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拼命地逃啊逃,終於是狠下心直直竄入了左側的一處山洞,它可不敢在朝前去了,再往前面便是山魅沉睡的地方了,這麼大動靜的,驚醒了可不好!
它認真追著它飛的這傢伙是誰,正是當年救了它一命的嘯風鷹,一樣是這魔宮最底層的妖獸,它終於出現了,只是,似乎根本就忘記了當年的一切!
不斷朝前竄跑,終於到達了盡頭,卻是驟然止步,止不住,朝前滑了一段距離。
這裡!
這裡!
它隱隱記得的!
是這裡,曾經久居的地方!
嘯風鷹亦是停了下來,自然而然落在了一旁的鳥架上,黑溜溜的雙眸骨碌骨碌四下打轉,似乎再觀察什麼。
這裡,懸著好幾個鳥架,右側牆壁下,有好幾個小洞口,裡頭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這傢伙是不是也想起什麼來了?
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老了,還是太久太久了,以前的好些事情它都記不起來了,關於魔道亦是隻有部分記憶。
這嘯風鷹如此追殺它,將它當獵物了,定是比它能記起的還少的,這傢伙並不比它老啊!
血狐立了起來,雙爪搭在胸前,仰頭看著嘯風鷹,吱吱叫了一聲,就當是打個友好的招呼了。
嘯風鷹這才低頭看像了它,眸子裡盡是狐疑,雙翅又漸漸展開來了。
只是試探罷了,血狐卻是大驚,一溜煙竄進了一個小洞了去了。
嘯風鷹飛了下來,它不過是試探試探這狐狸罷了。
突然覺得這裡很熟悉,到處都是主人的氣息,難不成之前並不是那女子魔性為醒,而是它認錯了主了?
又仰頭看向那高高的鳥架,越看越痴愣,它一定是太老了,記性都差了,只覺得熟悉,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這裡,這麼多鳥架,先前定是養了不少鳥吧。
也沒有追著血狐而去了,卻是直直朝前,前方右拐處的氣息更是強烈,那裡會有什麼呢?!
血狐就窩在洞窟裡等了良久,見嘯風鷹遲遲沒有再出現它這才安心地爬了出來。
回頭看看那小洞口,紅彤彤的眸中一絲哀傷掠過,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便是掉頭就走,得儘快把小主子尋到,失散那麼久,那小娃娃活不下去的。
這裡它所熟悉的地方,只是,並不是它的主人住的。
一身因驚嚇而紅得徹底的皮毛終於緩緩退成了白色,在黑暗裡閃著紅眸光,努力匍匐在地上,後腳卻是走得很急,嗅著隱隱的氣息一路而前,認認真真。
越走越遠,認真地根本沒有發現身後的一切已經不一樣了。
整個山洞隱隱明亮了起來,不似一個山洞,更像是一處花園,草叢很是茂密,一團團草叢裡就藏著一個洞窟,住著各類小動物,白狐最是多。
而高樹上垂下了一個個鳥架子,有些空置著,有些站著蒼鷹。
一個女子就坐在亭子裡,身姿很是妖嬈,一身緊身綠衣裳,及腰的長裙,低領短衫,懷裡抱著一直藍色小兔子,輕輕地撫拍著,一旁案上卻放置著一條藤鞭,帶著尖刺。
這時,花叢裡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走了過來,一身青色衣裳,五官清秀,雙眸靈動,年紀似乎不大。
“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伺候尊上去?”綠衣女子笑著問到。
“尊上召右使不便打擾。”婢女亦是笑著回答,抱起了那藍色的小兔子來,很是疼愛。
“右使?尊上近來越發經常召見右使了。”綠衣女子似乎話中有話。
“就是呀,也不把左使召回來,都好幾個月了。”婢女有些哀怨。
“瞧瞧,你都快成怨婦了,尊上那麼疼你,你就直說了,尋個藉口給左使送些什麼去,不就能見了嘛!”綠衣女子說得直接,顯然這小婢女對左使很是愛慕。
婢女一下子羞紅了臉,急急道:“我過去看看那狐狸怎麼樣了!”
說罷便走下了亭子朝不遠處的花叢而去,隱在花叢裡的一個洞窟內囚著的正是一隻剛剛臣服的狐狸。
雙眸紅彤彤的,一身皮毛能瞬間變幻出妖紅色。
此時,正懶懶趴在洞窟裡睡覺呢!
綠衣女子亦是跟在走了過來,陪著這婢女蹲在洞口。
“它的血能腐蝕萬物,你又怎麼讓它臣服的啊?”婢女不解的問到。
“呵呵,百獸都逃不過我的刺鞭。”綠衣女子還是得意。
“我才不信,它的血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