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可沒人敢輕易招惹,單單是她那眼色便可讓大夥忌憚了。
歐陽晴明點了點頭,朝密林裡看去,也沒再多問,正想追過去,卻被惜若攔住了。
“你去了也是尋不到,還等著。”
“一會順道問問這孩子怎麼來的,咱宮裡可沒少人想當少主的徒弟呢!”歐陽晴明說著躍上圍欄坐了下來。
“大人,屬下也問過好幾回了,影少主也都不提這孩子怎麼來的。”侍衛低聲插了話。
“少主入萬重大山之時可還是一個人的?”歐陽晴明問到。
“是一個人入山的,只是入山前就帶著這孩子了,孤城那邊的兄弟說的,但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怎麼來的。”侍衛如實稟到。
“小小年紀竟能獨自走入萬重大山找到少主?”歐陽晴明疑惑了起來。
惜若卻沒再說話,看著密林,眸甚是複雜。
密林裡,夕兒低著頭,一副知錯的模樣,緊緊抱著仍舊是昏睡的血狐,動不不敢亂動,臉還是火辣辣的,師父方才那一巴掌並沒有留情。
唐影就站她面前,依舊是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臉上帶著銀白蝶形面具,靜斂著的雙眸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夕兒,忘記師父說過的話了嗎?”唐影淡淡問到。
夕兒這才敢抬起頭來,看著唐影,眸卻是疑惑,她忘記了,她什麼都忘記了。
“我說過,你再隨意殺人,就永遠不要來找我了。”唐影的話語裡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說罷轉身就走。
夕兒卻是一下子噗通一聲重重跪了下去,還是那麼稚嫩的聲音,卻是猶如木頭人一般,聲音都僵硬了,說得很慢,一字一句咬字而出,“師父,請責罰夕兒。”
只要責罰就可以了,受了責罰便可以跟他回船上去了?
唐影終究還是止步了,卻頭也沒回,只是淡淡道:“這裡跪一日,看好血狐,明日的這個時候自己追上來。”
他很清楚,他要麼殺了這孩子,要麼就一直把她帶著身邊看著她,根本就不能拋棄她,沒有其他選擇。
她太小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性。
“謝師父!”夕兒說著拜了一拜,緩緩直起身子來,真就這麼跪著了。
良久,唐影已經遠去了,一隻五彩千絲紙鳶才緩緩從夕兒身後飛了起來,縈繞著她打轉,時不時落昏睡的血狐身上。
這是她偷來的,她喜歡這五彩千絲紙鳶,似乎上輩子就曾見過它了。
一貫毫無任何神態的小臉緩緩展開了一朵乾淨的笑意,純碎是開心罷了,至於為何會開心,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唐影一上了船,惜若立馬上前來行禮:“屬下惜若參加影主子。”
歐陽晴明也跟著走過來,抱拳俯身,道:“屬下歐陽晴明見過影少主。”
唐影看了二人一眼,卻只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影主子,那孩子呢?”惜若忍不住問到。
“後頭,明日就能跟上來。”唐影終於是開了口。
“少主,鳳舞女王讓屬下帶個話來,問少主是否收到她讓玉邪捎來的玉石。”歐陽晴明問到,心裡想著正事,可沒功夫多管那女娃娃。
“沒遇到他們。”唐影說著茶几旁坐了下來。
惜若連忙上前倒茶,聽了歐陽晴明的話,亦是記起了正事,連忙道:“影主子,鳳舞女王可是天天惦記著你有沒有收到那玉石,玉邪他們也是走同一條路,怎麼就錯過了。”
入龍脈之前,不管是誰的蹤跡,都尋得到的,只是入了龍脈,究竟生了什麼,便誰都不知曉了。
“下回遇到了再問他要。”唐影淡淡說到,端起茶盞來,輕輕抿了一口。
“主子,聽說那龍脈山裡有隻山魅,是頭怪物,你說若雪姑娘不會是……”惜若雖是一臉擔憂,亦不過是試探,早就收到訊息,林若雪和玉邪已經出了龍脈了。
唐影心下一怔,他卻是沒有遇到若雪和玉邪。
“影主子,你可見過那山魅?真有傳言那麼可怕?”歐陽晴明亦問到。
他們想知道還是究竟是誰應付了山魅,讓眾人躲過了一劫。
“我見到它的時候,已經是被人重傷了,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或許是同這兩人熟稔,對他們,唐影還是願意多聊的,雖然明知道這兩傢伙可不是單純來聊天的,只是,他似乎很久很久沒說說話了。
“誰傷的!竟有這般能耐?”歐陽晴明大驚。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