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琪忍著笑用力的捏著我的鼻子,直疼的我嗷嗷叫才鬆開手道:“要是祥雲知道你背地裡是這麼叫他的,明天就得來跟你算賬。”
“說正經的,你覺得會是誰啊?”我一邊揉著被他捏痛的鼻子一邊企圖借他的腦袋瓜子想想。
“你是她主子,明日裡你直接問她去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鄙視外加瞧不起的說:“這種事哪是主子就能隨便問的,再說我可是拿她當親姐姐看待的,算算年齡她也是該嫁人了,如果她看上的是個下人我就隆重的給她配了嫁妝風風光光的嫁出去,若是身份高點的,我就回去求了阿瑪收她做個義女,這樣也能名正言順的,縱使做不了正房也不會被人欺負。”
我囉囉嗦嗦的說著,一扭頭卻見郝琪看我的眼神竟透著點點的欣喜。
“你幹嘛這麼瞧我?”我問,忽的想到什麼緊張兮兮的問:“該不會紫凝看上的是你吧?”
他從鼻子里長嘆了一口氣習慣的用胳膊環住我的脖子惱怒的說:“真是該敲了你的腦袋,你胡思亂想的籌劃什麼呢?”
我一邊掙扎免得他一失手我就真變成了屍首一邊委屈的控訴道:“是你剛剛瞧著我的樣子奇奇 怪{炫;書;網怪的,怎麼看都像是做賊心虛的模樣,我只是問問而已,若是你真喜 歡'炫。書。網'我不反對的。”
“得了吧!”他鬆開手嘲諷道:“當初如煙過門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麼?吐了我一身還把衣服給撕爛了送還回來,別以為我不說就是不知道。”
額。。。
他知道衣服被我撕爛了?
呃。
他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心裡絲絲的甜了起來,這種感覺怎麼覺得都像是老夫老妻,剛剛我想著紫凝卻忘了他怎麼如此順手的就能站在那裡給我梳頭?
他,他有點不太一樣了。
我被自己總結出來的結論嚇了一跳,可又不想否決了,哪怕他是表象的,可也至少證明,我在他的心裡有了那麼一點點地位了不是嗎?
“又在偷笑什麼?”他問。
“沒。有那麼明顯嗎?”我小聲的嘀咕著,卻還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是正妃我怕誰
他又對著我的肚子說了半天話,繼而看著我。
我立刻明白,揮手說:“你去吧!昨夜沒你跟我搶被子我睡的挺好的。”
“敏敏。”他啞了聲音深深的看著我,只這一聲若有似無的呼喚讓我頓時酸了鼻子,強忍著淚不敢觸碰他深深的眸子。
“若你不願,可跟我說。以前總想著要放你走,總覺得這高牆深院不該如此禁錮了你的純真。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恨我,亦或是其他。這個孩子是個意外,可也是因為這樣的意外才讓我們註定了要一生的糾纏下去。我不能再讓你走,也不能再把你拱手讓人,可是。。。”
我已是淚眼模糊,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阻止從他口裡聽到我不想聽的話。
這話可由我說出,卻不能是你,否則我會痛的立刻死掉的。
“可是你不能愛我,是嗎?”我問,他沉默的應允了,“我可以和她們一樣,只要你的寵,不要你的愛。以前,我想著就此在王府裡平平淡淡的一人到終老,可是上天真的待我很好了,給了我你的孩子,更意外的是帶來了你的關心。這些,對我來說已是足夠,我知道多的你給不起,就連承諾你也不願意說出口。可是你要知道,敏敏也是有心性的人,得你如此坦誠的對待我已滿足。若你虛情假意的許我一生,你以為我會領情嗎?”
他輕輕的擁我入懷,我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淚打溼了他的胸口,這番話是我多少個夜裡安慰自己的話語,可是真的說出來了卻覺得胸口堵的如此難受。
敏敏,你還是那個只會上牆爬樹的單純格格嗎?
不是了,早就不是了。
為了能夠待在他的身邊,你連撒謊也變得如此得心應手,你明明是想要的,想要他的一切一切,包括他那顆被塵埃封鎖的心。
可是什麼也不能去奢求啊?那個深宮裡美的傲視天下的女子你怎麼能追的上,那個將他一片真心踐踏在腳底的女子就是他心裡的一個烙印,縱然是潰爛流血,他依舊扔不掉,忘不掉。
依在他的懷裡我正好可以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這點點的相像究竟是我的福還是我的禍。
他總是說要敲開我的腦袋瓜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可若他真的能夠敲開一定可以看見,除了他,他的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