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能做主出價?”裡頭那男子又問到。
這下子伶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看了看凌司夜,他卻伸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身旁飛舞的紙鳶。
還未觸碰到,手中裡便驟然流竄出一束紅黑之光,一下子將那紙鳶束縛住了。
驟然,其餘六隻紙鳶一下子高飛而起,竟是瞬間喚作了六隻黑色巨鷹,拍著雙翅,利爪直直朝凌司夜抓來。
伶幽拔起長劍,卻根本幫不上什麼幫,凌司夜早就躍上了高空,手一緊,抓住了被光束束縛住的紙鳶,身影在六隻巨大的黑鷹之間急速穿梭著。
只見黑色身影,看不清身形,而那黑鷹卻是不斷地相撞,亂成了一片。
不一會兒,不待凌司夜出手,便接連落了下來,一落地便又化作了原本的樣子,不過是六隻紙鳶罷了,一般的宣紙材質。
伶幽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凌司夜的武功竟是如此的高深莫測,那日在擂臺上他怕是完全就陪她玩的吧!
凌司夜緩緩落了下來,步步朝打鐵鋪而去。
然而,還不待他跨入門內,又是一群紙鳶憑空出現,從身後朝他飛去。
漸漸地幻化出了各種妖獸來,竟凌司夜團團圍住。
凌司夜冷斂著雙眸,終於拔起了冷玄劍來,劍刃上冷冷的藍光流竄著,在月光的照射下越顯冰涼。
不待他揮劍,四邊妖獸便齊齊撲了過來,然而,凌司夜竟是沒有動,似乎特意要讓那些妖獸靠近一般,不過須臾,整個人便被妖獸淹沒了。
“主子!”伶幽大叫一聲,正要撲過去,卻冷不防被一道光震了回來,只見那妖獸中央竄出了一道冷藍的劍氣,所有的妖獸竟是漸漸在這劍氣裡消散,漸漸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不過是一張張紙張。
冷藍的光退去,凌司夜的身影這才漸漸出現,他已經收起了冷玄劍,手中把玩著方才抓到的那隻紙鳶。
略顯微薄的唇畔泛起了一絲冷冷的笑,卻沒有繼續往前,而是退了幾步。
屋內,那男子終於是走了出來。
竟是一個紙人,連凌司夜都驚得了,俊朗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還馭紙術還給我!”那男子厲聲,即便是厲聲,聲音亦是輕飄飄的,彷彿一陣風過就能將他吹走一般。
“第十二玄鐵在哪裡?”凌司夜冷冷問到,攤開了大手,那紙鳶就立在他掌心處。
“你休想!”男子脫口而出。
凌司夜向來不喜歡多廢話,一聲“起”,那紙鳶便凌空而起,卻是驟然幻化成了一隻巨大的黑色蒼鷹,直直朝男子撲了過去。
這算不算以牙還牙呢?
這是凌司夜魔性覺醒後,第一次使用“盜”術!
伶幽在後面看著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男子會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而自己的主子竟能驅使那紙鳶!
那黑鷹不過撲了過去,紙人男子便瞬間抓地支離破碎了,殘留下了一地碎紙張,而黑鷹亦是很快便恢復了原本的樣子,緩緩飄落了。
凌司夜手一揚,那一堆碎紙便被吹散了,一道冰涼涼的光若隱若現,出現在了碎紙堆裡。
“主子,這是!”伶幽看得發愣,明白了過來。
凌司夜沒說話,劍尾輕輕一挑,那掩埋在碎紙中的一枚菱形玄鐵便被挑起了。
看樣子他沒有猜錯了!
這大鐵匠便是玄鐵幻化而成,根本不是真人!
伶幽緩過神來,連忙道:“恭喜主子!”
機靈地討好,然而,凌司夜卻依舊是不同她說一句話,徑自轉身離開,全然就當作沒看見她一樣!
伶幽握緊了雙手,憑著一份花容月貌,何曾受過這樣委屈和羞怒!
他確是無人能敵,但是太過於高傲正是他最大的弱點!
想尋那懷孕的女子,她偏偏不讓他找到!
回頭看了那漸漸坍塌的打鐵鋪一眼,轉身亦是快步離開,客來居總店的人應該到了吧,已經很久沒有報賬過來了……
客來居總店,已經沒有人能過去報賬了。
白素保住了孩子,身子卻越發的虛弱,血影日夜守護著,大夫都請到客來居住下了。
這幾日,從未關門停業的客來居竟然關了,誰都不知道店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倒是個勤快人,任由血影差遣,算是認了血影當主子了。
屋內,白素小心翼翼喝著湯藥,自己亦不敢再亂動了,完全聽從大夫的話。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