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古走遠,蕭寄月方才又看著奴兮佯怒道:“不是告訴你不要動那些念頭嗎?!我誰都不會娶的。”
奴兮撇了撇嘴扮了委屈樣:“我這妹妹還未進門就對你我這般好,將來進門了定是賢妻的。況且現在這樣,我總覺得我捫兩個有點對不起她。”
蕭寄月蹙了眉看向奴兮:“兮兒!……我們是要離開的。而且,對不起她的是她的親身母親,不是我們。”
“寄月,你有沒有想過等你娶了她之後,我們把她一起帶走,那樣她不就不用被她母后當成工具了麼?”
聞言蕭寄月嗔了奴兮一眼:“我們若是帶走了質古,豈不是正好給阿保機攻打中原的藉口了嘛!”說著,蕭寄月看了看天,一片蔚藍,空落落的,冷清清的,“質古既然生於皇家,身為公主,那麼這些就是註定是她生命的一部分,甚至全部。”
晚上天依舊很空,從蔚藍變成漆黑,卻還是空空落落的。
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甚是沒有一絲風。蕭寄月又進了書房,他似乎一日比一日忙了。
院子兩邊的石燈隱隱爍爍的亮著,奴兮讓衾怡把古琴搬出來放在小院的石桌上,一時興起便彈了起來。
可是彈了很久,反反覆覆的竟彈不了一首完整的曲子。
衾怡坐在一邊的石椅上笑道:“準是太累了,要不小姐先去休息吧。”
奴兮搖搖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衾怡問:“那小丫頭調皮的很,路上沒有出什麼亂手吧?”衾怡笑說:“到底才是個五歲的孩子,剛上橋就趴在我身上睡著了。”是呀,到底還是個五歲的孩子,應該在父母膝下承歡天倫才是,怎麼就能被自己的母親這樣早早的就嫁了人呢?!
看著奴兮的樣子,衾怡抿了抿嘴道:“小姐,先生她一定不會娶質古公主的。”
見衾怡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奴兮笑了笑說:“我知道,寄月他……其實,我倒是希望寄月可以再娶一個,他該是做父親的年歲了。”
聞言衾怡默了片刻,輕聲卻堅定:“先生他除了小姐,誰都不會要的。”她如此理解蕭寄月,甚至比蕭寄月自己更勝,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遠遠見著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來,還未到近前,奴兮便裝了生氣的口氣:“你倒是還好意思見我。”
正往近著,聽見奴兮的話,項戎不禁一愣,挑了笑問:“倒是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
奴兮斜睨著走近的男子道:“為什麼瞞著我?”
項戎一愣,偏頭看了看衾怡,衾怡卻故意左右顧盼,不與他對上視線,半響,項戎方才甚是無辜的開口:“都是為你好麼。”
奴兮輕哼了聲:“俗爛的藉口。”
項戎走到衾怡身邊拽了拽衾怡的衣柚,小聲問:“誰這麼多嘴告訴她的?”
衾怡一撇嘴:“不是我。小姐自己就那麼知道了,而且先生也坦白了。”
聽著衾怡的話,項戎突然一笑,隨身在椅子上坐下:“是先生不讓我告訴你的。誰知道先生竟然自己坦白了……”
“聽這語氣是在怪我?”
三人俱是一愣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明明滅滅的燈光下,那個男子越是溫潤的如了暖玉。
項戎連連道:“怎麼敢怪先生了。”可是看著那表情,卻沒有一點惶恐的意思。
見蕭寄月過來,衾怡早已起了身站在一邊,蕭寄月便隨身坐下。
奴兮疑惑的看了看蕭寄月:“公文都處理好了嗎?”
蕭寄月點點頭,看了看項戎,又看著奴兮道:“那個人,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聞言奴兮連連低了聲音:“小聲點,我雖然不知道他在那兒,可是他肯定在不遠的地方,小心他聽到。”
蕭寄月輕‘恩’了聲,點點頭又道:“是時候把他引出來了。”
項戎立刻豎起了耳朵一樣:“先生想好計策了麼?”
“只要知道他什麼情況出現,計策便不難想。只是,我們要儘快,自從韓大哥走了以後,現在宮裡氣氛緊張,萬不適合再多留了。”
一晃夏末已至,一些早開的花,早已頹敗。
茂盛的枝椏也再留不住一片蔥綠,開始慢慢的泛黃凋零。
韓延徽離開已經是一個多月了。
本來早就要行動的計劃,卻因為耶律李胡和質古一直纏在身邊,遲遲未能行動。
今日終是逮到機會,奴兮早早便就出了門,項戎已經到了預定的地方了。為了避免那個男子懷疑,蕭寄月還是正常去宮裡,衾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