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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謝道橫話音落下去很久,我還怔在那,他在說我兩次滑胎的事?我怎麼一點都沒聽明白呢?

我呆了半響,躊躇著開口:“神醫說的段先生是……我師傅……段……段天涯?”

謝道橫看到我發愣,也愣住了,最後輕輕點頭,但臉上顯示出的神情是,比我還要驚訝,震驚得無以復加。

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我頭腦慢慢恢復了意識。

我將這中間的彎彎繞理了半天,才大致搞明白,原來,段天涯給我配了副藥,但初過卻沒有告訴我,只將藥加在飯菜裡。

可是,段天涯為什麼要給我配藥呢?難道我掉進滄海谷後,身上出現了什麼問題?

還有,初過什麼時候知道我和段天涯的關係的?請他出山的時候?

我被這些問題纏得,心中一團麻亂,正準備問謝道橫,謝道橫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緩和過來,輕嘆道:“侯爺可能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夫人的事,看在侯爺一片悔意的份上,夫人就原諒侯爺,可好?”

我愣怔,半響道:“我和他談不上誰原諒誰的。”

“既如此,夫人為何不肯幫侯爺?老夫一直都知道夫人才華絕豔,必然有著錦繡計謀,可夫人好像不願意幫侯爺。”

先不管謝道橫給我扣的高帽子,他這話重點在後面,說我不願意幫初過。

我愕然,我是不是真的身在靖營心不在啊?連一個外人都這麼說。

沒有啊,我只是很少碰到初過,晚上,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

我怔了一會兒,淺笑道:“神醫多慮了,以初過的聰明,我想出的點子肯定比他不及的。”

謝道橫盯著我的臉,看了好幾分鐘,才把視線移開,神色莫辯。

倒是晚上,初過難得回來得早,看來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我笑道:“我們要在梁州待多久?”

初過笑道:“快了。”

我哦了一聲,初過說:“以凌兒之見,我們該走哪條道?”

我愣在那,初過說:“楚州、襄州、梁州。”

我笑,“不是已經選擇了梁州麼?”

嶽國的都城現在在商州,要攻下商州,東、中、西三個戰線可以打,東走楚州,中走襄州,西走梁州。在這三條路線中,楚州離江州最近,走楚州,可以避免長途行軍;襄州是水陸要塞,離商州最近,走襄州,可以直搗商州。梁州,我沒想到什麼優勢。

初過灼灼地看著我,一直沒有說話。我忽然想起,從梁州進關內,要從散關走,散關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條道也太危 3ǔωω。cōm險了。

我的心裡一咯噔,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

初過道:“看你的樣子,你是不贊成走梁州。”

“走梁州,該犯的兵家大忌全犯了。”我嘟囔。

初過哈哈大笑道:“你倒說說,我都犯了什麼兵家大忌?”

“一是千里行軍,輜重多,還沒開始,將士已疲,此消彼長,對方正好以逸待勞,氣勢上首先就不及;其次,過關難度太大,我要是對方將領,就算開始沒想到,至少現在也該想到了,那就是封住我們的關口,燒掉所有的棧道,死活都不會讓靖軍進入的;第三,要是我們在梁州耗下去,糧草難以為繼,最終我們只能無功而返;第四,要是這時候,嶽軍突襲襄州,我們救還是不救好呢?襄州要是丟了,嶽軍揮軍南下,但要是我們回援襄州,天知道,嶽軍會不會從梁州攻入益州。益州本來就有二心,這麼一來,大半個江山就全是他們的了。”

我說得暢快淋漓,說完,猛灌了兩口水。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成為鳳凰的敵人,可現在真的成了敵我雙方的時候,我的心境竟然如斯平靜,不起一絲波瀾。

他抿了口茶,輕笑道:“你分析得倒也透徹,只不過……”

我靜靜地等著,他卻戛然而止,定定地看了我半天,嘆聲道:“還是不說了,省的你擔心。”

省的我擔心?

我其實沒有聽明白,他這話是說省的我為誰擔心。

我心中又想起那個“天下第一關”,不禁擔心道:“我們什麼時候過關?”

我一直坐在矮塌上,而他則一直坐在矮桌旁邊的草墊上面,沉默了一陣後,他輕輕走到我的身邊,我的心一陣沒來由的恐慌,注視他的身形,想往後挪一點,卻不敢。他的手撫上我的臉頰,有一種溼漉漉的觸感,帳篷內本來就很悶熱,此刻好像又多了幾分熱意。但很奇怪的,我心裡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