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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領著弟子急急往下趕。

“這倒底是怎麼了?”劍悟急了。

“長老,四大毒靈也往外逃,山下死了很多人,就是看不到到底是什麼人來了!”一個弟子立馬回答,一臉的汗水,來來回回跑了好幾回了。

幾個長老驟然大驚,毒靈怎麼可能會逃?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師兄,是他!”劍武卻突然止步了,他記得這股氣息的,八年前那個晚上,空山頂亦是一樣的氣息,只是不似今日這般濃。

“我剛剛好像有聽到誰喚唐夢的名字。”劍蒔亦止步了。

“是他,他……”劍武話未說話,心口處卻驟然噴出一股血來,整個人就這麼直直傾倒了下去,誰都來不及拉住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從這千層石階滾下。

眾人都愣了,就這麼站著,不敢回頭,他們知道,人就他們身後。

甚至有人的腳開始顫抖了起來,不是因為身後那人,而是因為眼前的場景。

月亮終於又出現了,而山下的一切頓時又清晰了。

人間煉獄亦不過如此,血流成河亦不過如此?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整個空山幾乎被滅,只留站高高的石階上這幾位長老和幾名弟子。

劍悟甚至可以看得清楚那血漸漸往石階上漫上來。

驚得連連甩頭,定了神這才看得清楚,是幻象,是這無可逃脫的血腥空氣裡產生的幻象。

沒有人敢回頭,所有人的僵了,不知如何是好,也許下一刻便會如劍武一樣滾落下去。

他負手而立,眸是冷意,卻什麼都不問,什麼都沒說,眸一沉,拂袖轉身,袍袖方落,身後早已空無一人,只留一灘灘血跡。

整個空山瞬間恢復了安靜,卻不似先前的幽靜,而是死寂地可怕,連一點點蟲鳴之聲都聽不到了,彷彿時間都靜止了。

明亮的月光依舊毫不吝嗇地撒落,將這一山每一處的屠戮都**裸地展現。

從此,再沒有這天下第一毒門了。

什麼祖宗規矩,什麼鎮山之寶,什麼毒術毒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毫無意義。

他一步一步朝空山頂那鐵牢而去,丟去了染了血跡的面具,拂去了白衣上的塵埃,收起了那緊隨著的黑色千絲紙鳶。

終於鐵牢門前止步了,手按門上,卻如何都推不開,彷彿這門有千萬近重一般。

她若還是這牢裡,還趴案上睡著,那該多好了。

始終不敢推開那一扇鐵門,只是留下了一隻五彩千絲紙鳶轉身便走。

沒日沒夜的奔波,根本沒有一刻敢停留,願意停留。

一停下來,哪怕是一個瞬間,他都會慌,都會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該何去何從,該如何活下去,為什麼而活下去。

一直疾馳著,仍由風迎面打來,打地生疼。

腦海裡只有趕路這二字,不敢再有其他……

翌日日,唐府就眼前了。

終於是回到了這裡,這個起點。

再習慣不過地逾牆而入,緩緩落了留夢閣定,望著滿園的物也非人也非,終於是累得直直仰躺了下去,緩緩閉上了雙眸,胸口卻是劇烈起伏著。

無數的千絲紙鳶憑空出現一般緩緩飛了起來,五顏色,數都數不清楚,有的縈繞他身旁,有的緩緩朝閣裡飛了去。

遠遠望去,這是多麼美的一副場景啊,繁花似錦,蝶兒成群,白衣男子就安睡其。

只是,他如何安睡得了,睡的能力都喪失了,何況安睡?

小時候的一幕幕開始浮現,她的笑,她的哭,她的容顏,她的話語,再一次擁入洪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朝他洶湧而來。

他猛地坐了起來,怯了,怕了,直覺便是逃。

不逃便會痛,會疼,疼得似乎靈活都要被抽離了,彷彿有股莫名的力量血液裡蠢蠢欲動。

離開了唐府,毫無目的地走著,臉上的無麵人面具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圍觀,他去了紅樓,去了綠坊,去了白宮,幾乎沒有一處有唐夢蹤跡的地方他走去了,根本就忘記了這帝都裡的一切並不屬於唐夢,而是屬於白素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就是把每一處都走一遍,看一遍。

此時,到了醉生夢死。

不能睡,那便醉!

看了那“醉生夢死”四字良久,終於是踏了進去,然而,迎面走來的卻是正要離開的顧朝雲和羲風!

就這麼錯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