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了多麼不可原諒的錯誤,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這麼多年的洗禮,就算是罪惡滔天,終也該有人去關心她一次。
我走到她身邊,沒有扶她,只是輕聲的說:“這裡已經是個無人在意的角落,你再怎麼掩藏,也是沒有人在意的。何必呢?”
“你是她的人,她的心腹,我不會相信你的。我也不願意和你說話。”她依舊厭惡的看著我,可是卻有那麼一絲絲的認同在裡頭,我知道她說的她不是郝琪,是皇后。
明白了這個我才知道原來她討厭我的原因是這個。也對,那個將她關在這裡的人是皇后,這個是她無法接受的,也自動的抹滅了我和郝琪的關係,和她的關係。
我蹲下身,定定的看著她怨恨的眸子。
“額娘。”
“你不要這麼叫我。我不是你額娘。”她猛的推到我往外跑。
“你還能逃到哪裡?若是你不肯認我,難道你連郝琪也不想認了嗎?”我跌坐在地上衝她喊了起來。
她停住,單薄的背影讓我不敢往深處去想,這麼多年,她在這裡,一個人面對牆上的蜘蛛,角落裡的老鼠,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她是怎麼過下來的。
當她抓著耗子的尾巴嚇唬我的時候,心裡是不是也期盼著我的尖叫聲,是不是那樣無助的尖叫呼喊是她最初的模樣?
“你已經告訴郝琪,我還活著嗎?”她問。
“沒有,我什麼也沒告訴他。”
“為什麼你不說?”她慢慢的轉回身,臉上是我看不懂的笑容。
“因為我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更何況,我也是才看見了那幅畫,才知道你的身份。連我自己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怎麼跟他說。”
午夜夢迴,子與吾別
她似在端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