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包下玲瓏姑娘,我只是想請玲瓏姑娘為我做事,我想開一個歌坊,玲瓏姑娘如果願意可以來歌坊表演歌舞,而我則對外出售門票,所得到的收入有一部分會用於姑娘的薪酬,就是工錢。我跟姑娘就是這種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至於姑娘的人身自由,我管不著。不過,我可以幫助姑娘贖身,贖身的花費,我會在姑娘的薪酬中扣除,這樣,姑娘也不算是委身於我。”
很久,蘇捷和玲瓏都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們都還沒徹底消化我所說的。
“我給玲瓏姑娘三天時間考慮,姑娘如果覺得合適,可以到王府來找我。”
“好,我答應你。”我剛要起身,玲瓏柔聲說道。
“姑娘真是爽快人,那我們就說定咯,等我的歌坊開業後,我會來找姑娘,另外,姑娘的薪酬,我們下次再好好談談。”
“凌夕的歌坊,我能不能也出份錢,算是入股。”
嗯哼?果然是出生商賈世家,能賺錢的機會絕對不會放過。看來,我的“股份”的概念已經傳開來了。
“好啊,蘇公子要是有錢,所有的費用都可以由蘇公子來出,而我負責管理,我們各佔一定的股份,玲瓏姑娘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加入。”
玲瓏沒有反應過來,我接著說道:“雖然錢是蘇公子出的,但我對歌坊的管理也算是一種付出,我把這份付出折算成銀子入股。同樣,玲瓏姑娘的付出也可以折算成份子錢入股。這樣,我們就可以共同做老闆,所賺來的錢,我們按比例分紅。我跟玲瓏的付出到底值多少錢,現在還不能精確地算出來,不過,我們可以協商。我的建議是各佔三分之一,二位覺得呢?”
“好。就按凌夕說的來辦,我來替玲瓏贖身。”蘇捷朗朗笑道。
“好。”我們擊掌。
很久以後,玲瓏告訴我,其實她當時根本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只知道,她可以離開百花樓,不用再倚門賣笑。為了報答我,她需要替我做事。
就這樣,我的“再來歌坊”順利開張,玲瓏的到來也帶來了百花樓的琴師。是個很出色的琴師,名字叫藍劍蕭,據說曾經在皇宮演奏過。我把我知道的一些流行歌曲清唱出來,讓他譜曲,很成功,這些歌曲經過玲瓏的演繹,傳唱一時。我還把我知道的一些宋詞寫出來,讓藍劍蕭作曲,對於那些詞牌,我以前上課的時候就從來沒弄明白過,不過,這不影響玲瓏把它們用優美的旋律唱出來。
對於剽竊這種事,第一次做可能會有些心虛,後來就變得理所當然了。我一直沒有統計過自己到底剽竊了多少詞作,倒是後來,有個文人為了討好我,將我剽竊的這些詞作整理成冊送給我,名字就叫文孝皇后詞集》,冊子厚厚一沓。我一翻,我知道的宋詞幾乎全在裡面,還有那些流行歌曲中的一些比較雅的部分,某人還笑呵呵地給冊子作了篇序。想起寫雨霖鈴》的柳七,我在他的序後面加了一句:“奉旨填詞。”某人絕倒。這些都是後話。
後來,又有暗香的加盟,暗香的琵琶和藍劍蕭的琴簡直就是雙壁。很快,再來歌坊在京城引領潮流,成為京城一道風景。歌坊的成功陸續引來京城其她名妓,像怡紅院的顧旦旦,倚翠閣的薛紅玉,個個都是色藝俱佳的,而我則賺的盆滿缽滿。
我一連很多天都在翻閱賬本,嘴角總是不由自主地上揚,心裡一開心,對容珏也就沒那麼痛恨了,給他的錢就當我做慈善了。不過我沉浸在金錢帶給我的快樂中也沒有多久,歌坊開業才半年的時間,容紹大軍逼近京城,京城陷入死寂,歌坊也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歡樂大年夜
靖文宗嘉佑二載年底,七王之亂逼近京城,眼看著就要攻入東都,朝廷派出了驃騎將軍鄒定海,容紹的軍隊被阻隔在京城二十里之外。雖如此,通往京城的糧道被切斷,外面的糧食進不來,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在這樣的恐慌中,人們迎來了靖文宗嘉佑三載的新年。這是一個格外冷清的除夕之夜,沒有煙火,爆竹聲斷斷續續。我為王府的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套新衣服,也許這將是我們最後的相聚。
隨著戰亂的逼近,我已經將我名下的除歌坊之外的其他核心產業都轉到了江南。除了李雲帆不知去向,郗侃、許南和張氏兄弟都被我打發到了江南,京城的產業幾乎就是個空殼子。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也要離開京城,離開王府,從此以後就沒有慕容凌夕,只有商人舒雨。不過在這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容若等人的去向問題。
這幾天鳳凰都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