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又沒有再搶我錢,我幹麼要走?”
依依想起當時麗園無雙要蓋主樓,錢不夠,凌霄鶴“借”她的五萬兩銀子被她拿去賑災,於是錢便不夠用了,剛好要找凌霄鶴,好巧不巧地遇上她,當她得知是來給凌霄鶴送錢時,不由起了壞心道:“他是我大哥,錢在哪,給我就行了,我給他送去。”
送錢的人自然不肯,你說是他弟就是他弟了,我還說我是你爹你認不認:“這錢還是小的親自送到凌老闆手裡比較好。”於是依依一個唿哨,把她的狗腿子們都召來,硬生生地自那個人手中搶下了一疊銀票,一看竟有十萬兩之多,心花怒放,派人去給凌霄鶴送通道:“你的錢便是我的錢,今我無錢,老兄有錢,於是你錢變我錢!笑納十萬兩!”
依依想到這,不由笑了,因為凌霄鶴知道後,跳腳也沒用,錢到了她手中是吐不出來的,就這讓她白坑了十萬兩。
“傻丫頭,那筆錢,本來就是要給你的,我知道你把向我‘借’的錢拿去賑災了。”
依依深呼吸了一口氣,為什麼?為什麼他對她這麼好?潛龍冷聲道:“她向你借的錢,我會還給你,至於她將來要用錢,自有我在,不勞你費心。”煩躁地站起身來,依依與這個男人之間有太多故事是他插不上的,這種距離感讓他極不安,極不悅,這樣看來,也許……確實等不到大婚了,目前沒有綠帽子不等於未來沒有,昨晚一連串像螃蟹一樣出現在依依房間的男人實在讓他不放心,早日成為他的人,早日讓他放心。決心已下,心神便寧定了下來,依依轉頭見他充滿算計的眼神,不由一股不太妙的預感升上來,好像,好像小兔子遇到狼……
這時谷卜子在外讓人通報,說要見柳小姐,此時依依的女子身份已不再掩飾,園中上下都知道這個二當家的是女子,是以他一說柳小姐,下人便明白了,依依道:“我這就來。”
潛龍放她去了,卻示意身邊的侍衛遠遠地盯著,以防她又出什麼妖蛾子。對她,實在不得不防,在保衛那麼嚴密的柳府她都能跑個不亦樂乎,現在在麗園無雙,處處是她的人,誰知道會不會又鬧個失蹤案出來?
谷卜子笑對依依問:“多謝姑娘招待!”
依依道:“哈哈哈,小事一樁,你要是喜歡,將來到我們麗園無雙開個醫館,醫金我們五五分成!對了,我們到這邊來說話吧。”瞥了一眼遠處的侍衛,順手把他拖到一間沒人的房間去。
谷卜子一進房間便急問道:“你說的我那素未謀面的外孫女兒在哪?病得怎麼樣了?”
“你別急,她是病了,卻是心病,不是身體上有病。你坐下聽我給你說:據我所知,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以為自己父母雙亡後便再無親人了,當年她父母雙雙過世後,族中人對她冷眼相待,說她是掃把星,克父母,好在幼年時拜過幾年師父習過幾年武,這才沒人敢太過於Bi壓,半年前,她在我一力‘熱情’相邀下來到我們麗園無雙。別有大礙,只是有幾樁事她始終耿耿於懷,未曾見她放下過。
一件自然是世間無有親人,雖有我們與她作伴,但比不上親人那種血緣關係有歸屬感。
二來,她幼年時似乎曾與人指腹為婚,後來那個薄倖男子轉愛她人,又貪圖她的家產,將錢騙光後將她推下懸崖,若非身有些武功,今天這個世上是沒有無心兒這個人了。”
谷卜子再次聽說自己的女兒女婿都已過世,雖然之前依依信中已經說明,仍還是悲難自禁,老淚縱橫:“我那女兒,真是個大傻子。那個男的家中是個世紳大族,對我們無根基的人家鄙夷得緊,偏偏她就是喜歡那個公子哥,我千勸萬勸,她只當耳旁風。那年我去漠北採一種藥草,路途遙遠,漠北又是極苦寒之地,怕女兒帶著跟著受苦,便把她一個人放在家中,我家本是深谷,無人進出,最安全的,誰知她竟與那個公子哥私奔了!聘則為妻奔是妾,那個世紳大族豈能容她,過去幾年,孩子也有了,還只是妾的身份,我一氣,從此與她絕了往來,實是指望她自己醒悟過來,回頭我們另聘人家,便終身不婚,也強勝於在那個深院大宅人不人鬼不鬼,誰知有一年我去了西域一趟,一去兩年,回來只見那座大宅已易人手,裡面的人,有人說死,有人說搬家了,那些族中人本就視我為低Jian之人,更不屑搭理我,訪之不得,蹉跎至今,誰知柳小姐日前竟捎信說找到我的外孫女,我一路不停地趕過來,女兒沒了,留個外孫女兒也是念想一場,也有了親人,不算孤苦伶仃。”
他雖是鬼醫,江湖中人誰不知他的名頭,可是江湖外卻少有人知。兼之谷卜子常年與醫藥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