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就不要再推遲了。”
肯定的語氣讓三太太不好再說啥,只好笑著收著了,只是卻坐著正堂裡不肯走。
錦娘便道:“這兩個人我今兒就帶走了,我那的明兒就給三嬸子送過去。”
三太太心不在焉地點了頭,鼓了半天勇氣,才期期艾艾地對王妃道:“王嫂,弟妹我還有些事跟您商量下。”
王媽媽聽她這一說,便搖了搖頭,她早就料到三太太執意要將人送來就是有目的的,四太太送人,完全就是想給二奶奶添堵,三太太的目的,只怕不簡單。
王妃倒沒想什麼,笑著說道:“什麼事,你儘管說說看。”
三太太聽了便看了眼錦娘和冷華庭,便人家是特地來看母親的,總不能因為她有事就回去了吧。
王妃果然說道:“錦娘和庭兒都不是外人,有事你就說吧。”
三太太想了想,就像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王嫂,你也知道,我那府里人多,老爺又只是掛了個閒職,每月的奉碌是少得可憐,雖說也有田莊和鋪子,可是真的不夠用啊,如今我那淳哥兒也大了,正想著要說一門親事呢,這三媒六聘的,就得花不少錢,你三弟弟又是大手大腳花慣了的……”說著就停下來看王妃的臉色。
王妃越聽臉越沉,怪不得王妃會阻止自己收她的人呢,原來真的又來討錢了,每月裡公中撥給西府的份例銀子從來就沒短缺過,不僅如此,西府每個月還要預支了一部份錢去,去年三老爺還鬧到老夫人處,將在西郊的六百傾地劃了過去,那還是公中的,還是祭田,為那事,二房和四房沒少來鬧過,就是族裡的那些個旁支們也是說了不少閒話,如今他又來要東西了,可真是填不飽的狼啊。
三太太見王妃面色不善,便吞了吞口水,話已經說出來了,就得說下去,總之今兒要是沒辦成,回去了三老爺定是又得罵她,只好又硬著頭皮繼續道:“我家老爺說啊,城東那家綢緞鋪子原是老祖宗時就留下來了,分府裡,那鋪子是留在公中了的,如今東府裡有十幾家鋪子,王爺這……王爺這裡自是更多,也就咱府裡只有六家鋪子,說起來,也就我西府最窮,都是兄弟,二哥在朝裡可是任著戶部侍郎,那是個肥缺,王爺那就更是沒有話說了,就光過年過節時朝裡大大小小的官員送禮,那也不知道值多少個綢緞鋪子的收益了,您看,是不是把那鋪子劃了給我們西府去?”
她的話說完,王妃的臉都黑了,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呢,城東頭那家鋪子可是王爺合著內務府開的,全城最大也就那家鋪子了,每年宮裡頭要用的次等一些的布料全在那鋪子裡進,比一般的皇商作得還大呢,一年的收入可比得上好幾個城郊的莊子了,她還真是會選了肥肉咬呢。
“不行,那鋪子並非公中的,不能給你們,那鋪子說起來是以前老祖宗留下的,王爺接手時,虧成了啥樣你家老三是最清楚的,原就是他管著的,如今王爺費盡了心力又經營好了,你們又來要?那不可能,再說了,雖說咱們沒有真正的分府,但都是單獨開伙好多年了,當裡該給你們的早就給了,餘在公中的,也是整個大家子裡的開銷,你們今年要這個鋪子,明年要那個莊子,這諾大個王府還不得被挖空了?”
三太太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些理她哪有不知道的,只是三老爺那脾氣她真的是沒辦法啊,而且,西府裡真的是快支撐不住了,三老爺時不時的就要在外頭鬧點事,狐朋狗友又多,她自己的那些嫁妝早讓他給敗得七七八八了,如今她也是沒有辦法了才來開口的,想著趁著送兩個人來,先討好了王妃再開口的,沒想到,王妃還是一口就拒絕了。
她想了想,還是硬了頭皮道:“王嫂,我也知道那鋪子王爺費了不少心事呢,可如今西府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公中的鋪子也多,二哥那邊日子過得也好,總之都是三兄弟的,您就劃了給我們吧。”
她用的央求的語氣,又是低聲下氣的,王妃一肚子火想發,看她那個樣子又忍住了,只是道:“這事沒得商量,你別想了,你也是的,老三在外面胡鬧,你總由著他,再大的家業也得敗光了去。”
三太太聽了臉色就變了,收了一臉的怯懦,倒像是憑空生出勇氣來了似的,斜了眼王妃說道:“我家老爺雖說是行為任性些,可他畢竟是爺們,我做為女人,應該就以他為天,他說什麼我就得聽著,為他生兒育女,掌家持家,爺們在外面才過得有體面,過得舒服,這是做女人的本分。”
王妃聽了臉上便一陣紅一陣白,生生被她這幾句話給噎住,一口氣哽在喉嚨裡,不上不下,不由一甩袖,對三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