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僵,卻是一臉玩味了起來,看她,笑到:“怕了?”
這個女人,何時會怕?怕過什麼?
當初要入這萬重大山她可是比他還興奮的!
“你入過幻境嗎?我方才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像是做夢,又很真實,要是那個女人沒點破,我就真當作是現實了!”唐夢又說到,並沒有打算告訴他真正的理由,那理由連她自己都很莫名,解釋不清楚,只知道不想去,不能去!
“夢見什麼了?”凌司夜問到,心下有些緊張,這幻境能挖出人心底的恐懼和嚮往,她的,會是什麼呢?
“夢見你了唄。”唐夢瞥了他一眼。
“夢見我怎麼了?”凌司夜追問到。
“你別叉開話題,你真想留下來繼續尋血狐?”唐夢有些急。
“都部署好了,若是貿然回去不太好,你要是真怕,咱就回去!”凌司夜說得認真,亦不想多強逼她陪他。
“你呢?入過什麼幻境?”唐夢遲疑了一會,卻主動轉移了話題,這般跳躍的思維也就凌司夜能習慣。
“你先說說夢見我怎麼了?”凌司夜同她十指相扣住,就這麼牽著,一直就在船上,似乎很久沒有這麼牽著四處走了。
“夢見你找到了我唄,沒用的東西,還是我先找到你的!”唐夢一臉不高興,想甩開他的手卻反倒被扣緊了。
“還有嗎?”凌司夜又問到。
“沒了,就這麼個夢,結果把那個紫衣女子給誤當作你了,還佔了人家便宜,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我就傷了她的臉,也不至於致命嘛!”唐夢說著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夢見你跟著唐影走了,把自己當作真正的唐夢,忘記了自己。”凌司夜淡淡說到,並不隱瞞什麼。
唐夢身子一僵,見他這一臉認真,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這個男人,他何時怕過,何時怕過什麼呢?
見他雙眸難得一見的這般溫軟,她突然很不習慣,這太不像他了,鮮有的溫軟,似乎每次都是出了大事才會這樣,太過認真,她會怕,怕一切連他也掌控不了。
“那可不一定,你最好把我伺候得好好的,否者我這條退路還是不錯的,扮演了這麼多年的唐夢,唐影都沒識破,繼續演下去,一輩子得他寵也不錯,他可是血魔,不死不滅!”她是故意的,笑著花枝招展,完全的故意,不要這麼煽情,就是想刺激他。
“不生不滅,犯了本太子,不管是魔是神,本太子照殺不誤!”凌司夜果然最經不起唐夢的即將,厲聲,一臉冷邪。
唐夢眯眼,一笑,雙臂揉上他的脖頸,仰頭看他,一臉無奈,道:“你就不知道把我伺候好了就什麼事都沒了嗎?用得著這麼打打殺殺的?”
凌司夜一把將摟近,卻依舊認真,淡淡道:“答應我,一直記住你是白素,不似乎唐夢。”
“我,白素,答應你!”唐夢撫著他的臉頰,心下仍舊無奈,本回避著唐影的問題,就是怕他多想,她心下比他清明很多,同唐影根本會有什麼的,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誰,只是他卻是擔心。
一直以為她解釋地清楚,原來他還是擔心的。
凌司夜沒有說話,的吻輕輕落在她額上。
“哎呀,先回船上去吧,你要真想留下,我就跟著,反正有你在,我怕什麼!”唐夢輕輕推開了他,看得出他不想回宮,或許,是自己多想吧,也不一定要入那山洞的。
凌司夜唇畔泛起一絲笑,朝她伸手而來。
唐夢亦是笑,卻是負手在身後,徑自離去,索性使起輕功來,越走越快。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臉是燙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燙燙地了,真真就是不習慣他那麼溫柔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嘛!
凌司夜唇畔的弧度越大了,足尖輕點追了上去。
幻象散去之後,在這林子便不易迷路了,林子稀疏,陽光滿照,方向清楚了很多。
而在林子的中央,蝶依這才緩緩地醒了過來。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臉上的疼痛激起了自己極大的怒意,根本連自己都控制不了,只覺得體內有一股熟悉卻又道不出究竟是什麼的力道一直往外衝。
最後她只聽得體內一聲悶響,便昏了過去,全然失去了直覺。
而然,此時,一切卻是明瞭了,她醒了,真正醒了!
緩緩地站了起來,一身紫衣依舊是那麼夢幻,似乎看久了會讓人迷失什麼似乎的,唇畔噙著血跡,玉手撫在臉上的傷口上,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