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被勒令閉門思過,被軟禁在爹孃的內房,每日除了針線便是吃飯睡覺,嚴禁獨處,不是尚書夫人便是經驗 (炫)豐(書)富(網) 的老嬤嬤輪流監管,閒得發黴。這日吃過早飯,貼身丫環小梅為她帶來一個好訊息:當今皇帝要大婚,四品以上的官員的名媛淑女全部入宮參選皇后位,尚書大人的千金自然也在參選之列。
“好好好,終於可以進宮玩玩了,哈,最近嘴裡都淡出鳥來了!”柳依依出口成“章”,嚇得小梅捂她的嘴不迭:“唉喲,我的小姐呀,您說話可注意著些,前次為你闖下的大禍,我的屁股險些遭殃,您現在在夫人房內住著,再不小心,擔心夫人惡上心來,把您鎖到柴房去。連人都不許您見。”
門口兩個老嬤嬤聽得裡面動靜,探頭看了看,又縮回去了。
“小姐,您最近好歹學好些,夫人看到您這樣也不會太防備您,到時一進了皇宮,怎麼做還不是隨您的意?”小梅也沒見過皇宮,說話天真得很。
“……也是。”依依想想有道理,捺著性子安靜下來。要說出去,門口兩個老嬤嬤豈是她的對手,只不過她把自己爹孃氣成那個樣子,不好再折騰罷了,現在更是收起性子,裝出一副安靜幽閒的樣子。猴兒動得容易,叫它坐下自然難得很,於是三天兩頭就聽見夫人房內傳出幾聲狼嚎,夫人也不理睬。
這天尚書請夫人到書房一敘,說的就是入宮選後一事。
“上次我回太后說我們依依病了,沒有參加初選,今日太后又問起了,問是什麼病,竟病了這麼久?還要著太醫來看視,看來是瞞不過了。”尚書大人嘆了口氣,夫人也嘆了口氣,自從有了這女兒,他們的日子越來越難過,這女兒是來討債的吧?
“太后還說什麼沒有?”
“太后請你進宮一趟,說要親自和夫人你聊聊。”尚書愁道,看來這依依是非進宮不可了,他越是推託,太后就越以為他是故意作態,越催得緊。只是按依依的性子,進宮參選不鬧得人仰馬翻,到時連累爹孃不說,怕是命也難保。至於選後,那是根本不必想,自然不可能。
“我下午就進宮。”
於是柳夫人下午便進去了,回來時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尚書一看就知道問題大了。
“太后問我為什麼依依不進宮參選,我回說依依病得重了,太后又問是什麼病,我說是肺氣咳,咳了三個月還不見好,怕過了人,不敢讓她進宮,太后又道三日後便是最後期限,到時不見孩子進宮便派太醫來看診,若是查出欺瞞太后,便以欺君論處。老爺,看來依依是非進宮不可了。”柳夫人不由淚上雙睫,放聲大哭:“我兩個兒子都不在身邊,只有這個女兒,雖然淘氣,卻是我的心肝,這要是進宮闖了什麼禍,問個罪什麼的,我還活不活呀!”
柳大人束手無策,只能在這兩三天時間內儘快把孩子***好了。
“進宮誰都是爺,誰都是娘,不要得罪人……”柳大人吩咐未完,依依睜大了眼睛:“什麼意思?誰都是爺?誰都是娘?我到底幾個爺孃?爹,你是不是在宮中又娶小的了?娘?你還有丈夫在宮裡呀?”
第1卷 第2章 慧眼不識龍顏
“那是比方,叫你不要得罪人的意思!”柳夫人重重一拍桌子,手拍得生疼,寶貝女兒依舊一副莫明其妙的樣子。
“爹,打比方就打比方吧,幹嗎拿一群爹孃來打比方?”依依死不認錯。
“算了算了,你繼續。”一群爹孃?柳夫人無力地揮揮手,對丈夫道。
“見了太后別胡說,問什麼答什麼,沒問的不要多說,不懂就說不懂,別自作聰明。”
“爹,那不叫自作聰明,那叫隨機應變,直愣愣地杵著話也不會說那才是傻呢。”依依又駁道,柳大人頓了一下,看了看夫人鐵青的臉,決定不理睬女兒的瘋話,繼續說下去。
“你進宮就當是玩了一趟,看看宮中的景緻,吃點宮中風味,千萬別到處找人搞什麼集體叛逃,群起反抗之類的,你在自家丫環中玩的那一招可別玩到皇宮去,那可是掉腦袋的罪!”柳大人全沒看到女兒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繼而規矩地低下頭去。柳夫人可是時刻盯著女兒的臉,看到她這樣心一沉,一種不詳的預感升起來。
“你這個樣子,書念不全,針捻不動,連最起碼的禮貌也不會,選是選不上的,只要你在宮中不要出什麼連累爹孃,禍害自身的鬼主意,應個名,大選後平平安安地回家來,算我們柳家祖上有德,十八代祖宗燒了高香,我答應你,放你去你二哥習藝的武當山玩幾個月,玩到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