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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沒有人再說一句話,匈如人雖野蠻不開化,卻極重一個“信”字,一場彌天大禍在依依不知如何周旋下化為詳和。凌霄鶴卻沉著臉,依依哀求地望著他,凌霄鶴最終無限憤怒都化為一聲輕嘆,一如從前,把她輕輕地擁入懷中:“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該拿你怎麼辦?”

狂單于親自送依依迴天昊,在距離天十里的烏過河邊分了手,臨走,狂單于親自下馬對凌霄鶴與柳家兄弟拱手道:“我匈如人一向愛憎分明,各位尊使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們匈如國,大恩大德我銘記於心。”

柳絮風與柳成浪見他主動退兵,又如此真誠,英雄惜英雄,早就下馬回禮道:“大單于君子風度令人折服,舍妹在匈如受單于諸多照顧,下官在此謝過。但願兩國從此交好,一如兄弟之邦。”並不提單于劫持一事,這便是說,不再追究。

凌霄鶴道:“你好自為之,莫負……”,眼角餘光掃了一眼依依,便不再說話。

依依站在馬旁,高大的馬越顯得她嬌小玲瓏,單于心中一陣痛不可當,卻依舊腰桿筆直,彷彿只是暫時小別一般,穩步走近她,依依含笑抬頭看著高出一個頭的他,給了他一個他畢生難忘的美麗笑臉,頃刻,花無色,日無光,狂單于生命中最鮮活的刻都溶入了她的笑,為了她的笑,他便再痛苦萬倍又如何?

“依阿可拉!”狂單于把她攬進懷中,男人當無淚,淚早就融在了血中,他的心中有血,便有淚。

“也闊些臺,天地間有太陽,有月亮,我依依的心中便始終有你。”依依鄭而重之,抬手撫開他的鎖眉,在他唇上又親了一下,狂單于再也忍不住,抱著她深深地吻了下去,緊緊地抱著她,想把她融進自己的血肉,再也不要離開,若是早知今日如此痛苦別離,當初他就不該帶她到匈如,以為只是一時好玩,以為只是一時情動,哪知最後一敗塗地,幾乎連命也搭上。早知當初,何來早知?怕是就算知道最後結局如此錐心,他也會再一次把她拐到匈如,她是黑夜中的火,而他,主動當了那傻傻的飛蛾。

“依阿可拉!”他在心中哀慟地呼喊。狼在孤獨的夜會嗥叫,人在痛苦時卻無力再叫。

“小妹!”柳家兄弟上前欲止,凌霄鶴止住他們。

依依突然猛地推開他,輕輕一轉身,跳上邊上的馬兒回眸笑道:“我走了!你們快來追我呀!”一邊笑著,一邊疾馳而去,秋水般的明眸,落了秋雨般的淚,無聲在風中肆虐。

馬鈴兒叮叮咚咚遠去,那一笑,傾城絕世,所有人都看呆了,柳家兄弟忙朝狂單于作了個別揖,跟著跳上馬,追他們的小妹去。凌霄鶴揚聲叫道:“你們先回京,我還要去接應我門中的弟兄!”聲音傳出老遠,遠遠地,同樣一個以內功催傳的聲音道:“知道了,凌兄!”等他們都走了,才冷冷地對狂單于道:“從此天昊便是她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兩個男人回頭看著去遠了的身影,狂單于又道:“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問,也不說?你明明也對她有意,不下於我。”

“對我來說,她是個寶貝,我要讓她自己選擇她要的。我和你們不一要,我只求她快樂,至於我的心,喜或是哀,從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狂單于訝然地看著他,看著自己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熱也沒關係?這個男人,該說他愛得不深,還是愛過頭了?凌霄鶴淡淡地接受他質詢的目光,有的愛,旁人怎會懂得。

同樣都是心痛,何不讓她過得開心。潛龍得知狂單于退兵,意外之餘,卻也沒有再進Bi,倒要看看單于搞的什麼把戲,這次本也不是想與匈如真正進行大對壘,只是要給他個教訓,叫他別欺我天昊無人,如今他既已主動退兵,而且依依也已脫險,不日將回到他身邊,心下大悅之餘,不再趁勝追擊,只將俘虜鬆放看守,並不虐待他們,依舊在山海關內耐心等待依依。

入了玉門關,再往山海關行進,不幾日依依一行到達了山海關下,見皇旆龍旗高高地在城樓上飄揚,便知潛龍御駕在此,柳家兄弟大喜,依依卻在城門下停住了腳步,這一進去,怕是真的再也逍遙不了,馬兒彷彿也知道進退兩難,仰天長嘶一聲,立足不前,柳絮風與柳成浪也勒住馬,看著依依。依依眼睛骨碌碌轉,能不能不要見潛龍直接入關去杭州?唔……這個想法不錯……一挘�樾Ω∩俠礎�

柳絮風與柳成浪暗暗心驚肉跳,,每次依依一露出這副表情,就代表她又生出沒良心的點子,如今已到皇帝腳下,再加把勁,就可以把這個大麻煩扔給皇帝,兩人使了個眼色,同時打馬到依依身邊,一左一右把夾在當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