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以及她身後急擁過來的一眾屬下,“慕容姑娘揮劍指向我,不知這一次又是所為何事?”
慕容雨若的雙眼紅腫,手中的劍卻是穩穩地持在胸前,她鳳眼一蹙,話還未出口,長劍便再一次刺過來,可這次卻是被身後的藍衣男子猛地一拽,招式未出,整個人便委頓在地了。
“你。。。。。。”慕容雨若回眸,清澤的淚水便從眼眶中湧出來,卻只是冷冷的看著身前的南宮寂沒有說話,南宮寂卻是慢慢側開了臉,神色晦暗,卻又不加遲疑的俯身,抱拳道,“師妹突遭喪父之痛,精神不寧,才會做出這樣的事。。。。。。驚擾二位了!”
慕容雨若卻是慢慢的從地上站起,想要推開擋在她身前的南宮寂,卻被身後的人拉住,整個人被挾制著,卻依然緊握著手中的長劍,指向莫任情道,“我父親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你們今天來了就發病了?我慕容雨若雖然年紀尚輕,又無知魯莽,卻一點都不傻!你們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剛剛踏平了蓮宮,這又來江南,若不是想要風雨閣覆滅,還能有什麼居心……”
“啪……”話音還未落,慕容雨若整個人就被煽倒在地上,南宮不棄冷冷的站在她的面前,雙眸中的冷酷自不必說,慕容雨若卻是一點一點的坐起身,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冷峻男子,一張口,唇角便流下一道豔紅的血汁。
“慕容閣主去世時候只有我一人在場,莫城主與青商姑娘都在廳堂靜坐,這一點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雪初可以作證!雨若,你不僅魯莽,簡直不可理喻!難道。。。。。。你覺得害閣主病發的人是我嗎?”
慕容雨若還未答話,便見隔扇門外風雨閣的一眾屬下都一同跪地,齊聲道,“屬下不敢!閣中一切事物聽憑少主發落……”那聲音整齊劃一,氣如江河,震得整個房閣都在顫動。
慕容雨若卻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完了,便冷冷的看著南宮不棄,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慢慢的站起身,然後轉身,一步一步的離開,而她身後的風雨閣屬下也都慢慢的散開,讓出一條路來,卻也現出了跪伏在門口靜聽吩咐的一眾下屬。
晦暗朦朧的雨霧之中,幾千幾萬人都匍匐在地上,跪拜著的,卻並不是那個冷冷站在廳堂上的南宮不棄,而是被他擋在身後,靜靜看著這一切的莫任情。
我看著那個女子的目光就這樣變得有些迷離,回眸,卻碰上莫任情如黑夜般翻滾的雙眸,還未開口,便已從他冷冷挑起的唇角看出了殺意,而這時,卻見慕容雨若已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就這樣看著門外的一切,然後又回眸,目光之中給,卻再也沒有了那個佇立了一生的男子……
“原來,是我從一開始就愛錯了人。”
挑起的唇角綻放著扉靡的笑,慢慢眯起的鳳眸卻散出一重深過一重的恨意,慕容雨若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南宮不棄,手中的長劍卻也在同時穿過了自己的身體。緋色迷離的血從那把長劍中墜落,宛如斷了線的珠子,卻更像是被殘忍斬斷的思念,化作了一顆一顆的紅豆,從身體中游離出來。
一直怔怔站在一旁的南宮寂卻突然撲了過去,在那個女子纖瘦的身體倒下之前將她攬入了懷裡,而偌大的廳房中,靜靜佇立的卻依舊是那個黑衣男子,冷酷如瀰漫著嚴寒的冬夜。
“哥!”南宮寂咬牙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男子,卻除了喚他一聲之外,再也說不出什麼,為南宮不棄也是一如往常的平靜,彷彿那雙夜色的黑眸中從未映出過那女子的身影,及時劍光劃過,也不過是讓他微微的怔了片刻,疑惑著那個嬌生慣養的女子竟然還有那樣的勇氣,可他的眉卻是連抬也沒抬一下的,南宮不棄轉過身,冷冷的道,“去請大夫來,為慕容二小姐治傷。”
南宮寂卻是顫抖著看著面前的男子,彷彿 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然後他的目光竟然也變得冷了,卻只是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驀地垂頭,遵從的離開。白皙的手掌上佈滿了紅豔豔的血汁,不斷滴下,南宮寂垂眸看向懷中氣若游絲的女子的時候,卻是慢慢的挑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
而那如天空般純淨的藍色身影,就這樣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重新修好了的門,在面前關上的那個剎那,筆直的站在廳堂的黑衣男子卻是靜靜的垂下了眸,怔怔地看著那沾滿了一地的殷紅,夜色的眸中慢慢瀰漫出傷痛,卻是一閃而過。
南宮不棄轉身,跪地沉沉叩首,“不棄翫忽職守,害城主與夫人受驚,不棄願受責罰!”
莫任情卻是慢慢的扯起了唇角,低低吐出幾個字眼,“起來,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