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都已經被他厭棄至此,竟然還有心思去陷害人,好一個皇額娘,朕自認為還是一個孝子,可竟然為了一己私慾害的永琮至此。
原來是富察氏派人找了一塊特殊材料製成的玉佩,上面燻得有上次太后那種的香料,這樣,玉佩和香料合起來,如果一個人戴的時間久的話就可以達到永久絕育的效果,而且還可以讓人逐漸失聲。想想,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再加上失去聲音,那麼她的下場就只能在冷宮中度過了。本來,富察氏是想讓人把玉佩混在皇上賞賜的物品裡,只是不太容易,後來才選擇了太后,又讓安插在慈寧宮的人暗自動手,玉佩就入了太后的眼,只可以太后雖然沒有看出玉佩,可是認出了那個香料,就將錯就錯的將玉佩賞賜給了永琮,太后的本意是隻要永琮哭鬧不休,她就可以治景嫻一個照顧不周之罪,把永琮抱過來養。
只可惜,陰錯陽差,永琮成了這回宮中鬥爭的犧牲品。
乾隆摸摸腰間掛著的玉佩,看著空曠的大殿,心裡一陣悲涼,皇阿瑪,是不是我們只能獨自一人的呆在權利的巔峰手裡又摸到了一個荷包,那是他硬從景嫻那裡要的,不,皇阿瑪,兒子絕不會獨自一人,景嫻,兒子會緊緊抓著她的手,皇阿瑪,您當時錯過的,兒子絕不會錯過。
抬眼看了看長春宮的方向,想到此時傅恆征戰在外,富察氏,朕再忍你一會,希望你好自為之,如若不然,乾隆的臉上一片狠厲。
“娘娘,您放心,只要您按時吃藥,休息好,小皇子一定會平安的。”趙太醫把過脈後叮囑。
景嫻眼眸掃過碧霄,碧霄心裡明白,帶著一干宮女退下,容嬤嬤依然服侍在側,大殿之上總不能只留景嫻一人和趙太醫在那兒吧!
“趙太醫的話,本宮相信,只是……,趙太醫,你給本宮說實話,永琮是不是真的無藥可醫了?”景嫻緊緊盯著趙太醫。
聞言,趙太醫抬頭看了看景嫻,那雙和她相似的眼睛裡有著的真的是純粹的關心,沒有算計,沒有幸災樂禍,只是,皇宮之中,這樣的善良有時卻是致命的危害,就像她……
等了半天沒有得到答案,景嫻試探的發問:“是不是還是有辦法的?”
跑神的思緒迴歸,“娘娘,恕臣直言,娘娘善心,只是有時善心並不一定是好事,尤其是在皇宮,七阿哥的病,臣無能為力,娘娘若真的憐惜七阿哥,將來多多關心就是。”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娘娘,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七阿哥這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看著眼前人已經花白的頭髮,景嫻知道他是真的在關心她,笑了笑,“本宮明白,只是小七,終究是我不精心。哎,罷了,趙太醫放心吧,我不是姑姑。”我不是姑姑,所以就算還有這一絲良心,但是絕不會以德報怨,我不是姑姑,所以再不會傻傻的愛上那個高不可攀的人。
眼前清麗高貴的女子說“我不是姑姑”時,趙太醫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在放心的同時,忍不住的又感到悲哀,是啊,有哪個皇宮中的女子像她那般傻呢?愛而不得,終究耗盡自己一生的生命。
向貴妃告退,一步步走向殿外。
不知怎的,看著那個不再年輕的背影一步步遠離,景嫻忍不住問了一句:“趙太醫,你後悔嗎?”
正走著的腳步頓了一下,飽經滄桑的聲音是義無反顧的執著:“臣,終生不悔!”
說完,不曾有一刻停留的走了出去。
“臣,終生不悔!”景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耳邊一直回想著這句話。
“娘娘?趙太醫?”容嬤嬤有些不明白?難道趙太醫對自家娘娘有心思,那怎麼可以?不得不說容嬤嬤,太有想象力了。
“容嬤嬤,今天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說。”回過神來,景嫻叮囑。
“是。”不管心裡有多少疑惑,容嬤嬤的忠心都促使她將這些疑惑埋藏在心底最深處。
再看看已經走出宮門的趙太醫,景嫻的心裡有些感傷,但最多的是羨慕。
姑姑,你聽到了嗎?有一個男人為你終生不悔!姑姑,聽說趙太醫至今未曾娶妻,真的只是醉心醫術嗎?我看不盡然吧,姑姑,他是為了你吧!姑姑,你真的很幸福呢,因為有一個男人用一生的時間驗證了他對您的唯一,姑姑,景嫻很羨慕您,真的很羨慕。
一滴淚自眼角劃過,姑姑,如果我是您,哪怕失去皇后的尊榮,我也絕不會辜負這樣一個男子,可想想每次姑姑看到先皇時的表情,姑姑愛的是先皇吧?想到自己的前世,人生就是這樣,你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