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看去,兩個身著胡服的少年正往這邊款步而來。看上去十七八的穿著一身藏綠的胡服,眉眼英挺卻多了分優柔之氣;看上去十四五的穿著件赭石色的胡服,沉的如大地一般的紅色襯的他面板很是好看,五官已經初現挺拔的輪廓,眉目流轉間是與他年齡不符的內斂沉穩,帶著年少的傲氣。
甚感頭疼的一撫額,奴兮像沒有見到兩人一樣轉身就走。那赭石色胡服的少年卻偏偏不如她的意,張嘴叫道:“這麼忙著是要去哪兒呀?!看到我們也不過來行禮。”
奴兮頓了腳步低頭咬了咬牙,再轉身是唇邊已掛上笑意:“沒有要去哪裡,只是有些乏了剛準備回屋,奴兮並未有看見兩位皇子過來。”
“倒是牙尖嘴利的很。”少年挑了絲笑看向身旁一身藏綠胡服的少年,“皇兄你倒是說說她哪裡有趣了?!”
“當是牙尖嘴利這點,不就已經有趣了麼?!”
少年無語的撇了嘴:“皇兄你是對這些漢人的文化痴迷過頭了!”少年的漢語不如較大的少年那般好,一句話裡是漢語契丹語交雜。奴兮也未聽懂幾分,不過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話。
正跑著神,少年突然看向自己:“怎麼還不請安?!!”
奴兮一滯,不情不願的躬了身子:“見過皇太子,見過二皇子。”
較大的男子笑著抬了抬手:“不必多禮,我們只是經過這裡來看看你在做什麼。”說著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年,“走吧,父皇還在等我們。”
男子點點頭,抬腳隨著較大的男子說說笑笑的離開了。
奴兮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形半響,他們說著契丹話她聽不懂,可是從這裡看去他們的側臉綻滿了笑意。不禁輕嘆了聲,他們若是能一直這般融洽,該是多好。
天黑的越發的早了,九月的塞外比中原還要冷上幾分。雖是在雕樑畫柱的宮裡,卻也是寒意襲人。
這場雨纏纏綿綿的一直下個不停,晌午兩個皇子走後奴兮便小憩了一會兒,現下醒來天已經黑了。因掛念著蕭寄月和項戎,也未有什麼食慾。
起身坐到窗邊,外頭長長的走廊一直延伸,雨還在下,除了空氣以外,溼不了任何東西。
來這裡已經五天了,卻一直沒有他們的訊息。奴兮支起下顎,最鬱悶的是第一天來就碰到了那兩個皇子,一個看起來溫柔,做起事兒卻是飛揚跋扈!另一個看起來飛揚跋扈,做起事兒來更是飛揚跋扈!!
一個是耶律倍,阿保機的大兒子;另一個是耶律德光,阿保機的二兒子。
第一次見,當奴兮