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他鄉。斷臂仙一門主的這招不可謂不毒。
當依依醒過來時,發現嘴裡被人塞了大粒核桃,再用布帶緊緊地扎住了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即便她能從喉頭深處發出模糊的“嗚嗚”聲,這細如蚊蚋的聲響在車馬晃動所產生的噪音中也失了求救作用。一天一夜後,車不知行駛了多久,終於在一家前無村後無店的房子前停了下來,那個刀疤頭沉著臉一把將她拽下來,進了房子,用力甩到地上,“唔!”依依痛苦地發出無聲地哀叫,身體像麻繩似地不禁扭曲了起來,背上的舊傷和現在的新痛混合成一股股顫慄,小腹間那熟悉的冷痛重新甦醒,三下合一,疼痛如一個暗夜黑妖又狠狠地將她拖入無底的黑色深淵。身下,月信帶來的血漸漸從身下彌散而出,溼了一大片下裳,由於太久沒有處理,原來墊的棉布條已止不住體內因外力造成的新血外流。
刀疤頭連看也不看她,對房中一個夥計道:“這是新貨,要發到塞外罕得拉族的,MaDe,就是這個貨的相好聯合官府殺了我們堂中***成弟兄!”
那個夥計目露兇光:“看我好好收拾她!”
這個店是仙一門設在遠離官道的山中的驛站,專為來往門中人提供休息或是存貨,轉運、交接地點,由於身處大山中,所以暫沒有被官府發現,在別的堂口都被端時,這個驛站還安然無恙。
夥計燒水給刀疤頭準備了吃食,讓刀疤頭去休息,刀疤頭道:“給我燒些熱水吧,趕了兩天的路,身上他MaDe癢得很。”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這貨我先幫你收拾一下。”
刀疤頭哈哈笑著上樓,樓上傳來他的聲音:“你小子省點力,別把那兩下子全用上,一會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我第一次幹這營生嗎?”夥計吼了一嗓子:“休息你的吧!”
見刀疤頭上樓上,夥計把大院門一關,來到關押依依的黑房子,淫邪的手開始動作,突然鼻中聞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大驚,難道這貨竟自殺了?點亮蠟燭一看,只見依依***流血不止,兩腿間的衣物早已血紅一片,登時明白了怎麼回事,來往的女貨不少,這樣的事也碰到不少,一時無比敗興,怒上心頭,一腳就朝依依身上踢去,罵道:“臭Biao子!算你好運!他奶奶的!本想好容易來個女的,竟他媽不能碰!”順手拿下牆上的鞭子,狠狠地抽Da依依:“讓你壞老子好事!讓你端老子的老窩!斷老子的財路!打!打!打!抽死你老相好的!”
打得興起,嫌屋內狹窄,鞭子使不開,一把將依依拖到外面,準備好好收拾,剛出房門,突然一把冰涼的劍抵著他的喉嚨:“跟我走!”這下大出意外,這個荒山僻嶺的,怎麼突然出現一個持劍之人,聽口音還不是中原人。夥計略一反抗,一隻眼睛便瞎了,那人出手如電,將他的眼睛生生地剜下,塞在他自己手裡!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痛得要死過去,那人卻不讓他昏厥,在他肩胛骨上輕輕一捏,又痛得清醒來,手裡握著自己血糊糊的眼睛是什麼滋味?
那人不語,Bi押著他來到大堂上,藉著不定的燭光,夥計僅剩的一隻眼方看清那人面上罩著黑布,手裡拿著一把怪異的劍,劍身像是枯樹幹扭捲成的一樣,並無鋒芒,也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怎麼用來殺人,劍柄處是一隻展翅的雕鷹,眼睛卻是兩顆黑色寶石,殺氣十足,像魔魘一樣盯住了那個夥計,那個夥計再也忍不住大哭:“大俠……大俠……”
“知道我為什麼不當場殺了你嗎?”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像黑無常向抖戰成一團的生魂問話,夥計連連搖頭,泣不成聲。
“那是為了讓你看清你是怎麼死的。”像閒話家常的聲音。
夥計早已失去了理智,屎尿齊流:“大俠饒命!錢……有……命……饒命!”
長劍一點一點舉起,鬼怪一樣的劍聲一點一點地向他Bi來,那鷹緊緊釘住這個作惡多端的生魂靈,枯枝一樣的劍身像吃人的藤蔓向他游來,猛地扎進了他的胸膛,劍身卻像活的一樣開始猛烈旋轉,頃刻間夥計的身上多了一個血洞,那劍活生生地把他的心肝絞爛!他是看著自己的身體肉髒被絞成肉泥,劍一抽出,一團血漿帶著肉呢從血洞中湧出!
“啊!”夥計這才發出恐怖至極的最後一聲慘呼,在無人的深山內,像被他殺害過的無數怨魂最後發出的哀叫一樣,不甘不願地消失在人世間。
依依被這聲音驚醒,身上的疼痛像一百輛車從身上碾壓過一樣,動彈不得:“唔!唔!唔!”
那個蒙面人將那個人間惡鬼的屍身丟到山澗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