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說罷便往前面黑暗裡走了去。
這是兩條不可回頭之路,一旦踏上,腳步的路便會消失,只能繼續往前,一旦停留太久,便會落入無底深淵,永恆地下落。
這是這女子提醒他的。
他已經在這裡停留了數日,凌司夜一入城門他便知道了。
只想見白素一面,只想知道她好不好,只想道一聲對不起。
想問凌司夜的,很多很多,包括白素的孩子是否平安,只是,怎麼都開不了口。
凌司夜亦是沒有再理睬那女子,嫌惡地拍了拍外衣,便跟著血影走了去。
“我喜歡……呵呵。”女子冷笑著,手輕輕一撫,臉上的刀痕隨即消失不見。這個男人似乎比血影的底子還好,她可是一身都是玄鐵,他竟然這麼輕輕一劃就能傷了她的臉!
這整座玄鐵宮殿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擺設,就只有前面黑暗裡,兩個大鐵門入口。
冰涼涼的銀色,沒有任何的雕飾,更沒有任何能分辨出些微資訊來的字跡或者圖符。
兩個門,兩條不回頭的路。
“只有她知道是哪一條路往心魔階。”血影淡淡說到。
凌司夜這才緩緩轉身,看向早就站在身後一旁的那妖嬈女子。
“說。”冷冷一聲,彷彿是命令,沒有絲毫有求於人的客氣。
女子卻是往血影這邊走來,笑了笑,妖嬈地依偎了過去,嬌聲道:“影,你這朋友真野蠻。”
凌司夜挑眉看了二人一眼,眯眼一笑,道:“臉上的傷不是好了嗎?說,還是不說?”
女子看得有些痴愣,只覺得這男子笑起來真真好看,只是她並不知道,這已經代表著這個男子的耐性到了底線了。
凌司夜緩緩伸手,掌一收,驟然一道紅黑色的光繩憑空出現,從方才他們的來路方向漸漸收回,正條光繩上盡是火焰,正是取自方才的火爐子。
女子心中一驚,沒站穩,直直跌入了血影懷裡去。
血影只是輕輕扶住她,退了幾步,仍舊是靜斂著雙眸,沒有多少表情。
凌司夜卻是一臉陰鷙看著那女子,如果他沒有猜錯,這裡的一切都是玄鐵,包括這個女子,方才入那火爐,根本不覺得任何一絲灼燒之感,那麼是不是這裡的一切火焰都只對玄鐵有效呢?
“我說!右邊,面向門的右邊是入心魔階,左邊是入靈階,這是不回頭之路,每走一步腳下的路便會消失,你們想清楚在走!”女子急急解釋,不待凌司夜逼迫了。
這火只要一粘上,毫無疑問她會漸漸被融掉的。
這麼線索很明顯,血影竟然沒有發覺,怎麼可能?
凌司夜收起光繩,看了血影一眼,依舊是一言不發,竟是往右邊心魔階走了去,腳步甚急,很快身影便消失在黑暗裡了。
女子一臉驚詫著看著,而血影那溫軟的唇畔卻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無奈的笑意。
“公子,你還真猜中了!”女子一反妖嬈姿態,一臉驚詫著問到,聲音清脆不再是嗲聲嗲氣了。
這,顯然是血影要她演的一場戲!
“姑娘,多謝了。”血影淡淡說到便要往右邊入口而去,凌司夜生性多疑,這性子還是沒有改變多少啊!還真就懷疑了他和這女子有所勾結,只是,如何勾結的,他如何猜得到?
“公子,等等。”女子急急拉住了血影,眸中盡是心疼。
這幾日,這個男子就一個人一言不發地坐在這座宮殿門口的石階上,任由她怎麼問怎麼勸他都不說話,一臉的哀傷,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而後,發現了入玄鐵城之人,他便求她幫忙了。
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從他在那小巷裡裡偶遇到那人開始,都是一場戲。
“謝謝你。”血影笑了笑。
“公子,你怎麼確定那女子一定在心魔階,若是不在,你這不是白白喪失了入靈階的機會了嗎?”女子認真問到。
“瞧司夜那樣子,應該在的,我去帶她上來,我們還會再見的。”血影淡淡說到。
這裡的不回頭路,不單單是指走不了回頭路,更是指返回心魔階後,他便喪失了過靈階的機會,一回頭,便永遠都無法在靈裡踏上往幻階的路,也就是說修為永遠只能停留在靈階。
“公子,那女子是你什麼人 ?'…99down'”女子問到。
血影一愣,隨即笑了,道:“妹妹。”
說罷轉身大步邁入了右邊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