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不知,人家巴不得你簡親王起內訌,更巴不得真的弄死自己,然後他們便來個漁翁得利。
冷華堂聽著錦孃的冷言冷語,想要發火,卻又知道她說的並沒有錯,再在外人面前內訌,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於是強忍著,推開和親王世子仍是向外走。
冷華庭這會子見錦娘回過神,不再傷心了,想起冷華堂方才的陰險惡毒和無恥,氣得自腰間抽出軟劍來,想要一劍劈死那畜牲就好,錦娘卻將他手一扯,淡然道:“相公,咱們不與他一樣,狗咬人一口,難道咱們還咬回去不成?看著吧,不用咱們動手,自有他的朋友來收拾他,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咱們不做那拭父殺兄之事,千萬別讓人看了笑話去。”
冷華庭聽她如此說,生生忍住了一腔的怒火,將劍收了回去,冷華堂卻是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錦娘一句拭父殺兄,正好觸到他最擔心心事上,那一針下去,父王竟然要暈半年,那藥的藥效也沒那麼大啊,二叔如今怕是自顧不暇,無法來幫自己,而剛結的幾位同盟明顯就是在拆臺,做暗鬼的,情勢對他確實很不利啊。
就此走,這個爛攤子還沒收,孫錦娘遭了自己這麼一擊,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他不由眼珠子亂轉,一回身,對那江華知府道:“將葉一壓到知府大牢裡去,容後再審,本世子這就寫奏摺上報朝庭。”
這不過是個場面話,一說完,他再轉身走,這時,自外面悠悠然走進幾個人來,為首之人笑道:“怎麼,堂華王侄,本王一來你就要走?”
錦娘循聲看去,赫然看到竟是裕親王帶著幾名隨從走了進來,她心下一動,怪不是和親王世子和榮親王世子兩位會突然針對冷華堂使詭計,原來,都是裕親王在作怪,看來,這一次他怕是想對簡親王府來個致命的打擊吧,這時機,拿捏得可真好啊。
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經對基地作了改造,令兩臺裝置不僅運轉起來,而比以前運轉得更快速和安全,他們認為,基地已然改造完畢,就算沒有了自己,基地照樣也能再運轉個百十來年吧,其次便是正好在冷華堂那個蠢豬查出自己涉嫌貪沒之事出來,將好以此事為契機,要就此在基地上插一槓子呢,這一槓子,怕是插得深遠啊,可憐冷華堂,被人當了槍使還不自知。
冷華堂心裡怕是也明白了一些,冷著臉,還是給裕親王行了一禮,另外兩位世子及江華知府幾個都給裕親王行了禮,錦娘原想上前行禮的,卻被冷華庭一扯,他自己也是冷冷地看著裕親王,並不上前,連一句客套話都懶得說。
裕親王也不介意,悠悠然走到堂前來,笑著對江華知府道:“大人不用客氣,你自去坐堂,本王是來觀審的,當本王不存在主好。”
江華知府聽得一頭冷汗,這裡隨便那一個人伸出根手指,就能捏死他,他哪裡敢高高在上地坐著啊,他立即陪著笑臉,對裕親王道:“王爺在,下官哪裡敢坐,王爺,您請吧,這事,下官也不太知情,是簡親王世子一手操持的,下官……也就是個旁聽而已。”
裕親王聽得一笑,這位江華知府倒是賊滑得很,知道這種事情他摻合不了,就立即撂挑子,兩面不得罪,自保其身就好。
裕親王卻是搖了搖頭,對江華知府道:“不成,本王可不能做那越權之事,本王就坐在下面,看看就好。”
江華知府無奈地擦著冷汗,一時又求向冷華堂,“世子爺,這案子可是您一手操持的,下官不過就是借個地兒給您,您看,現在王爺也來了,您就繼續吧?”
冷華堂一甩袖道,抬腿繼續往外走,邊走邊道:“此案有諸多疑點,本世子現在就去調查,不是說了,先將葉一柙下去嗎?”
“華堂賢侄,你走了,這戲還怎麼唱啊,你不是要讓王叔一來,便冷場了吧,稍安勿燥啊,稍安勿燥,來坐下吧,大家就當閒聊,都是自家親戚,不用弄得你死我活的,火藥味太重啊。”裕親王一臉親和的笑,說得也是雲淡風輕,像是真的來閒聊似的。
冷華堂無奈地硬著頭皮又回正堂,不過,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去坐那主審之位了,就算江華知府再如何請求,他也只當沒聽見,坐在下座紋絲不動。
錦娘淡淡地看著場內情形,她現在也不想走,很想看看裕親王又在唱哪一齣。
果然裕親王很快便問起案情來,和親王世子這會子倒是殷勤得很,很快便將整個事件說了個遍,裕親王一聽葉一貪沒了大量銀錢,而主使者卻是錦娘時,嘴角那笑意便更深了。
他喝了一口衙設端上來的茶,淡笑著對錦娘道:“侄媳啊,你怎麼能夠仗著有幾份才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