穩穩接住,瞬的向皇宮方向飛去。
“想報信?”
拍彥蒙扯住她披散下來的長髮將她拽起,她便像被人提小雞一樣的提了起來,丟進一輛疾馳而來的馬車裡,他們綁了他,將她口中塞上絹布放在了馬車的夾層中,上了木板後,他們就坐在她的頭頂上方。
秋冰月心中焦慮難安,綠帽子會將她的信物帶到麼?小楓會敢來麼?這個人與她平素並無深仇大恨,為何要綁架她呢?他們要將她帶去哪裡?
秋冰月忽然覺得她與小楓都像陷進了一個局裡,一個精心編織的局。
皇宮裡,朱祐楓正為冰月的失蹤而心煩著,雅柔輕捶著他的雙肩道:“阿楓,彆著急,姐姐只是去散步罷了,適才還有宮女見著她在御花園與皇上親密談心著呢。”
朱祐楓沒答話,一股莫名煩躁的氣息就這樣席捲而來,他怎樣都忘不了眼前那一抹纖瘦身影,更忘不了她身上那熟悉的清香,那是種撼動靈魂的感覺,每一次見到她,總是從內心裡滋生出一種連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要疼她,愛她,為了她,甚至不惜放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雅柔冷著臉看著朱祐楓茫然的眼神,在確定秋冰月離開後,她便不動聲色給他解了蠱,只是藥力須三日後方才會顯現,而三日後,他們之間早已是木已成舟了,而那個人也會將秋冰月帶得遠遠的,必要時,或許她還可以再下一貼猛藥,徹底解決了秋冰月,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擔心。
“喂喂,別跑,快抓住它。”永和宮外宮女太監亂做一團。
“出什麼事了?”
朱祐楓奔出去一看,一群人正在抓秋冰月平日裡照顧的那隻鷹,鷹看到他,立刻飛到他面前,不停盤旋,朱祐楓取下它嘴上的簪,喃喃道:“這是秋兒之物,她出事了?”
綠帽子撲扇著翅膀,一聲聲不住悲鳴,咬住朱祐楓的袍角向前扯,朱祐楓猛地醒悟,喝道:“來人,調集錦衣衛,隨我救人。”
“阿楓,你要去哪裡?”雅柔拉住他的手急急問道。
朱祐楓卻未答她,猛地甩開她,大步向前奔去,雅柔一個站立不穩,狠狠摔在臺階上,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森寒。
馬車似是向城外駛去,冰月隱隱約約聽到集市的喧鬧聲正漸漸遠去。
忽聽到車上之人說道:“把人送到後自會有人接應你,我還不便回去,你一切小心。”
“是,屬下聽令。”是那大漢低沉的聲音回答。
囑咐完,有人便下了馬車。
“屬下?”
秋冰月心思急轉開來,生意人怎麼會說屬下呢,只有軍中或是面對極有身份之人才會自稱屬下,難道他們……
冰月的額上不覺布上了一層細汗,不行,逃,一定要逃。
一路行來,車上顛簸,秋冰月在暗格裡被顛得渾身痠痛,因為空間狹小,她只能平躺,時間久了,全身便麻木了起來,空氣密閉,冰月漸漸呼吸困難,迷迷糊糊中,忽然馬車重重一頓,突然停了下來,冰月的頭也狠狠的磕上了木板,清醒過來。
只聽一道凌厲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帶著幾分急迫問道:“車裡裝著什麼?”
“是我家公子新從北邊購的香粉布料,要運去南邊呢。”大漢沉著答道。
“掀開來我看看!”朱祐楓沉聲命令,綠帽子立在他的肩頭,眼睛滴溜溜的注視著每一個進出城門的人,然而在馬車前,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