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色直欲殺人,嚇得跪倒在地:“奴才不敢捏造秀女們的是非,奴才聽她對其他秀女這麼說的。當時小的從那條路間的小路穿過,聽她大叫不要換衣服,其他秀女說不換衣服皇上不會注意她,她這才失口吐露。”
“嗯。很好很好!”頭上青筋暴出,眼現紅絲,潛龍心下盛怒,難怪天天叫著不要入宮,原來宮外還有個情人哥哥。想起胯下之辱,又是一陣火焰狂噴,小太監嚇得頭也不敢抬。
“來人!告訴太后朕有國事處理,太后與秀女們先行遊玩,秀女們的才藝表演待朕處理完國事再行表演。傳柳尚書晉見!慢著!”他手一揮,光一個柳尚書目標太大:“還有傳吏部尚書晉見!”
“遵旨!”
不多時,柳尚書與吏部闕尚書便依旨到了。原來六部的理事衙門都在皇宮外城,方便皇帝隨事召見與理事。仍是在皇帝御書房接見兩位臣子,潛龍聽得二人已到,自桌上拿起一本摺子道:“傳!”
兩位大人進門來便看見他們愛民如子的皇帝正在奮力批閱奏章的樣子,很是感動,有君如此,臣有何求,自然更當躹躬盡粹,天知道皇帝也是見二人來了才開始作樣子,二人齊道:“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安!皇上召見臣等何事?”不是重大的場合,臣子私下或是平常議事是不說皇帝萬歲這類話的,可不像有些民間傳的那樣動不動就來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什麼的。
皇帝自一堆高高的奏章中抬起頭來,道:“你們來了?今日看到一本奏章,道今年各部官員空缺很多,尚未補上,以致於很多公事累加不批,嚴重延誤各部公事進度,聽說甘陝一道竟有衙門縣令與縣丞全部空缺未補,以致於師爺與捕快包攬訟事的事時有發生,可有此事?你們戶部與吏部的人都幹什麼去了?”他嚴厲地看著闕尚書,考核官吏任命官吏責任主要在吏部,重重一頓奏章。
闕尚書連連跪下認罪:“是微臣之過,可是微臣雖有擢拔或是任免官員之職,沒有丞相核准與皇帝御批,也不能說放就放,我部每想補缺,或是已向丞相大人要求補缺,丞相大人總是拖延不辦,道是人才缺乏,一時湊不出人手來。臣也曾推薦了人,可是丞相大人不批,官員牒文根本不看,更不呈與皇上,丞相也有人選讓臣任命,可是考其資歷行事人品又都不夠格,臣也不敢給他下牒文,如此一來二去,於是官員空缺就越來越大,臣等也不能為這小事心動皇上,皇上不問,臣也不敢道。臣也正傷腦筋。”丞相大人***誰不知道,潛龍自然也知曉,這回將女兒送進宮來實指望女兒為他更添錦繡前程,金山銀山全姓了程。只是這個姓程的大權把攬已久,朝中門生黨徒眾多,一時不好晃動,潛龍冷冷一笑:“這事是小事嗎?你這個官算白當了,官者,朝廷臂膀也,沒有官員坐鎮地方,我堂堂天昊皇朝不是個擺設麼!既如此,不如現在就發落了吧,你現在就回你的吏部衙門定出幾個人來填補要緊的空缺,明日早朝後還來上書房,拿官員履歷我看,行就當場定下,省得來回折騰。有人問起,就說柳尚書向朕推薦人了,朕便看在他的面子上應了。不必說朕特意下令之事。將來咽喉部門有空缺也照今日辦理,不必煩勞丞相。”吏部尚書闕豪誼連連點頭,大喜,往自己吏部衙門當下就辦,潛龍三言兩語間便架空了丞相的官員任命權。 “柳尚書,這本摺子告你以他人墳墓有礙你家風水為由,勒令其遷移,你知罪麼!”潛龍將一份密摺扔到柳尚書面前,柳尚書大驚,開啟一看,兩腿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跪在地上喊冤:“皇上!皇上明見,臣向來不信這風水之說,何來令人移墓之說?再說,要移墓,也是臣當移墓,臣先父母之墳當移回老家一併下葬,只因陸路遙遠,水路輾轉不便,臣一直沒能請到假,這才暫厝在當地,面上不過三尺浮土,臣這陣子想著將他們移回老家正式安葬,前些日子也帶了陰陽先生前往墳上勘探,欲選吉日起墳告假回鄉,可能訊息傳出,被有心之人利用,這才編造出臣命人遷墳一事。望皇上明查。”
“說的倒也有理,你看看折上是何人姓名?”
柳尚書捧起摺子,“周盟空?右給事中周盟空?皇上,這個周盟空與臣素來不和,幾年前,他曾看中一塊良田,欲向臣行賄,請臣將良田報為墾荒之地想佔為己有,那良田尚有租戶佃戶與有地的農戶三百來戶,這左給事中行事太過貪婪,臣為此曾訓斥於他,他懷恨在心,不久投靠了程丞相,此次想是挾私報怨,望皇上明查。遷墳之事也並不難查,找出這個被令遷墳之人,臣倒要和他當面對質。”柳尚書聲聲喊冤,自己向來問心無愧,此刻雖氣,但也不慌。
潛龍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