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安安靜靜地睡著,似乎太過於疲憊了,就連周身的黑血咒破了,她都沒有察覺到。
蜷縮在冰涼涼的席子上,一手護在小腹上,眼角的淚跡未乾,似乎是哭著哭著就睡過去了的。
這幅模樣,若是讓她的太子殿下看到,定然又要誇她戲演得太逼真,太女人了。
血影似乎這才鬆了一口氣,就怕回來了看不到她。
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心下頓驚,白素一身的冰冷,冷汗連連,病了。
“司夜……司夜……”她喃喃低語,聲音含糊地他都聽不清楚,雙臂緊閉著,沒有醒。
“夢兒,乖,我帶你找大夫去。”他一臉的慌張,緊緊抱著她便破船而出。
幼時的一切又瞬間浮現出腦海了。
亦是一樣夜深人靜似乎,她就病在路上,他抱著她滿大街地跑,四處敲門。
她病得神志不清,一直哭,就是醒不了,一身的冰冷,喊著他的名字,也不喊娘,就喊他的名字。
“夢兒,不哭,大夫就來了,很快就來了,夢兒不哭了……”他替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著淚。
早已分不清現實和回憶,分不清白素和唐夢,白素根本就沒有流淚,流淚的是他自己,一點一滴打在她臉上。
他就這麼抱著她,在大街小巷裡飛竄,推開了一家一家醫館的門,卻是空無一人。
他忘記了。
他早屠空了這座城池。
跌跌撞撞,一身疲憊,白素已經完全昏睡了過去,他卻帶著她出了帝都城,落在了西郊。
一個村莊一個村莊地找過去,引起了無數的恐慌。
這恐慌被該天涼才發生了,天亮了,城外的人才會知曉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村民逃竄,一片片大火燒了起來,整個西郊都混亂了。
血族長老聞風而來,卻怎麼都找不到他們的主子。
“我看主子真的瘋了,他到底想做什麼?”術長老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閉上你的嘴!”幻長老驟然厲聲,滿滿的不悅。
“難道不是嗎?狄胡和白狄早就行動了,這麼多日裡,他仍舊什麼話都不交待,就守著這一座帝都!”術長老更是不悅。
此時,三人就站在高高的城門上看著西郊的那一片片火海。
“你急什麼,魔尊以死,魔煞三魂未聚,太后亦亡,尊上一位根本沒有任何繼承著,這天下只會是血族的!”幻長老冷冷說到。
“你別忘記了天幀帝留下的那一批驅魔師!我看黑血咒的破滅定同他們脫不了干係!”沂長老也開了口。
“正是,不得不防,當年那個驅魔師這一世若真碰上了,這事情可就沒有那麼好辦了!”血族的人馬亦不足以幾日內對抗得了狄胡和白狄兩方大軍,何況天朝四方駐軍皆在魔煞手中!
術長老提醒到。
“確實不能再拖下去了。”幻長老長長嘆了口氣。
三道身影再一次往西郊而去,必須儘快尋到他們的主子,將一切交待清楚!
另一個方向,紫閣。
也正討論著這件事。
七魔七煞很有默契地同時抵達,只有這個地方能來了。
“你這老頭破了黑血咒?”魅離一臉不可思議地指向了太虛道長。
太虛道長點頭哈腰,按照漣俏的話來說,真真跟個孫子似得。
“貧道就懂些法術,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專門收服吸血魔鬼這類孽障。”太虛說到,哪裡還有什麼道骨仙風,背都沒有挺直。
漣俏很是不屑,知道這師父又在裝了。
司徒忍和凌司夜還在屋內商議,眾人只得在屋外等待了,林若雪蹙著眉頭一直盯著太虛看,她很久沒到紫閣來,還真不知道白素哪裡尋了這麼個老頭兒。
“西郊那邊出事了,血影好像在那邊。”
“起了很大的火,百姓都四處逃竄,傳言四起,瞞不住了!”
一哭一笑從外頭匆匆而來,出去打探了許久的訊息了。
“看樣子不能再拖了,三日後四方大軍便可圍至,漣俏,設法明日就行動,把血族困在最小的區域裡,萬萬不可蔓延到其他城池!”太虛認真了起來。
除了林若雪,眾人的視線立馬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林若雪卻是看向一旁,凌司夜和司徒忍出來了。
“明日就行動,佈下結界,至少困住血奴。”司徒忍先開了口。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