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都可以看到前方的那片樹林一片片狼藉倒下。
兩名侍衛都不自覺地後退了,然而,唐夢卻冷不防翻身而起,直直朝前方而去。
若是蛇,定是毒獸!
凌司夜很危險!
這萬重大山裡的蛇獸可比空山的靈蛇野多了!
上一回,她看得清楚,他握劍的手鮮血直流的。
“娘娘!”兩名侍衛大喊,卻也顧不上什麼緊跟著追了過去。
跟著唐夢離那蛇獸很近很近的高樹上落了下來,終於是將一切看得清楚了。
低下是一頭爬行著的巨大蛇獸,通身都有鱗甲,腰以下有條巨大的尾巴,拖著爬走,竟是出了猶如鐵器碰撞之聲。
“這是什麼妖獸,從未聽過的!”侍衛低聲。
“尾蛇!”唐夢亦是低聲,站高高的樹幹上,掃視著下方的一切,尋得只會是某個人的身影。
“尾蛇?”另一個侍衛亦是不解。
“是頭毒獸,因尾而得名,它那尾每一尾的末端皆有小孔,毒液便是從那小孔噴射而出,有如槍彈,者經常是未毒便死便傷了。”
唐夢淡淡說到,依舊低頭尋著,這尾蛇似乎一直往前方趕,而四周根本沒有任何人影,凌司夜到底哪裡?
尾蛇已經越來越接近了,這顆大樹怕是也不能倖免,三人只得後退,然而,就唐夢縱身躍起之際,尾蛇卻是突然抬起了那巨大而厚扁的蛇頭來。
371遇險(下)
湍急的溪流旁,一艘不算大的樓船靠岸而停,幾個船伕船頭甲板上盤坐著,抽著旱菸,閒談著。
“你們說這太子妃未必太過任性了!”
“可不是,總之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兒。”
船伕們私下抱怨的,可是不好容易才把船給停穩了。
老船伕一聲不吭,靜靜地臭著旱菸,時不時船頭朝右側密林看了過去。
而河道兩側的隨行侍衛皆停下來休息了。
“不會出什麼事?都去了大半日了!”老船伕突然開了口。
“能出什麼事,這一路上,先是玉邪和林姑娘走過了,算是開了道了,以殿下的武功就算遇到年難遇的妖獸,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另一個船伕說到,對凌司夜似乎信心滿滿。
“就怕遇到毒獸,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諳熟毒道。”老船伕說到。
“聽說那娘娘出身天下第一毒門空山,可是真的?”坐後的船伕好奇的問到。
這話題一下子又扯到了唐夢身上。
“是有這麼聽說過,她是天朝唐大將軍的七女兒,自小女扮男裝,後來還入朝為官,就天幀帝身旁辦事的。”
“難怪不像個女的,倒還真是同影少主長得極像!”說話的是年輕的船伕。
“你說話留點口德成不,這話好是讓太子殿下聽了去,小心你的舌頭。”老船伕連忙訓斥。
“指不定兩人就林子裡耍完呢!我看太子殿下就栽這女人手上了,還是第一回聽過堂堂太子殿下親自給太子妃尋野味的!”年輕的船伕並無顧忌,心想著凌司夜和唐夢定是很晚才會回來。
然而,就他話音落下之時,終於是注意到對面的幾個同伴的臉都青了。
“怎麼了?蹙眉,狐疑問到。
只是,沒有人回答他,眾人皆是齊齊起身,退到一旁,低頭閉嘴,什麼都敢再多說。
凌司夜就站這年輕的船伕身後,一臉陰沉,雙眸冷厲。
那年輕的船伕急急轉過身來,嚇得險些屁滾尿流,顫抖著跪了下來,低著頭,什麼都不敢說了。
“唐夢呢?”凌司夜負手而立,冷冷問到,只是,額上卻冒著冷汗。
“娘娘說她也想打獵去,讓我們再此拋錨,免得她和殿下回來尋不到人!”老船伕將唐夢說的話如實稟告。
凌司夜一聽便明白唐夢的意思,只是,正要開口,卻終於是站不住,手捂著胸口,重重跌跪了下去,一口黑血隨即噴口而出。
顯然,毒不淺。
“殿下!”
“太子殿下!”
不僅是老船伕,就連兩側的侍衛亦是急了,紛紛到了船上來。
凌司夜也不知道這批人的可信究竟有多高,不知道他倒下後,他們會不會倒戈,知道,背上和手臂上的傷已經令他再無力揮劍,而身上的毒正一點一滴滲入血脈。
他只能賭一了!
“是蛇毒……快……把唐夢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