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問,都坐了老半天了,他要再不來,就錯過吉時了!”白素故作嬌氣,再次問到。
“昨日一早就來報了,今日一早必定會到,若是晚了,定是路上有什麼耽擱了,他來的時辰便是吉時,你就安心地等著吧。”太后安慰地說到,心下清楚,探子的訊息不斷,血影收到密函之手,倒也是冷靜,連夜調遣了四方軍隊趕赴龍脈,自己親率一支精兵趕回來。
這會兒,也該到了吧!
母女倆就這麼耳語了甚久,這時,右使司夜走了上來,恭敬道:“太后娘娘,看這樣子吉時未到,屬下先行告退。”
“你急什麼,平日裡沒耐性也就罷了,今日是尊上大婚,不容你胡鬧。”太后指責到,同平日一樣,像個長輩教管不聽話的孩子。
“哎呀,右使,今日可是大日子,老夫勸你還是耐心等等,這人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咱太后娘娘定了誰當女婿!”一個老大臣打趣地說到。
“就是,趁著左使未到,右使還是安分點,萬一太后娘娘一高興改變了主意也不一定。”另一個老臣亦是開了口,全當是開玩笑,只是諷刺味道卻是十足。
白素那水靈靈的雙眸一下子暗淡了不少,她的婚姻就是這般,由母后決定,考慮魔剎帝國全域性,從來就無關感情。
就在她要開口之際,卻見兩枚金色小飛刀直射而出,正正射入兩個老大臣的喉部,力道拿捏地剛剛好,不至於致命,血都沒流,卻是疼痛不已。
兩個大臣傷及喉部,根本就叫喊不出,皆是撫著那小飛刀,一臉的痛苦和憤怒,拔掉也不是,不拔掉也不是。
司夜冷冷掃了二人一眼,坐了回去,端起茶盞來優雅地抿著,雙眸卻是冷得駭人。
其他臣子皆不敢開口,在龍脈的臣子裡,沒有什麼長幼之分,誰的武力強誰為尊,他是右使,同左使並列,除了左使,怕是無人能奈何地了他了。
“你也太過放肆了!”太后終於是開口了,鳳眸凌厲而來。
“尊上大婚之日,說話要知分寸,讓尊上不開心之事從此就不要再提了。”司夜淡淡說到,放下了茶盞。
白素笑了,笑得特好看,不知道為什麼,笑著笑著,眼睛裡突然有些溼了。
此話一出,好些人聽得明白意思,太后撇了撇嘴,揮手示意那兩個大臣退下。
頓時,整個龍脈頂都寂靜了,只有那終年不斷的風吹著。
眾人各懷心思,卻皆是等著血影的出現。
而龍脈之下,誰都上不了龍脈頂,就連議事大殿都上不去,一批批武藝極高的黑衣人保守了各個通道。
若是聯合七煞七魔之力或許可以攻破,只可惜此時的七魔七煞早已鬧了起來。
聲響最大的莫過於魅離和蝶依了。
“按我說你們七煞趁早投降我們主子旗下,要不一會我們主子的大軍到了,殺得你們片甲不留!”魅離甚是胸有成竹,料定血影一到便可攻破右使這一批侍衛。
“你囂張什麼,事情真相究竟是什麼誰都說不準,有本事自己上龍脈頂去瞧瞧!”蝶依冷哼,她斷然不相信主子是人族的王子,尋仇而來。
“我囂張什麼?哈哈,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右使司夜是白狄人族王子,為報仇混入我魔道,你們若還是自己是魔道的一員就該有點覺醒,雖我們一同攻上龍脈頂去!”魅離有些憤怒了。
今早大夥本陸續要上議事大殿,整個龍脈卻是突然被這一批批黑衣人控制了,來得如此突然,防不勝防,這些人就彷彿是早就隱在龍脈裡的。
“你少誣陷我們主子,你也不看看那些黑衣人怎麼來的,眾所皆知,龍脈的把守一向都是太后的近衛軍和左使手下的侍衛負責,外人怎麼可能如此悄無聲息輕易地入了龍脈,我看這指不定是血影演的一場戲,魔剎的人選定是有變!”蝶依冷冷反駁,亦是來氣了。
“笑話,眾所皆知太后器重左使,這魔剎的人選早就是定了的,我們主子根本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倒是你們那右使無所作為,來歷不明,太后如何會選他,先前三番五次單獨求見尊上,我們這動機就不純!如今控制了整個龍脈,企圖挾尊上以令眾人,他簡直就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魅離越發的來氣,胸口都劇烈起伏了。
“你放肆!”
這是一個女聲,凌厲而沉穩,話音一落,長劍便朝魅離刺了過來,魅離急忙一躲,眸中有些畏懼。
這女子同身旁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是七煞裡最少開口的二人了,男子是忍,女子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