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呀柳如煙。”
朱祐楓捂著耳朵淺笑著搖搖頭:你唱的這是什麼?有點深度可否?
秋冰月不理他,繼續唱著:“相呀相呀相伴遊,楓呀楓呀楓樹紅,人呀人呀人兒醉,月呀月呀月兒圓。”
早春的南風裡隱有清新的麥香氣息,連綿的稻田裡,時見勞作忙碌的村民,歡笑嬉鬧的孩童,不時的,更有些身形高大的狼狗在田埂間撒歡奔跑,驚起無數鳥雀。
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駛過官道,帶起一陣風塵,也晃起了田間村民孩童們驚羨的眼光。
那馬車有十匹英姿颯爽的駿馬開道,馬上的黑衣勁裝男子,神勇威武,武風凜凜,鮮馬亮劍,整齊威嚴。
馬車流蘇精緻,藍幔低垂。冰月拉開車窗簾,將腦袋耷拉在窗邊,看著窗外賓士而過的風景,早春的風滲透著微醉的芬芳撲面而來,窗外成蔭的綠樹隨風沙沙作響,路邊潔白的花兒淋漓盡致的吐露芬芳,輕輕閉眼,深深吸一口氣,似乎將整個南方醉人的氣息吸入心脾中去,眼眸變得越來越明亮起來。
如果可以,她太想太想,隱居逸世,怡然度日。
想想這段時間所遭受的一切,真是奇遇,一路從北往南,馬車裡竟然換了三個不同的男子,有兩個還是兄弟,人生還真是場戲,明明當初是要被送給太子的,結果偏還就是獨太子眼裡沒有她,倒陰差陽錯讓另兩人為她傾倒,冰月低頭一笑復又搖搖頭。
馬車內的男子,氣質清淡卻又似透著倨傲,那如星辰般的眸子,明明冷然,卻又透著溫潤,柔情似水。
“在想你那老情人呢?”他突然湊近,涼涼的風和著他嘴裡呵出的熱氣,拂在冰月的後頸上。
冰月一愣,閉著眼,微笑著說道:“誰說他是我老情人來著,你又胡說。”
“喔,那是什麼?”
冰月睜開眼直視著他,一臉笑意的緩緩說道:“就是情人啊,人家又不老,俊著呢。”
“你。。。”某人氣結。
“嗤。。。”一聲輕笑:“你個瘋丫頭。”
“笑什麼笑?”秋冰月側過頭回視他,熟不知這時馬車像是擱到了什麼東西,狠狠的晃了一下,冰月正在移身子,趔趄了一下,結果就不偏不倚的落進了他的懷裡,那帶著薄涼的唇恰恰擦過他輕笑著的嘴,這個吻,如輕風拭月。
一下子,他們都愣住了,彷彿這種唇齒間的親暱,早已是很久以前的事。
冰月心如鹿撞,臉騰得紅了個透,忙捂著嘴,“你做什麼?”
朱祐楓愣了片刻,耳根處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緋紅,隨即伸出手指輕輕按在自己的唇上,蹩起眉,說道:“半個月不見就這麼主動了?唉,被你佔到便宜了呢,這回可虧死了啦。”一副皮癢的樣子,欠扁的笑著。
秋冰月咬牙切齒的瞪著他,轉念一想,確實是自己親了人家誒,再罵人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了,也就不再說什麼,懶得再搭理他,趴在一旁,閉目養起神來。
朱祐楓也閉上眼,一副極困的樣子,一會似又了想起什麼,面色一正道:“秋兒,婉心的孩子小產了,留不住,落了,還好大人沒事。”
“怎麼會這樣?”冰月心中驚跳不已,茫然望向他,朱祐楓緊抿著唇,臉上是憤怒之色。
冰月知道他的心裡不好受,可卻不知該怎樣安慰他,如不是為了找她,他應該是可以常去宮中探望婉心的吧,畢竟他們之間也曾有過一陣朦朧的好感
“那太子他?”
“他還好,在宮裡,這種事見得多了,他會控制自己的。”
“是我連累了婉心,定是那次的事萬娘娘將對我的恨轉嫁到了婉心身上,我對不起她。”
“秋兒,你別這麼說,這件事本就與你無關,在宮裡沒有誰連累誰,其實你與她都是無辜的,若說錯,也是我們不該將你們帶入這是非之地,或許這個孩子現在選擇離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太子和婉心的孩子,是需要一個正常的生長環境的,太子也不希望他的孩子像他一樣,從小就在生死邊緣徘徊。”
有帝王的地方就會有後宮,有後宮的地方不管是皇后、嬪妃還是本不相干的女子,每一個人都會有危險,每一步都步步驚心,沒有人看得出來在人心的背後究竟藏著什麼。秋冰月再傻,再天真也知道婉心的遭遇絕非偶然,而是必然,只是希望婉心能夠挺過去,也希望那個溫潤的男子能為她撐起一片天。
☆、174 賭局
“太子是一個極好的人,我喜歡他。”冰月衝口而出。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