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來,轉身掃過所有人的臉,其他人還沒有從愕然、震驚中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我和初過。
“都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開城門。”初過淡淡的聲音,透出無限疲憊,但也是不怒含威。杵在城門外的人瞬間作鳥獸散,向城內散去。初過靜靜地看著花鑄等人散去,我的目光落在他如松一樣筆直的脊背上,白晃晃的身形刺得我眼睛只想流淚。朦朧的霧氣裡,我好像看到一朵鮮豔欲滴的海棠花在他的脊背上悄然綻開。我心中駭然,眼睛眨巴,仔細去看眼前白色的身形,他的背上真的染上了鮮血。就在他幾欲站不穩的時候,我慌忙上前扶住他,“你怎麼樣?”他轉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苦笑道:“你以為花鑄的劍法是徒有虛名麼?剛才要不是他劍收得快,我這條命只怕也……”我心中一滯,原本粗重緊張的呼吸也慢了下來,呆呆地看著他嘴角浮出一絲血跡。我咬著嘴唇,顫著手輕輕擦拭他的嘴角,他的目光絞著在我的臉上,臉色已經從剛才的暴怒中緩和過來。不間斷的吵嚷聲從城內傳來,愈來愈近,我和初過同時轉頭看向城門,就好像在一瞬間,城門被擠爆,黑壓壓的人群像是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又突然,擁擠的人群停了下來,驚懼地看著我和初過,那神色,就好像是看到了地獄中的一對修羅神煞,躊躇著不敢向前。花鑄從擁擠的人群中擠出來,跟初過耳語了一番,我有些不安地看著初過,他的臉色逐漸凝重,到最後變得比秋風還要冷冽。剛欲上前的人們,看到此番情景,又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初過小聲吩咐花鑄如此如此,花鑄領命,轉身面向人群,高聲說道:“不想死的都給我按次序站好,老人、女人、小孩站我的左手側,其他人站我的右手側。”人群微愣了一下,然後呼啦啦往兩邊站好,雖然這中間不乏老弱病殘,但都懾於花鑄的魄力,乖乖聽命。不一會兒,原本擁擠的人群變得極為有序,初過抱我飛身上馬,在城門中間中疾馳而去。城內依然死汪洋一片,我這才明白,為什麼西門會引來靖嶽雙方的殊死爭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