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統天下。
淑妃那保養得極好的手輕輕敲扣著船舷,一臉若有所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轉念一想,唇畔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無奈的笑來。
或許,是自己多疑了。
只要是對司夜好,其他的一切她也都不會太過意。
如今心上的大石頭莫過於那孩子會不會認她這個娘了。
三歲就離開,那時候他可小了,還會記得她嗎?!
這一路聽了寧洛講述了這麼多事,顯然司夜的性子可不好,也不知道唐夢是怎樣一個姑娘。
手依舊是輕輕地欄杆上巧扣著,蹙著的眉頭不松,而前方的光線越來越亮了。
寧洛卻是站船尾,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終於是徹底收起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到了孤城,他便又是白狄冷靜沉著,甚是是一絲不苟的世子了。
這幅面具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真正脫去,真正做回他逍遙的紙魔,逍遙地一心只牽掛一物,那便是魔道的歷史……
暗河兩岸,閃過了幾道黑影,很快便落了樓船上。
寧洛蹙眉,緩緩轉過身來。
來的正是密探,為一人上前一步,恭敬道:“世子,龍脈左側,半邊萬重大山都被天幀帝從外圍駐軍把守,亦有不少精兵入了山林,狄胡草原上的孤村是據點,林若雪和玉邪出了龍脈便被一群神秘黑人接走,屬下已差人追蹤。”
“林若雪可安然無恙?”寧洛淡淡問到。
“兩人皆安然無恙,結伴而行的還有一個神秘的女子,似乎是為他們帶路的。”那人如實稟告,玉邪一出龍脈並沒有立馬同寧洛聯絡,這裡頭定有蹊蹺的。
“你確定是接走的?”寧洛蹙眉,好奇起了龍脈裡究竟什麼了什麼,顯然自然是差人問過唐影的,只是他隻字不提。
也不知道烈焰和洛水姬那兩傢伙究竟是做什麼去了!
寧洛的手重重按了欄杆上,顯露出了心的不滿。
“世子息怒!天幀帝不斷往萬重大山增兵,屬下惶恐,不知該進該退。”那個怯怯說到。
寧洛沒有說話,重重按欄杆的手卻是漸漸鬆了,天幀帝一邊往萬重大山派遣大軍,一邊又增了天朝西陲的駐軍,這顯然是要將整個白狄包圍住,甚至連萬重大山這極不可能的逃路都不留。
他要的正是這個結果,到時候帝都,很臨近的州郡兵力空虛,加上玉邪掌控了狄胡軍權臨時倒戈,待西界魔道結界破,七煞迴歸,便可以凌司夜為尊,一舉滅了天朝稱帝。
一切塵埃落定,以七魔七煞之力繼續封印住唐影的魔性,爭取時間尋回凌司夜的另外兩魂,放能避免一場真正的大戰啊!
若是唐夢真的是魔尊,若是她能醒那便好,只是,如何知曉了當年真相,又該如何抉擇?
再一次尋找殺了唐影嗎?或許,血族之真正醒來之時,尊上亦是奈何不了他的!
唐影,何其無辜?卻又是不得不防的禍!
寧洛也沒有再多問,揮了揮手示意密探們退下。
而這一批密探退去之後,一個黑影彷彿憑空出現一般,出現了寧洛身後。
“可有血族的動靜?”寧洛冷冷問到。
“回主人,北部,南部,西部,皆無任何動靜,南部還未全查完。”黑影恭恭敬敬,這是奴宮裡的奴,寧洛一手帶出來的,這些年來一直注意著血族的動靜,從未間斷過。
“繼續查,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來報。”寧洛的聲音很低,卻滿是凌厲。
雖至今尚沒有現任何血族的痕跡,但他不得不防,若說血魔只是受魔性趨勢,無法自控,那麼血族則是受權力的驅使,長久以來,以血族的勢力,如何臣服於魔道怎麼可能安安分分不生異心呢?
“是。”黑影隱去,偌大的甲板上卻不再安靜,水聲越來越大了,孤城大壩的工程早已竣工,大壩上只是開了一道閘便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瀑布,引得高湖的水輕易注入了暗河。
寧洛朝船頭走了去,而樓船終於拋了錨,緩緩地停了下來。
站船頭便可仰望那一道傾洩而下的瀑布,似乎是歡迎他們的歸來。
“寧洛哥哥啊……寧洛哥哥……”一個清甜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了來。
“寧洛!我這裡,嘿嘿,你看不到我!”
“這裡呢,我可是來了好幾日了,你比預期的遲了三日!”
……
這清甜的聲音越來越大,而水聲卻越來越小,瀑布亦是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