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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還未及府大門,便看到白綢飄飄,白色的燈籠似在寒風苦雨中哭泣。

“娘啊。。。。”冰月撲倒在冰雨中,哭喊著。

“月兒,月兒,快進屋吧,來人開門啊,二小姐回來啦。”雨水順著葉聰的面頰流下。

“冰月,你終於回來了。”秋松急急走了出來,向外望去,卻不見靖王的影子,心下微有些詫異。

“爹,女兒回來晚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去看看你娘吧,你娘這病也終是這麼個結果,本以為不會這樣快,可剛染上一次風寒就。。。”

“你怎麼也回來了,宮裡走得開麼?”葉寧低聲喝問走在身後的葉聰。

“爹,冰月她。。。我不能讓她一個人走這麼遠的路。”

“那個王爺都不派人送送她?”

“爹,別提那個人,宮裡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去看看二夫人吧。”葉聰不耐煩的說。

漆黑的夜,如墨一般,蕭瑟的風吹著樹木發出或大或小的“沙沙”聲,偶爾有枯枝斷落,驚起不知名的小鳥,發出急促地低鳴,正是一夜裡最黑暗的時分。

秋冰月身著白色的孝服跪在那具紅褐色的棺木前已經一天一夜了,眼中早已麻木得沒有了眼淚,沒有人勸得動她,也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燭光映紅了冰月蒼白憔悴的臉,火盆中的紙錢燒得正旺,身旁有人跪了下來,冰月視若不見。

葉聰也是一身孝服,右手執香叩拜。親朋好友只會左手執香,而他,卻是右手,他終究,還是以冰月夫婿的身份在上香,不過,冰月並未看他一眼。

屋外的葉寧,默默垂目。

“月兒,去休息一會兒吧,在路上你都吃不好睡不好,二夫人看到你這樣走得也不會心安的。”看到冰月根本不搭理自己,葉聰不由得嘆口氣,輕輕退了出去。

來到後院,後院比以前金陵知府要大了許多,兩年了,離家已經兩年了,兩年前的承諾猶在耳旁,“月兒,你等我,我功業有成了,一定回來娶你。”言猶在耳,今夕何夕,一切都已改變了,他如今已是功業有成,卻再也娶不回她了。葉聰靠在樹下,抬起頭看著蒼穹中一輪寒月,嘴角漾出一絲悽苦的笑。

“聰兒,你可怪爹?”葉寧不知何時也走了進來。

“爹。。。我。。。”葉聰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

葉寧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兀自說道:“爹不想多說什麼,爹知道你很在乎冰月小姐,可是你也該懂得凡事要以大局為重,孰輕孰重不需要我再來提醒你,你要記住當責任與私人感情發生衝突時,要義無反顧的選擇前者,你要明白,太過感情用事是成不了大事的。

葉聰忽而抬起眼,咬牙道:“大局為重,為了這四個字我連愛人的權力都沒有了,我始終沒辦法像爹那樣以大局為重,你說我感情用事,如今我為了這份親情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感情。”

“爹你愛過麼?你愛過你以前的夫人麼?你愛過娘麼?你懂什麼是愛麼?你不懂,過去你是風光的大將軍,一心只為光宗耀祖,現在你是一個被仇恨所淹沒的人,一心只想要復仇,你娶我娘不過只為傳宗接代,你真正關心過她麼?你知道她有多愛你麼?她日日都在刻意討你歡心,你卻正眼都不瞧她,每次娘對著你笑背過身卻淚流滿面的時候你知道麼?你根本不懂感情,你冷血。”

“啪”的一聲,突然一記巴掌狠狠地打上葉聰,那個此刻無比荏弱的少年被如此一掌打得重重的跌倒在地。

☆、157 親情,淚

“你這個逆子,誰給你這個權利來教訓我。”

葉聰抬起臉來時嘴角已淌下一道殷紅的血絲,眼角含著一滴淚水,然而倔強的他卻沒讓淚水滾落下來。

親情到底是什麼?在最寒冷的時候可以讓人溫暖到底,可冷酷的時候卻能讓人鑽心的疼。

葉寧嘆口氣將葉聰扶起,冷冷的開口道:“這些話我不想再聽第二次。”

葉聰低著頭,坦誠說道:“爹,你不覺得我們之間除了談復仇就沒別的話可說了嗎?我只有你和娘兩個親人,我真的不希望到最終,連你們都要離開我,爹,死去的人再也回不來了,忘了過去那些事,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話音未落,又是一巴掌重重落在葉聰左頰,頓時一股火燒般的灼熱揚起,葉聰手捂著臉頰,極其委屈的看著葉寧,為什麼這個他叫做爹的人,卻似一個陌生人般遙遠。

“教我怎麼做?你還沒有資格!”葉寧冷笑道:“你要記住自己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