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窩在牆腳裡,她白素何曾這麼狼狽過,都怪凌司夜!
都怪凌司夜!
他現在是生是死啊!?
血族如今亦是四處打探著七魔七煞他們的訊息,四周一片汪洋,先前就尋不到了,現在更是極難尋找。
就在龍脈原本血魔的宮殿前,三大長老恭恭敬敬站在左右,而羲風同幾個血奴站在右側,血影慵懶地倚坐在石榻上,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彙報。
“白狄那邊也是一片汪洋,那邊的水同帝都的水差不多,沒有立足之地,根本過不去,什麼都看不到。”幻長老如實稟。
“白狄裡龍脈更近,若是上龍脈頂定能看得到。”術長老開了口。
“定也是一片澤國,我看這幫人定是藏在萬重大山裡了,大軍都在龍脈,他們不可能不在這裡的。”羲風分析到。
“這可不能推斷,我還是上去瞧瞧!”幻長老說著便要往龍脈頂而去。
只是,一道凌厲的血光突然從他身前閃過,血影緩緩抬起頭來,低聲,淡淡道:“那是尊上的寢宮,傳令下去,誰都不許擅自上龍脈頂!”
“是!”幻長老恭敬應了一聲,不敢再多出聲,而白素為何還或者,他們亦是無人敢多問,這主子陰晴不定,脾氣變化無常,根本不是能伺候的,若想保命,只有惟命是從,不多問話。
“徹底搜查,人族皆趕到白狄去,萬重大山不許任何人族進入!”血影冷冷開了口。
“是!”三大長老領命而去,羲風卻是不動。
血影挑眉看了他一眼,懶懶道:“還有何事要稟的嗎?”
“羲雨怕是落在他們手中了。”羲風如實所到。
“你的妹妹,難不成要我去尋?”血影反問到。
“屬下不敢!”羲風連忙回答,說著便急急退了下去,他怕的事情終究是躲不過的,魔煞若是以羲雨為人質,怕是羲雨是活不了的了。
眾人散去,血影這才伸展了身子仰躺著,似乎很是疲倦,從這山口望去,天只有山口這麼大。
龍脈成了一座山,像極了火山。
對面那漆黑的洞口便是右使魔煞曾經的宮殿了。
他一定會把這批人都尋出來的,就臣服在他腳下,否者格殺勿論。
他改變了滅世的主意了,他留下了狄胡,留下了大批人族百姓,他要同白素共享這江山,他為魔剎,白素仍舊為魔尊。
待徹底收拾了那一批人,他便可以同她舉行大婚了,就在龍脈頂。
這一場婚禮,遲了五百多年!
白素昨日一整日都不理睬他,一句話都不同他說,定是生氣了吧。
他可以給她時間,給他千百年的時間,時間總能讓人淡忘掉很多事情,包括事,包括情。
他可以等,不久以後,白素亦可以等。
會有人陪他千萬世,消去他幾生孤獨。
他最可怕的武器,不是他的獠牙,亦不是他的黑血咒,而是他的時間,無窮無盡!
陽光還沒到中空,從上方落下了的只有風。
他亦累了,緩緩俯下一顆藥丸,他該睡一會兒了。
他知道,白素就在龍脈洞裡,或許,不一會兒她氣消了,就會來找他了,她還得問他凌司夜的下落,不是嗎?
白素還在等,雙臂抱膝,蜷縮在角落了,她已經混亂了所有的邏輯,她等不到任何變化,亦等不到那船長的到來。
她就這麼沉沉睡了過去,夢裡,她又回到了穿越之前,那個船長,又一艘十分昂貴的船,似乎就在這河流上接送探險者的。
他三十出頭的年紀,一身利索的黑衣,一頭黑色短碎髮,劉海恰好遮住了眼角,五官十分俊朗,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沉穩,像個玩世不恭,遊戲花叢的浪子。
他喜歡以水晶為武器,那一夜她擋了他的暗器,落了一地的細小水晶。
他定是個富甲一方的主兒,卻不知為何偏偏在著深山裡當起船長。
她已經穿越而來六年了,不著地他們還在不在,只是,她所出的時間比他們早,只要她將東西埋在他曾經挖掘過的地方,若期間沒有被人動過,他定能收到的。
她的穿越確是改變了歷史,上一回她並不知道,只認為自己並不屬下這段歷史,因而那金步搖回到了她手上,而這一回,她是再賭!
當一切都這麼親身經歷過來了,她終於弄明白了。
其實歷史早就改變了,只是結局似乎五百年後她再次踏入了萬重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