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因為怎麼做都錯，怎麼做都有辜負！

“我不哭，沒有哭。”她自己也擦淚，碰到他的手有略微的顫抖，旋即呵呵一笑。“你又沒欺負我，我怎麼會哭呢。”

看她破涕為笑，南宮軒也心安。“好好睡一覺，以後記得要多笑。”他把柔若無骨的她輕柔巧妙地圈進自己懷裡，就這麼講故事似的和她交待。光滑舒適的面板摩擦，他抱著她好舒心卻好痛心。“記得靈兒以前很愛歡笑，像個美麗快樂的天使。”

“你們這兒也有天使這個詞嗎？”她慵懶地問。

“我聽你說的啊，你睡著的時候有一會說夢話就說了天使。”

“胡說，你哪裡會有空來看我睡著的樣子，我才不覺得我睡相很好。”

可是，她怎麼知道沒有呢？她和他冷戰，他天天晚上等她睡著了才來偷偷看望，這些她又怎麼知道？南宮軒並沒有想要她感動，於是淡淡地說了句：“是的，沒有。”

眼角，分明有些溼潤。深邃如海的眸子波瀾稍稍起興，卻再也不會波濤洶湧。

手中，只是依舊在她光潔的玉肌上摩挲，捨得不放。

☆、尾聲：卡撒拉沙漠1

自此，南宮軒便再也沒有踏進萱蕪宮半步，每天奶孃都會將夜玄和筱筱接去上陽宮玩，南宮軒也唯有面對兩個天真的孩子的時候，才會綻放他特有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對於莫千靈，他是真的放手了。

而莫千靈呢？她說過要是離開了宮裡，她不知道能去哪裡，既然她只要一方安定之所，南宮軒也就沒捨得廢了她的靈賢妃之名，而且，他是真的捨不得啊。放她自由，豈是說放就能放得的？還有兩個孩子的牽繫，所以莫千靈仍是居住萱蕪宮，調走了十幾個宮女，還剩六個南宮軒的心腹在那兒照顧著，也足夠了。

或許，知道她過得平安就好。

軒轅凌風，他終究敗在了他手裡。

“皇上，孫堯東求見！”小順子在一旁提醒。他就是那個常常免費向莫千靈告知南宮軒行蹤的小公公，如今升了品級，原先的李公公又年老了，南宮軒準了他回鄉養老，小順子便接替了他的位子，坐上炎陵的一號公公。

微微嘆了口氣，南宮軒把眸子停在屏風的一朵蘭花上，移不開神。終於說了句：“宣！”

孫堯東脫了以往少年的稚氣，比先前多了份灑脫，行路中就能看出他的氣宇軒昂。見到南宮軒，俯身抱拳：“微臣孫堯東給皇上請安！”

“愛卿請起。”南宮軒坐在最高位上，俯視一切。指了指地圖，突然又呼喚：“小順子！”

小順子不敢有絲毫怠慢，立馬帶著地圖跑上來，利索地掛在牆上，每一個點都扣得端端正正。等到擺正了又馬上頷首退下。

這個偌大的御書房變得越發寂靜，卻是交雜了多少隱忍的爆發力！南宮軒比以前更加冷言寡慾，對臣子或侍從再也沒有微笑，一板一眼只把政事考慮在內。“孫堯東你也一起上來。”

“是！”

踏上一節節階陛，雖然短，他卻不敢走錯一步路。

接著，南宮軒在地圖上指著某處某處，指點江山。“蠻夷勢力已經建立聯盟，大小軍隊總計超過一百萬，這數字幾乎可以和炎陵境內的駐兵相抗。當今之計，唯有各個擊破，或使反間之計，或堅持以往遠交近攻政策，不知孫將軍如何看？”

☆、尾聲：卡撒拉沙漠2

孫堯東私下裡仔細思考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如今南宮軒如此一針見血地指出關鍵之處，差點讓孫堯東準備了好幾天的演講毫無用武之地，不禁自覺慚愧。“皇上說的是，只不過遠交近攻的一貫策略也有不妥之處，畢竟這近處的敵人已經結盟，若要攻打，談何容易。不如就按皇上所說，或拆散他們，或離間，或破壞，然後來個各個擊破！”

“周彥武還不肯來見朕？”他心裡有了主意，所以換了個話題。“難道他還覺得老臉都丟盡了無顏來見？”怒火，或許因他的壓抑變得更甚。周彥武曾經在軒轅凌風手下吃過敗仗，就如他奈何不了軒轅凌風一般。

“還請皇上息怒。”孫堯東趕忙下跪，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雖說臣子給皇上下跪實屬平常，可是以前……南宮軒非常賞識人才，從來都讓他們免禮。如今卻性情大變。只談公事，錯了就要懲罰，對了就有獎賞。

那些莫千靈來之後有的嬉笑怒罵，全都變為一貫的冷冽。

周邦彥是老將，上次在攻打大昭之時被軒轅凌風生擒做了俘虜，還是莫千靈帶著他回的炎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